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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寧王趙析只笑不答。
實際上,先前的奪儲三足鼎立,一直以趙樽最為中立。不論是他趙析不遠千里前來錦城府迎接,還是東方青玄帶了太子妃的繡圖來到說和,真正的目的只有一個——要麼讓他為己所用,要麼便直接除之。
在他與趙綿澤的心裡,真正厲害的對手從來都只有一個——便是趙樽。
而他們,都不把對方當成最厲害的那一個。
可趙析又何嘗不明白,趙樽他不是糊塗人。
自古以來功高蓋主的人,基本都沒有好下場。不僅僅是朝廷有心的幾位重臣防他,就連他們的親爹,當今的洪泰帝也在防他。而趙樽除了軍功之外,在老百姓中間也是口碑極佳。童謠一事不論是誰在嫁禍於他,他們老爹的心中只怕顧慮已經更重了。如果他就那樣回京去告訴他們老爹,他不想要那一片江山,那生性多疑的老皇帝會相信他麼,會放過他麼?做皇帝的人從來心狠,如今天下太平,趙樽的風頭又一時無兩,而“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前車之鑑,何其之多?
皇權親情的傾軋之下,他只是在給自己找一個安身立命的根本。
所以他索性順了繩子往下溜,親自搞出了“千年石碑”之事,再親自站出來以證視聽,再向老皇帝表白心跡,讓天下百姓為他保駕護航,反倒能真正去掉老皇帝對他的顧慮。
畢竟,如若他真的有心於那個帝位,直接就駐紮在這清崗要塞,幾十萬大軍,又有蜀道之天險,即便不去奪儲位,只獨霸一方為王,待日後旗鼓一響,有天下百姓之心為基石,便是一仗打到京師去也是指日可待……
軟硬兼施,在朝中各種勢力交雜的當兒,他確實玩得一手好棋,讓趙析一陣陣感嘆。
“東方大人,看見沒有,老十九才是贏家。”
聽完寧王的分析,東方青玄卻是笑了。整個人緩緩的綻放在那一處,像一盛開的紅玫瑰,誘人上癮,“殿下如今懂了,卻也晚了吧?”
寧王摸了摸下巴,淡然一笑。
“不晚,本王手中還有一個籌碼,興許青玄你連想都想不到?”
東方青玄眸子一眯,“殿下以為就憑你,會是青玄的對手?”
那眼波中柔柔的一蕩,看得趙析閉了閉眼睛,先靜了下心,才慢慢地睜開眼,眸底浮出一抹得意之色,“那,走著瞧如何?如有那一日,青玄可就得隨了本王的意了。”
“只怕殿下沒有那一天。”
東方青玄明媚的眸子含了笑,如一汪春泉澆在了寧王的心頭。
這個人,他一定要得到。
……
驛戰裡頭火燒柴房,幾個人風起雲湧的打著肚皮官司的時候,夏初七卻騎著那匹馬兒賓士在天蒼蒼,野茫茫的清淩河邊兒上。
為免怕被人發現柴房裡的人不是自個兒,他與元小公爺沒有走官道,而是一路順著清淩河岸往下,直接往淩水縣的方向而去。
此處,一片黑沉沉的土地上,河流潺潺,河波盪漾,望不盡的山巒田埂,全隱入了昏暗之中。
一人一馬,在清崗與淩水的交界處,停了下來。
“馭——”
第一次獨自騎馬的夏初七,覺得自個兒簡直就是一個天才,騎著這頭馬居然也能疾步生風。果然人的潛能是無限的。為了活命,別說騎馬了,估計都能騎著衛星上天。
跳下馬來,她學著時人的樣子衝元祐抱拳施禮。
“表哥,大恩不言謝。這一回真得說再見了,從此山高水長,只怕你我二人再無相見之日。不過您今兒的大恩大德,來日若有機會,楚七必當重報。”
“別別別,你不要謝我。”
元祐甩了下馬鞭,夏初七卻是一愣,“為何不謝你,那我該謝誰?”
望了望天,元祐嘆口氣,卻是不答,只伸出了手來,“不必謝,也別說這些個泛著酸腐的話,都不像是你楚七了。快點,時辰不早了,把解藥拿出來就行,小爺我還真怕夜夜想做新郎,卻夜夜都不舉的日子,趕緊的。”
輕“哦”了一聲兒,夏初七狡黠的一笑,先放下手裡的馬韁繩,這才伸手在領口處使勁兒搓了幾下,直到搓得嗤牙咧嘴的,才笑眯眯的收回手來,把東西往元祐掌心一放。
“僅僅只有三日沒有沐浴,解藥小了點兒。表哥,下次若有機會,給你個更大的。”
元祐看了看手,幾乎不敢置信的盯著她。
“耍我?楚七,你沒有給小爺下藥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