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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世道,不也是如此麼?權與勢從來都是一個人可以睥睨眾生的利器。尤其權利之巔上的那張鑲了金剛鑽的寶座,但凡是一個正常男人,甚至有些女人,都想要坐在那上頭,感受那萬萬人之上的威嚴,寫入史書,流傳千古。
更何況,像趙樽這樣原本放眼天下,便已經是除了老皇帝之外誰都可以不放在心裡的王爺?天下臣民都會匍匐在他的腳下,如果他願意,依他的能力,有朝一日成為那天下第一人,俯瞰蒼生也不是不可能。
夏初七心裡突地生出一絲奇妙的感覺來。
如若有一天趙樽當真做了皇帝,他……會怎麼對付她?
移過臉,她望向他下巴處的冷硬稜角,想著盛世光景,輕輕喊了一聲兒。
“爺。”
輕“嗯”一聲,趙樽斜睨過來,“小奴兒心底可是不服?”
她一愣,回答的速度奇快,“當然。”
抿了抿稜角分明的唇,趙樽語氣淡淡道,“那你想要什麼補償?”
這麼好說話,一看便知不太真誠。翻了一個大白眼兒,夏初七淡淡哼了一聲,腦子裡想著金山銀山,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便閃出一絲爍爍的華光來。
“我要的補償可就多了,大爺,您能夠滿足幾個?”
趙樽輕唔了一聲,盯住她貪婪的眼睛,似是瞭然了。
“覺得如此吃虧,可是想做爺的侍妾?”
“啊!”夏初七驚呆了。
丫要不要這麼自戀?
一口唾沫來不及嚥下,夏初七被他的話給嗆得乾咳了起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喘著大氣兒拍了拍胸口,她拱手作了一個揖。
“晉王殿下,您老人家就不要嚇唬我了。楚七我自知容顏不堪,哪裡上得了您老的貴榻,做得了您老的侍妾。這種事兒,往後千萬不要再提,說出來都傷咱倆感情,是吧?”
她拒絕得這麼快,這麼徹底,明顯讓趙樽愣了下。
“你,不樂意?”
“廢話不是?當然不樂意了。”夏初七心裡懸了起來。丫該不會真要讓他做侍妾什麼的吧?雖然他長得夠帥,可誰知道他京師那王府裡頭還有多少女人,他心裡惦記的又是哪個女人?像這樣渾濁不清,看不分明的男人,她可不敢隨便就託付了終身。
見她不像說假,趙樽點頭,似是終於長鬆了一口氣。
“如此,甚好。”
他如釋重負的表情,再一次傷害了夏初七粉嫩的小心肝兒。
她這人心眼子小,雖然她不樂意跟他,可卻見不得人家不樂意要她。很明顯,這位祖宗爺也良心發現的知道自家對她做出了一些“有傷風化”的事情,害怕她找他要負責,而且還有那麼多人的眼見為實,定是怕她糾纏於他,才故意這麼說出來試探的。
王八蛋!
重重一哼,她心下突然生起一念。
“喂,爺。”
“爺便是爺,不是喂。”他冷聲糾正。
擺了擺手,夏初七壓著嗓子,慢吞吞湊近了他幾分,“別裝了,這兒又沒有外人,就咱倆。我有一個提議,你看我兩個如今這是臭味相投,不如歃血為盟結個義……拜個把子做兄弟什麼的,可好?”
“……”
普天之下能夠自稱臭味相設的人,除了她,大概只剩下不懂成語的陳大牛了。
趙樽冷眼一掃,似是懶得再搭理她,撩了下袍角,伸長了雙腿。
“過來,給爺鬆鬆肩膀,按按頭。”
“憑什麼呀?”夏初七一橫,冷眼盯他,有心要造反。
“那面鏡子,卻是一個好物件……”
趙樽說得慢條斯理,卻噎得夏初七喉嚨都堵了。
“行行行,大爺。”
如今在這世道上,對於夏初七來說,她的牽絆就只有兩件。一面鏡子,一個傻子。可偏偏趙賤人還就能拿捏住了她的短兒,總能適時的丟擲來這軟脅,逼她做事兒。
緩緩靠過去,在他瞧不見的角度,夏初七狠狠瞪了他一眼,才將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輕不重地揉捏起來。
揉了一會兒,又慢慢的移到他的頭部,替他做腦部的穴位推拿。一張閒不住的嘴巴,用一種含怨帶怒的軟軟聲音,帶著她呼吸間噴灑出來的暖暖熱氣,悠悠的拂在趙樽的面頰上。
“喂,咱倆聊聊吧。”
舒服的“嗯”了一聲兒,趙樽並未拒絕。
下一瞬,未等她開口,他索性將腦袋一偏,靠在了她的大腿上,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