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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索的疏散了老百姓,並且將現場那些屍體鮮血都打掃乾淨了,她還默默地站在那裡,提著那一把從趙樽的床邊上拿來的劍。
“小奴兒——”他熟悉低沉的聲音突然傳入耳朵,“還不捨得走?”
夏初七抿了抿嘴角,扯出一個複雜的笑容來。
“一直知道你厲害,卻真沒有想過你這麼厲害,也怪不著我玩不過你了。其實你早就醒過來了吧?聽著我和別人打架繞圈子,等著東方青玄來捉我,也等著關鍵的時候出來與我秀一下恩愛,再反將他一軍。等著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那鎏年古井裡的石碑,又早就計劃來這丈人山才放響箭,引了他來,你卻與道常和尚串好什麼《推背圖》,什麼天機示警,什麼庇佑蒼生,全他孃的狗屁。都你一個人在玩兒人家呢?”
趙樽蹙眉,動了動嘴皮,想說什麼。
可最終,他還是沒有開口,只淡淡的看著她。
夏初七輕呵一聲兒,又俏皮的衝他豎了一下大拇指,“主子爺啊,你簡直就是一個腹黑祖宗。當然,我這不是在損你,而是真真兒在誇你。你這樣的人,活著沒有對手,獨孤求敗,也挺沒有意思的吧?所以覺得我還有幾分可以逗弄的意思,便捉了來,放在掌中央,看著我蹦噠,對不對?嘶,想想啊,你不可能不在東方妖人的身邊兒安插眼線吧?說來,我都有點兒懷疑了,是不是從東方青玄綁架我,你全都知道的?要不然,你又怎麼會那麼巧的出現在金沙村,從棺材裡好心的救了我?”
趙樽面無表情,“你說完了?”
夏初七潤了潤喉嚨,攤了下手,把劍丟給他,“完了。現在換你了,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他一隻手自然而然的拍了下她的腦袋,動作很親暱,只出口的話,依舊那麼令她生恨。
“有啊。你那首詩,作得太爛。哪像什麼千年碑文?簡直就是一首鄉下私塾童子的打油之作,鬼才會相信。”
說罷,他揚長而去。
“小奴兒,跟上——”
看著他黑袍下秀挺頎長的身姿,夏初七扯了下身上他的披風,暗自罵咧。
趙賤人,你妹兒的!
她一輩子都沒有寫過詩,她容易麼她?
☆、第048章 她來事了,事兒也來了!
“蜂蠆垂芒,其毒在尾。”
打從在丈人山的禪院裡親眼目睹了趙樽如何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控制住大局,再氣定神閒的氣走了東方青玄,又將天道、人道、天機、大局等串在一起進行了那一番完美的演出之後,夏初七心裡頭便一直在琢磨這個詞兒的意思。
那簡直就是為趙賤人量身打造的。
拜別了道常老和尚,一行人簇擁著晉王殿下從丈人山下來。
山底下,早已備好了迎接殿下的馬車。
昨日山呼海嘯般的洪流已經退下去了,可在這個滿目瘡痍遍地泥漿的地面兒上,停著一輛上了金釉一般的黑漆光鮮馬車,還是顯得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在山下的道路兩邊兒夾道歡送的老百姓們目光的注視下,作為傳聞中晉王殿下“十分寵愛”的小奴兒,夏初七與晉王殿下一同登上了馬車,上了回清崗縣的泥濘官道。
“你還真不怕人家說你好男風,有龍陽之癖?”
簾子外頭,擠滿了看熱鬧和稀奇的百姓。
而她的後頭,卻是那男人一直沒有變化的平淡俊臉。
“無妨。”他答。
夏初七唇角一彎,笑了,“說得可真是實在。您確實無妨,可我有妨啊?爺,想我楚七好端端一個男人……哦,不,好端端一個姑娘,就這麼被你給定了型,變成了殿下您的孌童,你都沒有問過我的意見,也沒有想過要給我點兒補償。殿下,您覺著這個事兒,對我公平麼?”
趙樽定定看她,“不公平。”
一聽,夏初七樂呵了,“嘿,還算你有點兒良心,那你說說看要怎麼補償……”
“楚七。”他打斷她,眼風一掃,接著補充一句,“世間之事,從來都無公平可言。”
“擺明了欺我?”夏初七眉梢挑得高高。
“正是。爺是你的主子,你是爺的奴才,欺負你天經地義。”趙樽語氣淡定,說完也不再看她,只涼涼地闔上眼,懶洋洋往那軟墊上一靠,那龍章風姿的氣質,愣是讓人從心坎到腳板都能生出寒氣兒來。
話雖醜,理卻端。
夏初七心知他說得沒錯。
別說這是皇權至上的封建王朝,便是她先前所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