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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吸氣,假裝沒有看見趙樽黑得發綠的臉色,清著嗓子解釋。
“喲喂,這腦袋上的血,咋就搞到被褥上了?”
什麼叫越描越黑,這就是了?
趙樽冷颼颼的,目光發寒,其餘一干人等都風化了……
月毓把夏初七從玉皇閣裡送出來的時候,傻子已經候在門外了。在幾名值夜金衛軍的虎視眈眈下,傻子他耷拉著一顆大腦袋,不敢偷眼去瞄他們,似乎還是像當初那樣兒,怯生生的,不敢正眼瞧。
“傻子!”
夏初七衝他招手,喊得有氣無力。
可大難不死,還能再見到親人,她心裡也直覺是幸運。
笑眯眯地向月毓道了謝,夏初七也不管她什麼表情,由著傻子背了,便回西配院去了。路上,想著先前的疑惑,她試探性的一問。
“傻子,你咋知道我在這兒?”
傻子是一個不慣說謊的人,尤其是在夏初七的面前,他幾乎都沒有考慮,便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了。說是他在床上睡得正香,窗戶那裡突然有動靜兒把他吵醒了,他爬起來想要小解,卻聽見窗子外頭有人說楚七中了那什麼藥,躺在玉皇閣裡頭,人都快要死了……
那樣的話,還能不把傻子給嚇到麼?
想都沒有想,他繫著褲腰帶便往玉皇閣來了。
彎了彎嘴角,夏初七心裡突了下,又問:“那人的聲音你可聽仔細了?”
“我,我忘記聽了……”
“……”
傻子擺了擺腦袋,委屈的看著她。
他那會子心裡直念著夏初七,哪裡又會想到那一層?
夏初七沒有再問他什麼,只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心裡頭卻已經對這事兒有了計較。那人把傻子叫過來的目的實在太簡單了,說白了,便是不希望她與趙樽真睡在一處。
當然,也不排除還想繼續整她。
入得西配院,她與傻子各自睡下,想到那一層,便在自家屋子的窗戶和門邊兒上都虛虛的抵了一根竹竿子,這樣兒晚上如果有什麼動靜兒,她便能在第一時間醒過來了,而她的“武器”們,就要枕頭邊兒上。
經過這麼一回,她再囂張不怕死,心下還是謹慎了不少。不怕別人,就怕那東方妖人又跑來對付她,而她現在的力氣,如果不先發制人,估計都不用反抗,她便成了人家砧板兒上的魚肉了。
不過,她總覺得今晚上的事,不僅僅只是東方青玄一個人的問題,如果不是趙賤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又如何會那麼倒黴?
所以說……
那賤人,不是好東西。
心裡沒著沒落的琢磨了一會兒,大概先前的催吐洗胃和額頭撞傷實在把她給弄得疲憊不堪了,在這樣一個按理來說不應該好睡的夜晚,她卻是一覺睡到了天亮,連夢都沒有做一個。
……
次日清晨。
她是被房門外的輕輕敲門兒的“咚咚”聲給驚醒的。
“誰啊?”
她隨口一問,伸了一下胳膊腿兒,只覺身子疲軟不已,額頭上的傷口,似乎比昨兒晚上剛撞上去的時候更痛了,那火辣辣的難受勁兒,簡直沒法兒描繪。
而且,不曉得是不是昨日吐得太厲害,或者叫喚得太厲害。
她不僅頭痛,身子痠軟,四肢乏力,嗓子都啞了,眼睛也浮腫了起來,實在是受損嚴重。
“楚七,你醒了嗎?是我,鶯歌。”
外面那道聲音,軟俏柔軟,卻也不陌生了。可不正就是趙樽指過來侍候她的丫頭鶯歌麼?夏初七自嘲的翹了翹唇,有點兒不能適應自個兒也是有丫頭的人了,使勁兒扒拉開被子,撫著依舊發燙的臉,費勁的乾咳了兩聲兒,才起身去開了門兒。
“楚七,我給你送吃的來了。”
鶯歌一臉的笑容,提了個竹籃子,十分客氣。
“唔,放那兒吧。”夏初七坐在床邊兒上,眼前冒著星星,摸著腫痛的喉嚨,不冷不熱。
“呀,楚七,你的臉好紅,可是身子不舒服?”那鶯歌拿一條繡著花枝兒的手絹捂了下嘴,大眼睛骨嚕嚕的斜瞄著,很有幾分……風塵味兒,聲音更是嗲得不像話。
可她丫的不是明知故問麼?
昨兒晚上那麼大的動靜兒,她真是半點不知情?
冷笑半聲,不過,這些都不是夏初七目前關心的問題,她比較關注這個鶯歌能不能給了元小公爺去。一般在正常情況下呢,她是一個會絕對講信用的人,既然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