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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瞅,她身上不舒服的症狀,似乎又輕減了許多,在他瞧不見的角度,唇角悄悄翹開了一抹促狹來。
讓你收拾老子。
打不過你,還能噁心死你呀?
正在這時候,梅子笑急急的端了她交代殘缺的湯藥進來,趙樽冷冷掃了她一眼,也就沒有馬上攆她了。但似乎他不想再靠近那張床,遠遠的坐了,一副高冷尊貴,一臉冷冰冰的樣兒,瞧得她心裡頭特爽。
小樣兒的,就氣死你。
之前撞破的腦袋上,大概痛過去了,除了麻木之外,就是頭有些發暈,她讓梅子借她纏上了一圈兒藥布,又喝完了那些湯藥,眼風掃了趙樽一眼,索性舒舒服服的躺下去,扯過鋪蓋來往身子上一裹,打了個大大的呵欠,一副就要鳩佔鵲巢的樣子,嗅著月大姐新燻上的幽幽淡香,覺得這滋味兒好聞得緊。
半眯著眼兒,她似乎就要睡過去。
趙樽一臉鐵青,冷冷的薄唇輕抿著,似乎又要發作。
她偷眼一瞄,直想發笑。
想了想,她又良心發現了。當然,另外一層意思,還是害怕當真惹惱了他,畢竟目前她還得倚仗這貨來對付那個東方妖人呢,暗暗收拾下行,還是不要太讓他下不得臺,不要得罪得太狠了好。所謂“打一棒槌給一顆甜棗”,她得明白廢物利用,以惡制惡的道理。
“行了行了,爺,您老就別臭著臉了。”
懶洋洋地爬起來,她確實是有氣無力,不是裝的。
“我走,我走還不成?哎喲,難受死我了。”
她又捂額頭,又捂喉嚨,還拍胸口,一副下一瞬便會昏厥的勁兒。
趙樽冷冷的掃視過來,那目光盯得她心裡一陣兒發毛,聲音更冷。
“別走了,今晚就睡這吧。床也寬敞。”
喔唷,丫的反調戲?
向來習慣了調戲別人,夏初七清了清嗓子,稍稍有點兒不適應。
“那個……沒事兒,沒什麼,麻煩月大姐送我一程便是,不敢再叨擾爺休息了。”
一直垂手立在邊兒上,月毓聽了她這句話,哪裡能不樂意?牽開唇角一笑,她溫溫柔柔地替她拿了個披風,款款走到床頭,正準備彎腰扶起夏初七,沒有想到,趙樽目光深了深,卻是冷冷阻止了她。
“不許扶,就讓她睡這兒。”
“可是……”月毓咬了咬唇,還是回過頭來,問了,“爺,那您睡哪兒?”
“爺自然也睡這兒。”趙樽答得自在。
夏初七心知這貨是與她扛上了,料準了她是一個有口無心的主兒,不敢真與他睡在一處。
可月毓卻不是那麼想的,在她的心裡,爺對楚七的包容,甚至可以說對她的縱容,已經超越了她對他所有認識的臨界點,一次次挑戰了她對他認知的底線,因此她是相信的,那漂亮的芙蓉臉兒唰的一白,神色明顯焦灼了起來,張了張口。正想說點兒什麼,一直在屋外的二鬼,便進來稟報了。
“爺,西配院那個傻子來了,找他媳婦兒呢……”
她說著,若有似無的瞄了夏初七一眼。
傻子他媳婦兒幾個字,分量足夠重。
那個月大姐僵硬得鬼一樣的臉色,頓時好看了幾分,“爺,時辰也不早了。我送楚七出去,梅子過來替您重新鋪床,早些歇了吧。”
已到子時了,傻子先前都早已經睡下,怎麼會又在這個時候跑過來找夏初七?夏初七尋思著,心下默了默,只瞄了月毓一眼,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卻是聽得趙樽淡淡說著,三個字情緒皆無。
“帶她去。”
月毓目光亮了亮,福了一下身,“是,爺。”
既然傻子都已經找上門兒來了,夏初七自然沒有不走的道理,更何況,她先前那些個話一來是開個玩笑,二來只是為了試探下月毓的反應,又怎麼會真的霸佔住趙樽的床不走?
人她都懶得霸佔,不要說床。
手撐著床,她正準備起來,腦袋昏旋了一下,便聽見月毓吃驚的抽氣聲兒。
“怎麼了?月大姐”
她轉頭,隨意的那麼一問。
接著,她便順著月毓的目光,望向了她剛才躺過的那張床。只見那原本乾淨整潔的被褥上,有著好幾處星星點點的紅痕……她很想不承認,可卻不得不承認,那不是她額頭上的血痕,而是她身上的大姨媽給滲出來了。
這也太糗了。
怪不著她,沒有衛生棉的時代……
她閉了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