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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梅先生都嘖嘖稱歎,心說,怪不得這丫頭挑這道菜呢,原來還有這樣的絕活,而且,明明血乎流爛的整雞脫骨,在她一雙玉白的小手下,竟然呈現出一種別樣的優美,十根青蔥玉指在雞肉中來回穿梭,映著秋陽格外好看,加上這丫頭本來就生的好,這樣一個小廚娘,還真叫人不得不動心啊。
不說別人,就是自己要是年輕個幾十年,想到此,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鬍子,不禁搖頭失笑,老了,老了,這丫頭再好也只能留給別人,不過,以後自己倒是有口福了,他算是看出來,這丫頭的一身廚藝比她師傅鄭老頭也不差,且,還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趨勢,自己還真期待,下一場這丫頭會給自己怎樣的驚喜呢。
安然停手,香也燃盡,安然摘下眼上的紅綢布,對錢世臣拱手:“少東家承讓了。”
錢世臣臉色青白,死死盯著案板上分離出的雞骨,自己自小練得手藝,又是自家的招牌,他一直引以為傲的絕活,卻敗給了這麼個小丫頭,即便用時相同,可人家卻是蒙著眼的,勝負已分,自己還有什麼臉站在這兒。
想起剛才自己那般看不起她,頓覺羞愧難當,頹然道:“姑娘廚藝精湛,在下輸了。”
安然卻道:“不瞞少東家,若不矇眼,安然用時也不會比少東家短,故此,安然才使了些小心機。”
錢世臣看了安然半晌兒:“輸了就是輸了,何必再找藉口。”撂下話轉身去了。
安然愣了愣,錢弘忙叫人跟了出去,自己卻看向安然:“名師出高徒,姑娘不愧是鄭老爺子的弟子,好廚藝。”錢弘一句話舉座皆驚……
☆、第44章 蟹黃扒冬瓜
只要是跟廚行沾邊的;誰不知道鄭老爺子是誰啊。雖說韓子章如今是御廚的頭兒;說到底才不過五年罷了;鄭老爺子可是在御膳房待了近二十年;隨萬歲南下數次;一手廚藝出神入化。
即便五年前那場御廚大比敗給了韓子章;老爺子半輩子的聲譽在前頭擺著呢;即便對於北派廚子;也是高山仰止的存在。
而眾所周知,老爺子就收了兩個徒弟;高德明趙永豐;別看年紀不大;在廚行裡也算響噹噹的人物;何曾想又蹦出來個小丫頭;這怎麼可能?
燕和堂的劉成第一個跳出來:“我說老錢頭,這話可不能亂說;天下誰不知鄭老爺子就收了兩個徒弟;何時又來了一個;更何況,就憑一個整雞脫骨;就說是老爺子親傳弟子,未免牽強吧。”
錢弘也不跟他廢話;這人是個名副其實的小人;燕和堂落到他手裡;早已一落千丈;不思量把買賣做好;成天鑽營怎麼巴結御廚;就憑這份不務正業的心思;燕和堂也沒有出路;好歹也是齊州府的老字號;實在有些可惜了。
掃了眼周圍;除了自己的老哥們匯泉閣的馮繼;竟沒一個信的;大都驚訝一瞬;莫不覺得好笑;錢弘暗暗搖頭;這些人真沒眼力。
不過,這丫頭也實在叫人震驚;才多大啊;不說別的,就這一手矇眼脫骨的絕活兒;又豈是一個十六七的小丫頭能拿出來的;可人家就拿出來了;這一局贏的實在毫無爭議。
梅先生呵呵笑了兩聲,看了眼樑子生:“這頭一輪比試落幕;梁大人就說句話吧;到底是北派的廚子贏了;還是我富春居?”
樑子生臉色陰晴不定;心說,老傢伙真不厚道;卻只得假笑了一聲:“先生找的大廚果然神乎其技;子生見識了;這頭一輪雖兩人用時相同;卻這位姑娘是蒙著眼的;自然是富春居勝了。”
樑子生話音一落,就聽一陣歡呼聲傳來;聲音之大;幾乎震耳欲聾彷彿有幾百口子一般,倒嚇了一跳。
梅先生選在地方就是富春居剛進門的中庭;富春居今兒頭一天開張納客;客人倒是沒有,只不過,不知誰傳出的訊息;整個齊州府的南派廚子,舉凡聽見信兒的都跑了來。
這幾年在兗州府讓北派廚子欺負的,飯碗都要砸了;心裡這口氣一憋就是幾年;都快憋死了;這忽然梅先生出頭盤下富春居;還接下了齊州八大館子的挑戰;這對於他們來說,可不單單是個挑戰;而是南北廚子的生死大戰;干係到南派廚子往後能不能在兗州府立足;干係到手裡捧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飯碗,能不能捧住了;干係到家裡的一家老小會不會捱餓;這是最切實的。
便不為這個;有個南派的同行,出來跟北派比試;他們幫不了別的忙;至少也得站腳助威;讓兗州府的北派廚子們知道;就算給他們擠兌的好多都改了行;這會兒拿起廚刀來;還是南派的廚子。
富春居本來賣的就是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