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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提樑壺跟一隻茶杯放到桌子上;然後嗖又跑回廚房,躲在窗戶邊兒上扒頭去了。
安志咳嗽了一聲:”那個姑娘莫怪;這些小子在外頭待的日子長了,野慣了;比不得府裡有規矩,姑娘多擔待;姑娘您這邊兒坐;這兒樹蔭底下涼快。“讓著安然做到椅子上。
安然倒是也沒說什麼;初來乍到的,沒必要跟管事擰著來;也想看看;安子和到底想怎麼安置自己;當個擺設?他還真幹得出來啊;。
坐下看了安志一眼:“安管事的意思,我坐在這兒就成了;倒不成想,咱們安記酒樓的大廚這麼清閒啊。”
安志心說;大廚能清閒的了嗎;也就您姑奶奶來了才清閒;嘴裡卻笑道:“姑娘是大廚,哪用自己上灶;您坐這兒瞧著就成,哪兒不對隨便指撥兩下;他們就受益匪淺了。”說著衝裡頭喊了一聲:“李大勺出來給安姑娘見個禮。”
半天從裡頭出來個虎背熊腰的漢子;年紀得有三十上下了;瞧著不像廚子,倒像打手;當著安志的面兒;臉色都不好看;瞥了安然兩眼;換了一副輕浮的神色:“安管事,就這丫頭就是新來的大廚?您快得了吧;這模樣兒;這身段;倒是比前兒廣和樓唱小生的那個小戲子還標誌幾分呢,是不是走錯地兒了。”
安志臉色一變;忙喝道:“李大勺;滿嘴胡沁什麼呢;又吃醉了不成。”
李大勺卻哼了一聲:“你別跟俺大小聲;俺李大勺這輩子就服有本事的;不指望府裡那位當過御廚的老爺子出來;便老爺子那兩位徒弟出來一位;俺也服氣;這弄來個丫頭;模樣兒再好有屁用;咱這後廚講究的是個真本事;不看模樣兒。”
“就是說,得有真本事才行。”李大勺一句話;後頭出來好幾個附和的。
安志臉色越發不好看:“怎麼著,反了啊;要是不想幹;現在就給老子滾出去;本事沒長多少;倒學會起鬨架秧子了。”
安志一句話,別人都不敢言聲了;李大勺卻仍道;:“俺說的是個理兒;沒的來個大廚當擺設的;若是哪位管事的相好兒;外頭那麼多鋪子;隨便哪兒不能賽個人不行;唯獨咱這後廚沒說養個閒人的。”
安然這會兒倒是明白了;這李大勺估摸是前頭那位大廚的徒弟;生怕自己頂了他師傅的差事;等他師傅好了,想回都回不來了;才這般擠兌自己;給自己下馬威;其,實這傢伙是個沒腦子的;自己越沒本事,他師傅才越不會丟了差事;不過,自己既然來了就會讓他們心服口服。
想到此,安然開口:“你叫李大勺?”
那漢子哼了一聲:“俺是,怎麼著吧;想吹枕邊風告狀;俺接著就是。”
安然也不理會他嘴裡不乾不淨的;直接道:“你剛說就服有本事的;那你說說,怎麼才算有本事?”
李大勺一愣;卻道:“自然是真正的大廚;手裡有硬貨的。”
安然點點頭;側頭問安志:“今兒包桌的宴席是什麼時辰?”
安志忙道:“定的晌午;還有半個時辰開席。”
安然點點頭:“”拿席上的選單我瞧。“
安志雖覺多此一舉;卻也知道這位不能得罪;便叫人去拿了來;遞給安然;安然大略看了一遍;大多是南菜;便指了指菜牌:”這麼著;我就挑一道簡單的來做好了;就是這道扣三絲,如何?“
不說安志;所有人楞在當場;說到扣三絲;安志正發愁呢;今兒包席的是冀州府通判蘇大人,為了給他夫人做生日;他夫人是南邊人;特意點了這道扣三絲;偏趕上大廚老孫病了;李大勺的手藝;別的勉強能應承過去;這道扣三絲卻難;聽說蘇夫人家裡就是開館子;是個內行;這菜一上去;不說嘗;一長眼便知地不地道;就李大勺那刀工;弄不好就把安記酒樓的招牌砸了。
本來安志指望著府裡兩位大廚來一位;自己也就不用發愁了;誰知道來了個小丫頭;還不知這一關怎麼過呢;不想,這丫頭卻要做扣三絲。
安志心裡立時轉了幾個彎;暗道莫非這丫頭以為這道菜簡單;所以挑來做;不對;這丫頭既然這時候敢冒頭;必是為了服眾;若想服眾;這道扣三絲卻挑的正好。
內行都知道;這道菜看似簡單,食材只是筍絲,火腿絲,肉絲三樣;卻是一道最考刀工的菜;便是最厲害的頂級大廚;做這道菜至少也需半個時辰;每一樣都是先片後切絲,片需薄如紙片,絲需絲絲均勻;便最有天份的學徒;至少得苦練五年刀工;做出這道扣三絲來,才勉強上得了檯面;若想做地道了;沒有十幾年的功夫是絕不可能的。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