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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娘想不出啥好名字;就從大到小分別叫大狗二狗;三狗;四狗;他排老二;便叫陳二狗;是個聰明的,在南邊學了十年;做了一手好南菜;在冀州,除了咱們府上姑娘的兩位師兄,就數他的手藝了;不過,他要是跟姑娘比;可就差遠了。”
最後還不讓拍安然一句馬屁。
安然估計兩位師兄不會報名;她看得出;師傅厭倦爭鬥;哪怕是廚子也避不開;五年前那場御廚大比;究竟出了什麼事兒;竟讓師傅輸了,還斷了手腕。
雖說沒親眼見師傅上灶;可從師傅給自己講的那些經驗;也能知道師傅的廚藝之厲害;很難尋到對手;當年的天下第一廚,可不是徒有虛名。
而作為廚子;這場冀州府的廚藝大賽;無論如何都想去看看的;可惜,自己並非自由身;便是自由身;這樣的比賽;怕也靠不上前。
忽的眼睛一亮;想起一個人來,安子和;對啊;他是安記酒樓的大管事;跟他說說;尋一個近些的位置應該不難吧;只不過,他要是不來別院可怎麼辦;難道自己去找他;對啊;去找他不就得了。
想著,便有些迫不及待;正趕上明兒休息;也就不再別院懶著了;趁著一早涼快跟安壽說了一聲去冀州城了;在官道搭了一個進城的牛車;晃晃悠悠進城的時候;還不到晌午。
安然給了趕車的幾個錢;下來才想起安記酒樓有四個;自己去哪兒找安子和?更何況,如今廚藝大賽在即;不定多忙呢;或許安子和根本不在酒樓也未可知。
安然在城門口站了一會兒;倒想起個人來;柱子,要不先問問柱子再說;想著,便奔著城東來了。
她如今不是酒樓的大廚;貿然進後廚不妥;便想從前門進;尋個認識的夥計,把柱子叫出來,不想,卻遇上了個小麻煩;門前的夥計不讓她進。
安然在酒樓乾的日子不多;而且,大都在後廚待著;完了事兒就回乾孃家;接觸的也就是後廚的人跟傳菜的夥計;還有就是安志;前頭跑堂的雖有幾個臉熟的;偏趕上今兒守門的倆夥計都是生臉。
只看了安然一眼就伸手攔住了她的路:“小丫頭走錯地兒了吧;想吃麵老趙家的麵攤子排隊去;想買零嘴;那邊兒有個賣糖燒餅的;這兒可是安記酒樓。”說著,兩人的眼不住往安然身上掃;頗有些不懷好意。
安然皺了皺眉;安子和這個管事當得真不咋地;這種夥計還能擱在外頭;要知道大門外迎客看著輕鬆;卻至關重要;若是一來就給食客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便裡頭再好;菜品再精緻;也不會再來第二回;畢竟,人家是來下館子吃飯;沒說來找不痛快的。
兩個夥計見安然不動勁兒;便有些不耐煩;其中一個夥計竟伸手來推安然;安然不禁惱起來;抓住他的手腕;一側身把他甩了出去;那夥計跌了個狗啃泥。
另外一個夥計見同伴吃了虧;指著她:“你這丫頭敢來我們安記酒樓找事兒;莫不是活膩歪了吧;小爺今兒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說著掄著拳頭就打了過來。
跟女孩子動手的都是人渣;安然正想給他一腳;忽見安志跑了出來;想起這畢竟是安記酒樓;鬧起來不好看;便往後退了幾步,叫了聲安管事。
那夥計沒回頭,不知道安志來了;聽見安然叫安管事;只當是忽悠呢;挽了挽袖子:“你這丫頭少拿管事的嚇唬我;跟你說,管事不來還罷了;來了你這丫頭就擎等著倒黴吧;非把你這丫頭送衙門裡打死……”話沒說完就被人從後頭提了脖領子;只覺一個巴掌影兒落了下來;啪一聲打了個滿臉花。
安志這個氣啊;自己就錯眼兒的功夫;就出了大事;這倆夥計是剛來的新人;是老孫頭的外甥兒;跟自己說了幾回;瞧著老孫頭的面子就要了;嫌後廚的活兒累;老孫頭又請自己吃了兩頓酒;才把這倆人安置在外頭迎客;今兒才頭一天;就先把這位姑奶奶得罪了。
這姑奶奶是一般人能得罪的嗎;這不上趕著要砸自己的飯碗嗎;越想越氣;反手又是一巴掌;打的那夥計眼前直冒金星;二話也沒有;直接叫來賬房:“給這倆結算工錢滾蛋。”就算是老孫頭的遠方親戚;他這兒也招不開這麼不長眼的小子;簡直就是瘟神。
兩個夥計迷迷糊糊的跟著賬房走了;到了裡頭還捂著臉氣不忿呢:“先生,管事今兒這是抽什麼風;我們哥倆怎麼就結工錢走人了。”
賬房先生看了兩人一眼;一個兩邊臉都腫的老高;跟豬頭似的;另一個摔的不善;門牙都磕掉了一個;一嘴血;看著狼狽非常;卻仍一臉不服,聽他們提起老孫頭;不禁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