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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瞥瞥他:“那還不快去給我催大夫。”
陸時卿一噎,覺得這一幕很是熟悉,倒跟去年姜璧柔在陸府落胎,她把他這堂堂侍郎當小廝使喚,叫他去請大夫一樣。
只是當時她名不正言不順地住在這裡,如今卻已是她明媒正娶的妻子。
想到這裡,他突然覺得,她眼下便是叫他去端盆洗腳水來,他也是願意的。
陸時卿起身去催人,不久後親自領著一名葛姓大夫回來,又親眼盯著他給元賜嫻診脈。
這叫葛正的大夫在長安城裡頗有名望,平日多在藥堂施醫,極少上門出診,著實是陸家面子大才請得動這等人物。
元賜嫻又開始跟這老頭耍無賴:“葛大夫,我一瞧您這面相,就覺您比上回那個方大夫討喜。您這紅潤的印堂,一看就是專號喜脈的。”
葛正伸手虛虛點住她,風雨不動安如山地道:“陸夫人,您再說話,脈要跑了。”
元賜嫻嘴一癟,看向站在一旁的陸時卿。
陸時卿努努下巴,示意她安靜坐好。她便是當真懷上了,也最多隻一月,如今這脈的確難切,自然急不得。
屋裡靜了下來。陸時卿暗暗屏息盯著葛大夫,等他將元賜嫻的左右手來回號了一遍,撤了迎枕,才問:“葛大夫?”
葛正起身向他拱手:“恭喜陸侍郎,令正確實有喜了。”
陸時卿起先怕又是誤會一場,也沒真信了元賜嫻的鬼話,眼下腦袋一暈,負在身後的手都抖了一抖,面上鎮定問:“脈象可還平穩?”
葛正搖了搖頭。
不平穩?他心底一沉,正要發問,便先聽他解釋:“令正中脈與下脈皆盛,很可能是一胎雙生,這脈象暫時平穩不來。”
陸時卿一個激越腿軟,伸手扶了把桌案:“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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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大夫實則很難鑑別雙生子的脈象,但葛正確是醫術了得,一把一個準,因情形特殊,臨走交代了不少諸如吃食方面該注意的事物。陸家上下得了訊息,齊齊一通忙碌。
陸時卿本是又歡喜又愁的,可一聽說是雙生子,就覺得這忌口忌得非常划算了,坐在矮榻邊,跟同樣始料未及,半晌沒回過神的元賜嫻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率先接受了自己確實天賦異稟的這個光榮事實,小心翼翼伸出手去探她小腹,問道:“真能裝得下兩個?”
就她這一點餘肉都沒有的肚子,他瞧著一個都勉強。
元賜嫻聞言有些不服氣,朝他一挺尚且非常平坦的小腹,道:“它能變大的!”
陸時卿不免失笑,見她撲上來摟住他的脖子,得意洋洋地問道:“一懷懷倆,我厲不厲害?”
她這橫衝直撞的,也不怕壓著肚子。
陸時卿略微避開她一點,挑眉道:“這話該我問你吧?”
“你有什麼厲害的?”元賜嫻低哼一聲,“我剛才掐指算過了,這胎一定是我在上面的時候懷上的。”
“……”陸時卿一噎,問道,“哪次?”好像一般都是他在上面勞作的。
她沒羞沒臊地答:“你在書房寫公文,我爬你椅子那次啊。”
陸時卿“哦”了聲,回憶了下:“後來不是去了桌案上嗎?”還毀了他一沓公文,叫他那天晚上返工抄書抄到手軟。
“在桌案上的時候你是站著的,又不是在我上面。”
陸時卿被她說得下腹一繃,皺了下眉道:“打住。”
再說下去,他腦袋裡都有畫景了。
元賜嫻狡黠一笑:“反正就是我的功勞。”
倆人爭了半天的功勞,直到僕役說,宣氏喊他們去吃午膳。
元賜嫻還沒見什麼害喜厭食的症狀,肚子確實餓了,聞言兩腿一蕩下榻。陸時卿一把揪住她胳膊,蹙眉道:“怎麼下榻的?”說罷把她端端正正扶好,像攙八十老太一樣將她攙了出去。
“……”
元賜嫻覺得他小心過頭了,但到底也沒懷過,心道畢竟裝了一雙呢,謹慎點也好,就在他的攙扶下邁著極細碎的步伐,一寸寸往廳堂挪去。
路遇臺階,倆人齊齊停步。陸時卿先往下走一級,然後伸展開雙臂作出一個隨時能夠接住她的姿勢,再等她緩緩往下走。
短短一段路,倆人足足磨蹭了近兩炷香。
宣氏在廳堂等得飯都涼了,望眼欲穿之時遠遠瞧見寸步難移的倆人,一愣之下不由扶了一下額。
一旁陸霜妤道她身體不適,忙問:“阿孃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