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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了?”
她搖搖頭示意,自顧自順了順胸口,道:“我怎麼生出個這樣的傻兒子……”
再過半刻鐘,陸時卿終於拋開一切艱難險阻,輕手輕腳攙扶著元賜嫻到了廳堂,向等久了的宣氏歉意招呼:“阿孃。”
她真想說自己沒他這麼蠢的兒子,到底忍住了道:“走個路罷了,你帶著賜嫻繡花呢?”
陸時卿一噎:“阿孃,她這不是懷了嘛。”
“要是懷了就得這麼個走法,你乾脆跟朝廷請上九個月的假,每天待在家裡這樣扶賜嫻好了。”
元賜嫻聞言柳眉一橫,登時撇開了陸時卿的手:“就是!我早叫你不要這麼大驚小怪了嘛!看看阿孃,多麼見多識廣啊。”
“……”她什麼時候說過了。她剛剛明明被他攙得很舒服。
但陸時卿認了,跟宣氏賠個笑,然後和元賜嫻雙雙落座,正想說動筷吧,卻突然嗅到一股非常濃郁的酸氣。
他執筷的動作一滯,抬眼掃了桌案——醋溜蝦仁,醋炸鯽魚,醋炒筍尖,醋燴火鵝……
宣氏立馬招呼元賜嫻:“賜嫻,今天的菜色都是酸的,你嚐嚐合不合胃口。”
陸時卿梗著脖子緩緩抬起頭來,疑道:“阿孃,您是不是又忘了……我不吃酸食的?”
好歹,好歹給他準備個能吃的吧?
宣氏眨了兩下眼,笑眯眯道:“是嗎?我看去年賜嫻給你送了碗酸梅湯,你不是喝得挺起勁的?”
“……”
第94章 094
宣氏大概是不記得了; 那碗酸梅湯; 他原本隨手賞給了趙述,是她逼著他這親兒子捏著鼻子灌下去的。
他當毒…藥一般喝,一心求快,能不起勁嗎?
陸時卿正要解釋; 卻見元賜嫻美滋滋地給他拋了個眼色,像是自得他早在那時便已沉淪於她的美色。
他突然不太忍心告訴她真相,便將到嘴邊的解釋嚥了回去,然後默默拿起筷子,艱難地夾了一筷子酸氣沖鼻的筍。
陸時卿本已作好了和醋與酸梅打持久戰的準備,到了晚間用膳; 卻看席間菜色都換了一輪; 也沒見哪樣酸的了,反倒是他跟前擺了盤炒羊肉絲。
他不重口腹之慾,只要不是忌口的菜,其餘的對他來說都差不大多。但他知道,有一個人誤以為他很喜歡吃羊肉。
早先他以老師的身份去到元府赴宴; 因臉上覆了面具,不方便吃大塊的; 便一直夾案上一盤羊肉絲。當時元賜嫻曾特意將這盤菜擺到了他跟前,好方便他吃。
沒想到她還記得。
陸時卿也就知道了; 這晚膳的菜色是元賜嫻叫人給換的,心底霎時一片柔軟盪漾,夜裡便特地搬到臥房挑燈辦公; 想多陪陪她。
葛正說了,這一胎雙生,懷上是難得,生下也是難得,元賜嫻雖因打小漫山遍野跑,較一般弱質女子生得康健,卻到底是頭胎,到時怕得吃不少苦頭。所以最好當下便注意起來,把身體底子養得更紮實些,一面也保持平和心境,少添煩思。
他不敢掉以輕心,想著只要是她高興的事,他都做便是了。她前些日子曾嫌他在書房一坐就是半天,還得她使出渾身解數勾他回來,他現在就黏著她辦公吧。
陸時卿坐在床榻邊搭的一張矮几旁,翻閱著手中的一疊信報,一面聽淨房裡傳來窸窸窣窣的穿戴聲響,想是元賜嫻沐浴完了,不免喟然長嘆一聲。
他是澇的時候澇死,旱的時候旱死,一夜耕完萬畝田,第二天一早突然被解了僱。
眼下聽著這種誘人的響動,真忍不住揮起他的小……不,大鋤頭。
元賜嫻縛好衣帶出來,像往常一樣準備捱著陸時卿坐下,卻被他一把架住了胳膊:“去床上,席地容易著涼。”
季夏都沒過完,哪來的涼給她著。她下意識要跟他唱反調,到底想著今時不同往日了,“哦”了一聲,乖乖爬上了床榻,躺下蓋好被褥後偏頭瞧他,一面斜著眼費力瞄他手裡頭的信件。
陸時卿如今對她沒什麼秘密,察覺到身後這道窺探的目光,想她可別扭到了眼睛,便主動解釋道:“南詔來的訊息,說韶和有孕了。”
元賜嫻聞言有點詫異:“這麼快?”
她問完,腦袋裡彎子一轉,自顧自明白了過來。南詔國內形勢不穩,細居需要一名攜有大周血脈的子嗣穩定形勢,取得親周派的信任與支援,急著要孩子是肯定的,算算日子倒也的確差不多。
陸時卿沒接話,只道:“你安心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