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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賜嫻一驚。難道這就是她直覺不對勁的真相?
她的氣勢消減了一截,問道:“摔哪了?我看看。”
陸時卿神情為難了一瞬:“你確定?”
她點點頭。
他跌跤是真,自然能拿出證據來叫她安心,嘆了口氣,猶豫一下鬆了腰帶,然後挽起褲腿,指著青了一塊的膝蓋給她看,因急於證明,看這動作神情,竟有點像小孩討賞的模樣。
元賜嫻見狀“哎”出一聲。
她剛才想驗傷,其實是衝著打消疑慮去的,這下算是真信了,一看這駭人的烏青,簡直服了他:“你三天兩頭鬧風寒也就算了,怎麼走路還能跌跤啊!”說完,到底因為方才懷疑他有點內疚,伸手摸上去道,“疼不疼啊?”
陸時卿“嘶”了一聲。
不是疼的,而是被她貼膚一摸,他的某處都快比這塊膝蓋硬了。
元賜嫻卻真當他疼,嘆息一聲道:“你坐我馬車走,跟我回趟家,我給你抹點藥。”
這可正合陸時卿的意。他的馬車裡頭都是血腥味,絕不能叫元賜嫻上去,所以剛才特意來了這裡。
但他還是要照慣例嘴硬一下,說道:“不用了,我趕著回府辦公。”說罷伸手將凌亂的衣袍整理好。
元賜嫻的態度便更強硬,朝外吩咐:“拾翠,叫曹大哥自己先回。”
*
陸時卿熬著傷,在元府小坐了一晌,享受完元賜嫻對他膝蓋的親切問候,便以公務在身為由回了永興坊,一到書房就看鄭濯正在裡頭焦急地來回踱步,見他終於來了,像是鬆了口氣,完了質問道:“你傷那麼重,跑去哪裡?”
陸時卿一噎,然後老實道:“元府。”
鄭濯一副快被他氣死的表情,再次來回踱步起來,半晌後,拿食指虛虛點他:“你這條命遲早是她的。”
陸時卿捂著心口在一旁癱坐下來,心道早就是了,嘴上卻沒承認,換了話茬道:“蔡寺卿的事,你作何打算?”
鄭濯見他說起正事,便不再扯開去,在他對頭坐下,蹙眉道:“見招拆招吧。三哥暫時不會有機會動手,等他明日回了淮南,長安的形勢會鬆快點,咱們也好喘口氣。”
陸時卿實在不贊成把蔡禾拖下水。但鄭濯此舉是為了他,他便也不能不識好歹地說他,搖搖頭道:“我當初叫聖人提拔他,不只因為他是你的暗樁,而是此人有大才,堪大用,只是性子過直,處事不夠圓滑,才一直未得擢升之機。可他如今哪怕暫無性命之憂,也必將遭朝中平王一派人打壓,要坐穩大理寺卿的位子,恐怕很難了。”
鄭濯也不是不惋惜,皺眉解釋:“論年紀,他也是三十出頭,論背景,他也是雙親早亡,再論入仕時間,一樣非常吻合。我手底下當真無人比他更適合頂替‘徐善’了。”
“我知道。”陸時卿嘆口氣道,“這事你暫時不用管了,我會想辦法保他。‘刺殺’滇南王的事可安排好了?”
鄭濯點頭:“今夜就能行動。”
作者有話要說: 元元:我跟你講,你這個膝蓋啊,要用我們滇南的名藥塗過才好哦!
慫慫:哦?是何等名藥?
元元(伸手攤開,微笑面對鏡頭):雲南白藥,專治跌打損傷,瘀血腫痛,一噴就好。
顧導:……你們這條硬廣,揹著我收了多少贊助費?
第73章 073
翌日一早; 滇南王在劍南道北遇刺的訊息便震動了京城。聽聞刺客來勢兇猛; 足有百人之眾; 滇南王在對敵時為保護王妃中了暗算,負傷累累; 性命垂危; 幸得隨從一路護持; 堪堪逃出敵手。
這是元賜嫻與鄭濯及徐善事先商定的計劃; 她得到訊息時自然鎮定,只是心裡也清楚; 要將戲做得逼真,阿爹難免受皮肉之苦; 所謂“負傷累累”也並非全是假象。
她當即假作慌張之態匆匆進宮; 懇請聖人施以援手,在紫宸殿泫然欲泣地狠命演了一出,叫原本還處在驚疑不定中的徽寧帝不得不迅速下旨; 令整個劍南道戒嚴,加強巡防; 與此同時派周邊州縣官兵護送元易直夫婦南下。
至此; 平王的計謀不攻自破,鄭濯也算在接連傷損了陸時卿與蔡禾以後,勉強扳回一局。
元賜嫻在紫宸殿傾情演出的時候,陸時卿就在一旁隨侍聖人。徽寧帝安撫了她幾句,眼見沒大有用,就乾脆把她交給了他; 叫他們小倆口自己處去。
平王一早便已啟程回淮南,陸時卿的危機可算暫且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