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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下一回大比若能更進一步說親就能往高裡說了。而且她兒子已經十七歲了,與玉英並不般配,若要成婚至少要等三年,若不是那事礙著了——
其中隱情暫且不提,女孩子們已經說起了聚會之事。
寶茹道:“咱們同學也有些日子了,竟沒一同出遊過,前些日子新來學裡很是忙碌便罷了,如今卻不能不籌劃了。”
寶茹原來是做老了課長的,上學時候安排聚會一般什麼時候她怎會不知,這一回還沒出去玩過,她便趁勢提了出來。
眾人也被寶茹說的心熱,立刻議論起來要去哪兒玩耍。有的說要來重陽會,有的說要郊外踏青,有的說要留園摘桔子。最後還是玉英這做課長的說話讓人服氣。
她果斷道:“城外碧螺山遍植紅楓,等到重陽節後便是漫山似火,其中風光倒是值得一觀,不若咱們那一日就去登碧螺山罷。”
碧螺山的楓葉確實是一景,且碧螺山山勢平緩,又有青石板路上山,就是她們這幫小娘子上山也是不費什麼力氣的。這樣看來,倒是極適合她們去,玉英一說出來眾人都是立刻同意了。
說話之間船已行到了熱鬧處,只見眾多船隻之間穿插著許多裝飾華麗的,上頭搭了舞臺,有許許多多的表演。噴火吞刀之類的雜技最熱鬧。還有些歌船,隱隱約約有絲竹之聲,在熱鬧之中聽不真切。不過原本也不需清楚,若是有船上游人要聽曲兒,自然會讓人請歌伎來船上獻唱。
玉樓可惜道:“今日若不是玉英相看,我定要請幾個唱的,多難得啊!外面把這些人吹的天上有地上無的,我卻從沒見過。等到下一回,若是和我娘一同遊湖,那又是沒指望的。”
白好娘撇撇嘴道:“還說要請唱的,你知道行情麼?你這樣就是冤大頭!陳小官的《合歡圖》、金官的《金花記》、豆官的《思凡》、蘇三官的《三鳳緣》等拿一等價錢,又有二等價錢,三等價錢,四等價錢,至五等價錢。哪些班子一般是哪一等價兒,你可知如何識得?若給的多了是冤大頭一流,若給的少了,背地裡不知如何編派!”
眾人聽得呆住,連蔣玉英都不知白好娘哪裡知道這些風月人物的事兒的。
見眾人都不清楚,白好娘又道:“不說其他如何,玉樓你有錢麼?”
龔玉樓聽出一些暗示,試探道:“只是請來唱曲兒,能有多貴?一隻曲兒我還聽的起。”
白好娘聽她這樣說,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道:“這些畫舫上的班子都是有些名氣的,你當是茶樓裡執板與你唱小曲的,幾十個錢就能打發,人家還要謝你賞飯!這些班子裡的都是角兒,那五等價錢有七兩三錢、六兩四錢、五兩二錢、四兩八錢、三兩六錢。若你請來三個唱的,少說也是十幾兩銀子的花銷。”
十幾兩銀子玉樓當然是有的,但讓她一氣花在這處卻是無可能的。她們這些小姑娘說有錢是真有錢,說沒錢也是真沒錢。數一數她們身上事物,從頭面到衣服等,沒得幾十兩是不能的。但真讓她們拿現錢就是為難了,畢竟月錢能有幾個,隨便哪裡就能花用了。
眾人為好娘列出來的價錢咋舌,寶茹暗想:雖不及小說裡動輒百千兩的花銷,但對比平日吃穿的花費,果然是極貴的!怪道說一些年輕公子因迷戀妓。女而散盡家財了。
眾人並未在熱鬧處逗留多久,今日又不是真來玩耍的,隔壁畫舫裡的長輩已經把事情議論完了,自然返回。她們既去,這幫小娘子難道還要留下,只見操船的齊齊動手,畫舫蕩了幾下便往回程而去。
棄舟登岸,寶茹在車上還與小吉祥感慨道:“咱們才多大!這就開始相看,忒早了!”
小吉祥卻覺得理所當然:“不過是相看罷了,離訂親還遠著呢!就是訂親了,那定然是要等英姐兒十五六了才有成親的安排。姐兒也別嫌早,門當戶對的人家,又要有年齡相若的公子小姐,這樣一看能有多少?若是不早早挑起來,好的不就被別人搶先了!”
寶茹啞然失笑道:“又不是買菜,還要趕早不成?”
小吉祥卻是神色鄭重:“姐兒別不當回事,太太常說的那一句話卻是極有道理的,嫁人就是女人的第二回投胎,姐兒第一回投胎是極好,這些年不說富貴了,咱家宅子裡也是難得的清淨。姐兒只管滿湖州打聽,富貴殷實而又沒得紛爭的有幾家。說句逾矩的話,姐兒若想接著過這般好日子,可不是要早早打算。只不過這事是太太老爺料理,姐兒只消別太太和你說,你卻虛應故事,不放在心上。”
寶茹默然,她當然知道小吉祥是在與她說交心話,話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