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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急走幾步拉近距離,到沒人處一把扯住了那人的肩頭:“哎你別走了!你到底要把我帶到哪兒去?”
那人回身,彷彿輕笑:“馮公公這便不對了。縱然我有意七彎八繞,可是對於身在紫府聽差的馮公公來說,京師街巷早已爛熟於心,豈能走暈?”
馮谷便一咬牙:“我瞧得出你總歸是把我往西安門方向引!”
“恭喜公公。”
馮谷一跺腳:“那邊地界,我是不能去的!”
到了西安門,就距離靈濟宮不遠了,那就是到了司夜染的地界!仇夜雨與司夜染勢不兩立,他到靈濟宮地界去,那不是找死!
馮谷臨陣怯步,斗笠客並不意外。他只冷笑:“東安門既然已無公公活路,公公難道還不想去西安門尋一條活路?”
。
斗笠客帶著馮谷秘入靈濟宮,穿花拂柳,將馮谷帶至半月溪門外。
守門的侍衛見了腰牌未敢攔阻,迎面卻被初禮攔住。
斗笠客朝初禮抬起斗笠,微微一笑。
一見斗笠下的容顏,初禮便都一怔。便趕緊引著兩人朝裡走,初禮躬身急行,唇角忍不住微微挑起。
初禮進內通稟。少時出來,先讓斗笠客進去。
初禮親自看著門外的馮谷,與斗笠客身形交錯之間,忍不住朝斗笠客眨了眨眼。
。
斗笠客腳步輕盈走進去,隔著紫檀鏤花的月洞門,正看見司夜染端坐在書案後面處理公文。
窗外天色已暗,唯餘西天邊一星半點深紅餘暉。他的案頭點燃了紅紗罩燈,柔光落滿他案頭的白玉筆架、墨床。
他此時已褪下了公服,只隨意穿著霜色直裰。發未簪冠,只以寒玉簪束起。
這般望去,竟也斂去所有戾色。除了那張宦官永遠無法改變的傅粉白臉,其餘竟也仿若翩翩佳公子。
☆、79、漫漫星野
蘭芽離了半月溪,息風便被喚來。
遙遙看見候在門外的馮谷,息風便一皺眉。
入內便叉手施禮道:“大人,馮谷是個禍端!不知誰這般莽撞,竟然將他直引入這邊來!”
“大人,不值得為了一個小小馮谷,而跟仇夜雨撕開臉面!”
司夜染垂眸不語,只將毛筆在指間轉了個圈兒。
良久方說:“你猜,是誰把這個禍端給我帶來的?”
息風蹙眉:“如此不知輕重的,怕也只有那位蘭公子。”
司夜染撫掌冷笑:“可不!”
息風皺眉:“大人可否允屬下去懲戒她?”
司夜染卻清冷一笑:“懲戒什麼,她以為她那點小小心思,我看不懂?小小年紀,便已學會了等著坐山觀虎鬥呢……無妨,便見見馮谷好了。”
息風急了:“大人!”
司夜染微微仰首:“反正這朝野上下,等著坐山觀虎鬥的人也多了去了。她不過是最微末之流,今日就算能懲戒了她,又如何能擋得住那些位高權重者的心思?”
息風一愣:“大人的意思是……?”
司夜染道:“他既來了,總有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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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馮谷被帶到司夜染面前。
卻不是在半月溪書房內,而是在花園。
馮谷原本戰戰兢兢,卻沒想到司夜染竟然為他設了一桌豐盛酒席。
常服的司夜染,再不是往日堂上那個玉面閻羅,而簡直就像個翩翩少年公子,眉眼含笑地親自拉他入席:“伴伴快請坐。聞聽伴伴由遼東奉命回京,來不及為伴伴洗塵,伴伴海涵則個。”
馮谷哪想到能受這般禮遇?又驚又喜之下,真是險些哭了。
司夜染親執酒壺:“如此良夜,伴伴只管排遣心事。”說著吩咐:“來呀,選幾對勇士來,給伴伴助興!”
息風便親自挑了幾對錦衣郎,以互搏助興。
馮谷卻越發坐不住,囁嚅說:“……大人,下官著實不敢。大人只差遣便可,下官必效鞍馬!”
“欸!”司夜染卻一甩衣袖:“都是手下人辦事不力,沒說明白!今晚夜染請伴伴來,哪裡是要做什麼調遣,不過只是為伴伴洗塵!今晚伴伴只飲酒,莫說其它!”
馮谷便越慌了。倘若他不能為司夜染建功,司夜染要他作甚!
司夜染自己倒是興致頗高,映著月色頻頻把盞,遙望勇士搏鬥不時擊節叫好。
馮谷以為司夜染是等他願者上鉤,於是急忙自動說:“大人!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