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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陵夫人,是老侯爺離世以後,楚劉氏獲封的誥命。
“是嗎?”楚凌昭反問,高太醫剛要點頭,楚凌昭忽的放下硃筆,將手中的摺子丟到高太醫面前。
摺子不重,落地以後發出輕微的聲響,高太醫卻被嚇得抖了一下,拿起摺子,整個人的魂更是差點嚇飛。
這摺子上不是別的,正是他這幾年在太醫院的出診記錄和去逍遙侯府的記錄。
有十好幾處被楚凌昭用硃砂筆圈出來,兩者正好與他去給蘇挽月看診的時間對應上。
“朕怎麼不知道朕的愛妃與昭陵夫人連生病都這麼有默契?”
這雖算不得是什麼鐵證,可擺在這裡也不容他在狡辯什麼。
高太醫連忙磕頭:“請陛下恕罪!臣……臣與侯爺絕對沒有密謀什麼壞事!”
先把最重要的一點撇清,高太醫平日裝不了什麼事的腦袋在這樣緊要的關頭只能想到蘇梨,當即一口咬定:“侯爺心儀蘇三小姐,蘇小姐離京之前曾拜託侯爺照顧貴妃娘娘,侯爺礙於身份無法經常進宮,便囑託臣在幫貴妃娘娘調養身子的時候用心些!”
“依愛卿之言,謹之對蘇家這位三小姐當真是用情至深呢。”
楚凌昭似笑非笑的說,語氣裡帶著看穿一切的通透,聽得高太醫頭皮發麻,渾身的汗毛都倒豎起來:“臣所言句句屬實,陛下不信可以查驗臣這些年開具的處方。”
高太醫咬定青山不放鬆,打死不承認別的,楚凌昭今天既然會留下他說話,自然是已經讓人驗過那些方子。
方子的確比給其他嬪妃的要用心些,若是極難入口的藥,便想辦法加些甘草調味,若是滋補身子的藥,必再多加兩味養顏排毒的,對身體只會有益,絕無害處。
“高大海,朕記得你上次說自己師承嶽兆吧?”
“是,陛下記憶力過人!”高太醫汗涔涔的拍馬屁,楚凌昭笑了笑:“嶽兆的醫術你學了八成,他的風骨,你怎麼一成也沒有學會?”
“……臣愚鈍!”
高太醫僵著老臉回答,拿不準楚凌昭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嫌自己沒有風骨要將自己從太醫院除名發落回老家?
正想著,楚凌昭已切入下一個話題:“愛妃與腹中的孩子已化險為夷,朕想知道,孩子出生以後,可會有損?”
“貴妃娘娘腹中的是皇嗣,自有皇恩厚澤庇佑……”高太醫隨口就把那些拍馬屁的官話拎出來,楚凌昭面色微沉:“高大海,朕要聽實話!”
“回陛下,腹中胎兒尚未成形,在母胎受震,影響頗深,即便順利降生,恐怕也會……會有先天隱疾!”
這話若是放在以前,就算是刀架到脖子上,高大海也絕對不會說的,可楚凌昭剛丟了本摺子在他面前,他怎麼還敢撒謊?
“比如會有哪些隱疾?”
“陛下臣只是說一種可能,並不一定……”高太醫還想垂死掙扎一番,被楚凌昭的眼刀子一剜,當即老實下來:“五官四肢可能某處會有缺陷,也有可能先天智力發展不足,成為痴兒。”
痴兒!
在這皇宮大院,若是生下來就是個痴兒,就算一生衣食無憂,也只能淪為天下人的笑話罷了。
楚凌昭覺得這事很是荒唐,荒唐得近乎可笑。
在重重御林軍保護的皇宮之中,在他的眼皮之下,他身為帝王連一個尚未成型的孩子都護不住!
心裡覺得荒唐可笑,他也確實笑出了聲:“呵呵,看來是朕一直都太心慈手軟了呢!”
咕嚕!
高太醫被楚凌昭這一聲笑嚇得嚥了口口水,他想說點什麼,卻沒有膽子開口,只能擔驚受怕的看著年輕的帝王褪去往日的平和親近,露出骨子裡帝王的涼薄狠絕!
……
入夜,楚懷安坐在內務監陰暗的小牢房裡,冷眼瞧著被綁在刑架上剛受過一輪刑的父子倆。
一開始那少年郎還會大罵大叫,現在倔強地小腦袋瓜已經耷拉下去變得奄奄一息。
那夜面聖他尚且不知自己所說的每一個字意味著什麼,如今已深切的體會了一番。
他說的話,會將自己和旁人,推入無盡恐怖的煉獄!
然而饒是如此,他嘴裡呢喃的依然是那句:“初二那夜,她穿著披風,遮了大半張臉,提著一盞燈籠,來買紫織。”
楚懷安抬手製止施刑的人,他起身走到少年面前,與少年平視:“初二那夜,我一直坐在你說的那位姑娘院牆上,她那天晚上有沒有出門,我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