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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蓁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自己便置身於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中;攬著她腰身的手臂精壯有力,讓她覺得安心無比。那一瞬緊繃的弦鬆開;她這才感覺到手臂上鑽心的疼,“嘶!”
饒是霍成反應敏捷,她的手臂仍舊不可避免地被抓傷。那狗似是著意馴養過的,牙尖爪利;一爪子抓上去就是三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孤狼!”一個身穿沉香雲絹貼裡;外罩綠羅搭護的少年喊著狗的名字,自拐角處轉過來,竟是霍明旭!
霍明旭近些日子迷上了鬥狗,孤狼是他最為得意的愛犬,從他給它起的名字就可以看出這隻狗的兇悍。這次春獵,霍明旭特地把它帶上,想要藉著孤狼一逞威風。
霍成是個武將,那一腳帶了怒火,又踹在腹部要害,可謂是又狠又重,孤狼生生受了這一腳,又撞上了柱子,此時躺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只能低低嗚咽。
瞧見愛犬如此奄奄一息的模樣,霍明旭怒火中燒,氣勢沖沖地走上前欲找“罪魁禍首”算賬,到了跟前卻啞了聲。
阮蓁半條胳膊都是血,那血仍在往外冒,殷紅的血順著手臂蜿蜒而下,滴在她玉色的衣裙上,格外打眼。
“阮、阮蓁!怎麼是你?”霍明旭此時哪裡還有興師問罪的心情,阮蓁是老太君和阮澤的掌上珠、眼珠子,他的狗把她傷成這樣,他們怎麼會輕易繞過他?
霍成不欲與他廢話,現下要緊的是阮蓁的傷,至於霍明旭,待阮蓁處理好傷口,他再來跟他算賬!
睨了支支吾吾的霍明旭一眼,霍成俯身欲抱起阮蓁,卻被她掙扎著躲過去,“大哥哥,我自己走。”
她的胳膊還在流著血,玉白小臉煞白,額上沁出細細密密的汗珠,顯然是在強撐著,可即便如此,她仍忘不了要避嫌。
霍成面色陡然一沉,“你自己走?你想流血而死嗎?”
言訖不顧阮蓁的掙扎,小心避開她受傷的手臂,將她打橫抱起,一邊往外走一邊吩咐道:“常堅,去請御醫。”
一道青色身影憑空出現,領命之後幾個騰挪轉瞬消失。
霍成淡淡覷了霍明旭一眼,抱著阮蓁大步往外走。
霍明旭被他那如同利刃一般的目光掃過,只覺得通體生涼,腿腳發軟。
他在原地站了許久,直到被後苑的管事叫了一聲才如夢初醒,跌跌撞撞地朝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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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大賽明日才正式開始,目下人還沒來全,路上只有零星幾個侍從偶爾走過。霍成抱著她一路疾奔,到了岔路口,腳下一轉,抱著她往自己的院子去。
到了院中,他直直往臥房去,一腳踹開直欞門,三步並作兩步將阮蓁放在西窗邊的櫸木霸王棖短榻上。
自七歲那年上元節後,阮蓁還是頭一回感受到這樣鑽心的疼,疼得她恨不得暈厥過去,可又不能,只好生生受著,頭抵著霍成的胸口,小臉一片煞白,粉嫩的唇瓣被咬出血來。
霍成在她面前蹲下身來,帶著血跡的花一般的唇瓣便映入他眼中,他頓了頓,抬手拭去她額上細細密密的汗珠,看了眼她的傷口。
手臂上的血跡已經凝固,衣料被粘在傷口上,霍成正要動手撕掉那半截衣袖,不料阮蓁捂著胳膊扭身避過,踟躕道:“大哥哥,能不能,讓你院裡的丫鬟……”
霍成眸色深深,定定地瞧著她,道:“我院裡沒有丫鬟。”頓了頓,像是為了說明什麼,又補充道:“我從來不用丫鬟。”
“那去太子……”
阮蓁話音未落,冷不防一聲“嘶拉”,她臂上的衣料已被撕開,粘在傷口上的衣料被扯動,劇烈的疼痛襲來,她驚呼一聲,一頭扎進霍成懷裡,頭抵著他的肩膀不住吸氣。哪裡還記得方才的百般顧忌。
常堅帶著御醫匆匆趕回來就看到這麼一幕。
玉色衣衫的小姑娘整個身子被霍成抱在懷裡。他二人一個嬌嫩小巧,一個肩寬背闊,竟是意外的般配。如若不是阮蓁手臂上的傷痕,只怕任是誰都會以為他們是一對兒。
御醫在宮中供職多年,早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即便是認出來被霍將軍抱在懷裡的小姑娘就是宣平侯府五姑娘,他也裝作不知道,垂著眼簾上前。
小姑娘疼的狠了,縮在他懷裡不肯出來,霍成只得就著這個姿勢,抱著她坐在榻上,一手託著她受傷的手臂,一手攬著她的腰身,讓她側著身子坐在他懷裡方便御醫處理傷口。
傷口是被狗抓傷的,需得先用溫酒沖洗傷口,這才是蝕骨的疼,阮蓁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