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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丫鬟便是阮蓁房裡的兩個大丫鬟——雙碧和畫羅。雙碧稍年長些,今年剛剛十五歲,性子沉穩,做事井井有條;畫羅則比雙碧小一歲,是個活潑的性子,話多愛笑,平日裡全靠著她逗阮蓁開心。二人皆是劉氏自阮蓁出生便買來的,養在府裡悉心調。教了數年,對阮蓁很是忠心。
劉氏上前,問道:“這是怎麼了?姑娘呢?”
一見劉氏,二人便齊刷刷跪下,低著頭道:“姑娘昨日一整宿都沒睡好,今兒更是早早起身把自己關進了耳房,任奴婢怎麼說都不出來。”
昨日是阮蓁的生辰,劉氏替她宴請了素日裡玩得好的幾個姐妹,幾人在康樂居待了足足半日,到暮色四合才回去,那時候阮蓁的心情還是很好的,怎麼只過了一夜就悶悶不樂了?
劉氏正覺得奇怪,便聽畫羅踟躕道:“夫人,姑娘生辰時總會命人送賀禮的那位公子,昨兒好似沒派人來……”
自姑娘八歲那年夏天搬來康樂居,今年是她們陪著姑娘過的第三個生辰,旁人不知道,她們卻是看得真切,每年姑娘過生辰,最高興的便是收到那位公子來信的時候。姑娘叫那位公子“大哥哥”,她們就猜著許是姑娘哪位遠方兄長,只是有一點讓畫羅覺得很奇怪,她們跟了姑娘三年,時常見到那位公子命人送來的東西,卻從未見他來府中拜訪過。
劉氏略一思忖,又道:“去門房問過了嗎?”
“問過了。”雙碧道:“奴婢特地去問了好幾趟,都說是沒有。”
“姑娘昨兒等了大半宿呢!”一旁的畫羅忍不住道。
昨日姑娘送走別府幾位姑娘,回到房中便開始等那位公子的來信,巴巴兒地等了半宿,熬得眼睛都紅了,就是執拗地不肯去睡,總是怕自己睡了會錯過來信。可是到最後也沒人來。
想到自家姑娘低垂著眉眼的失落模樣,畫羅便是一陣心疼,暗自埋怨。
也不知那位公子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讓她們金尊玉貴的姑娘心甘情願地等著。等就等吧,姑娘願意,她們陪著就是,可是你若是不來就不能著人支會一聲?平白地讓她們姑娘熬了半宿,清早起來的時候眼下一層淺青。
許是聽到了劉氏的聲音,耳房緊閉了一早上的門總算開了,阮蓁扶著門框站著,手裡還拿著半塊沒雕好的木頭,“阿孃。”
劉氏朝裡望了望,不出意外地看到正中那張黑漆嵌螺鈿雲龍紋翹頭案上已鋪了薄薄一層木屑。
這間特地用來做木雕的耳房是阮蓁去年生辰的時候問阮澤要的生辰賀禮,她知道劉氏不會答應,就求阮澤幫她隱瞞。一直到幾個月後一次偶然,劉氏才發覺。好在阮蓁自個兒知道分寸,只是實在心情抑鬱的時候才會進去待一會兒,又有蘇大夫的凝脂膏在,她手上的肌膚倒也一直光滑如玉。劉氏見此只好隨她去了,同時三令五申不許院裡伺候的下人將此事宣揚出去。
“心情好些了嗎?”劉氏先問。
阮蓁緊抿著嘴,半晌才點了點頭。
“那便快去換身衣裳,馬車在門外等著了。”
。
待阮蓁收拾齊整,已又是小半個時辰,好在時辰還不晚。
雙碧留在家中,阮蓁帶著畫羅一道出了府門,卻見阮婉怡也在。
阮婉怡今年也是第一次去春獵,阮滔對這個素來沒有興趣,她自個兒又得不到皇子公主的邀請,每年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別人高高興興地去春獵,盡興而歸。今年她厚著臉皮求了阮成軒,想讓他帶她一同去,可是阮成軒一個人騎著馬走了,把她留在府門前,她不甘心就這樣回去,只好來坐阮澤的馬車。
阮蓁到的時候,阮婉怡正站在馬車前要上不上的很是尷尬,見阮蓁來了,她先是一愣,隨即又如釋重負,殷切地迎上前來,“五妹妹。”
她今日梳著朝雲近香髻,頭戴鑲水琉石鏤空雲煙銀釵,上身穿淺青對襟長衫,下著蜜合色挑線裙子。明明生得副明麗張揚的相貌,偏生要把自己打扮成柔弱無依的樣子,叫人怎麼看怎麼彆扭。
見阮蓁看自己,阮婉怡張了張嘴,道:“五妹妹,我今年也一同去春獵,我們可以做個伴兒。”
阮蓁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道:“四姐姐先上車。”
見她鬆口,阮婉怡暗出一口氣,嘴裡不住推讓著,腳下卻踩著梯子上了馬車,回過身來還想拉阮蓁一把,阮蓁避開她的手,道:“謝謝四姐姐,我扶著畫羅就好。”
對不親近的人,小時候她還會笑著做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長大了卻是連敷衍都不願。阮婉怡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