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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城池,太尉調配了兵馬,命令前方的元帥以穩打為宜,慢慢耗費北人兵力糧草,眼看著戰事焦灼,變數難定,一時甚是耗費心神,連日審閱軍案,肩膀也痠痛,便爽快地答應下來。
到了湯池門口,堯暮野心中詫異,原本以為就是個溫泡的池子罷了,眼見處卻是墨瓦白牆,高門大院,大門旁立著兩個高大的石獅,居然不亞於普通的官宦人家,門口空地上停著各色的轎子馬車,其中不少看著眼熟,想來朝中的官員今日也是來了不少。
進了大門,牆內植滿了疏竹綠樹,一條小徑在樹蔭中蜿蜒前行。堯暮野和白水流位高權重,卻是不想在湯池中碰到相熟的官員,於是進了一個單獨的院落。
進了院落,便有兩個相貌姣好的婦人過來施禮,侍候兩人解去衣物,換上了寬鬆的白袍,引著兩人進了湯池。這白袍乃是專門織造的,在棉絲中夾入了銅絲,在水中亦不浮起,免了貴人們進入池中“坦誠相見”的尷尬。
湯池正中是兩張翡翠雕刻的玉床,太尉和白水流躺在上面,床下及四周便是泉眼,一股股溫熱溼滑的泉水汩汩而出,將兩人半托在玉床上。
白水流忍不住舒服的嘆息了兩聲,轉頭看向太尉,淺笑道:“堯兄,我今日介紹的湯池如何?在這裡泡上一一會,待出透了熱汗,再請幾個白嫩的婦人搓洗一番,那感覺……卻是比喝上幾杯佳釀,還要得味些。”在朝官和父兄面前,白水流總是一份正經的模樣,只有在堯暮野這樣的同齡人面前,才顯露幾分男人本性,不時說些無忌的葷話。堯暮野與交好的幾位友人之間,言語向來生冷不忌。
而白兄雖然是他未來的妹婿,可婚前為女子守身著實是荒誕之談,白少就算醞釀出幾段風流,他也是見怪不怪,更何況他心知姝亭與白家那一場婚事也是幾乎搖成泡影的,他更是不好阻攔白兄的快樂。
當下瞟了幾眼這幾位僅著薄衫膚白貌美的婦人,便收回了目光,將一塊熱騰騰的白巾帕覆蓋在臉上,懶洋洋道:“白兄若是喜歡,且自便,我不是多嘴之人,權當自己耳聾眼瞎便是。”
白水流雖然言語放肆了些,卻並沒有廝混的意思,只是笑著用水瓢往頭頂撩水道:“敬棠當真是被蒙了雙眼,如今許多沒聽到你演繹出別的風流。這麼長久的心繫在一個小婦的身上,可不是堯兄你的風格,我見你甚是喜愛那小婦,還當你改了口味,喜歡這等良家的滋味,特意帶你來此解悶,卻不想還是沒有猜準堯兄你的胃口。
平日堯暮野的風流,私下裡沒少被楊素與白水流調侃,堯暮野也知道他二人不是長舌敗壞人的名聲之人,不會外傳,所以從來是任憑二人說笑豔羨罷了。可是今日聽聞了白水流調侃起了玉珠,拿她將這些熱池旁衣著不甚檢點的婦人相提並論,心內卻是隱隱不喜。
當下撩起了巾帕,鳳眼微斜道:“六小姐雖是女子,卻是雅士風采,還請白兄嘴下留情,莫要被有心人聽了,敗壞她的名聲。”
白水的臉色微微一緊,顯然沒有料到堯暮野會破天荒地維護一個寄住在他府上,身份低賤的小婦名聲。
兩人一時無話,各自躺在玉床上靜泡,突然聽到隔壁隱隱傳來男子的訓斥聲,堯暮野微微皺了皺眉。
過了片刻,男子的聲音愈發大了起來,一陣陣呵斥傳了過來“你既然到了這裡,居然還說不從?莫不是嫌棄包銀不夠?又不是未婚的閨女,矜持作假甚麼?”
一個女人抽噎說道:“大人,小女子來這裡時便說好了只做些本分賣力的活計,並不是要來賣身……”
話未說完,男人喝道:“本官看上你是你的運氣。你當家的不過是一軍中莽漢,現在前方交戰,也許便已亡了。就算活著,本官一句話,便叫他立時死在陣前。你敢拒絕本官,卻是不想要你男人的命了不成?”
那邊的婦人哽咽道:“正是因為丈夫從軍在陣前,家中婆婆病重,無錢診治,奴家才來此處尋些生計,還望大人高抬貴手,莫要為難我這等庶民小婦……”
接下來,便聽到那女子的驚叫,緊接著似乎是被什麼堵住了嘴,被一路拖拽了出去,似乎是要拽到湯池一旁的客間裡去。
堯暮野聽到這裡,心中怒意早已滿溢位來,嘩的一下站起,撩了白水流一臉的泉水,幾步跨出水池,衝出院落。
白水流將臉上泉水擦去,也起身跟了過去。
太尉也不推門,徑直一腳便將竹門踹開,只見裡面正命隨從拖拽婦人的那位貴人倒是眼熟,看著好像是建造司的一位官吏。
那人身體胖碩,似乎是飲了不少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