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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雕大賽在即,可是她還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實在不想再分神兼顧其他的瑣事。所以等日落時,有小廝來報,說是太尉參加夜宴,不及返家,叫六小姐自己食飯不必等他。
玉珠面無表情地聽著這原本不必告知她的,太尉大人的行蹤,揉了揉頭穴後,回到房間便吩咐珏兒關緊了門窗,上了栓子,免得夜裡再鑽入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擾了一夜的安眠。
這時珏兒白日外出替玉珠買些自己用的針線時,遇到了老家的故人,只是回來後看見堯小姐一直都在,來不及告知玉珠。如今總算是清淨得只有倆人,便從懷裡掏出了一封書信,遞給了玉珠道:“這是老家來人,一路輾轉打聽了您的下落後,代為送來的書信,是前姑爺的……”
玉珠本來要躺下,聽聞了此言,驚喜地坐起身子道:“敬棠的書信?”
說話間便起身披上衣服,趿拉著鞋子拿著書信坐到了燈前。
展開信紙,敬棠俊秀的筆體未變,一勾一撇透著分外的熟悉。信內只是說聽聞她隨著蕭家老爺夫人去了京城,久久未歸,甚是惦念,加之蕭山出了變故,幾被流放異地,而蕭老爺和夫人返回玉石鎮也絕口不提玉珠的下落。輾轉託人打聽,也只得了她獨自留在京城的訊息,這不能不叫王昆為之心懸掛念。而他的身體近幾日漸有康復,加之王家是今年入選宮中供奉金玉珠寶的皇商,過上一月,便會有押送貢品的車隊一路進京。是以他會跟隨王家的商隊,入京城來看一看她。
玉珠看到這裡,緊緊抿了一下嘴,敬棠的身體羸弱到何種地步,她與之生活兩年,自是心中有數。她知道若不是敬棠心中掛念著她,這麼遠的路程,他是不會以身返險,踏上漫漫長途的……
想到這,心內竟是有股說不出的蜜意。可是若是此番旅途,讓王郎勞累了身子,讓本已好轉的病情惡化,那該如何是好?
玉珠連忙問明那送信之人可還在京城。珏兒言道,那人是來京的客商,正在西北的會館裡,若是六姑娘有書信的話,正好可以返京的時候帶回。
玉珠想了想,提筆準備起字,可是一時又不知自己在京城的這一番際遇要從何處說起。
最後也不過是將千百的辛酸,化作了平和的一句——“吾在京中貴人府宅,每日教授女弟子琢玉刻章,頂有華瓦遮身,食有雞豚鮮羹,出有華蓋車馬,君子可放心,不必勞神跋涉。”
收筆之後,玉珠想了想,又忍不住加了一句“西北春末風大,君切勿貪圖春景而長途遠行,待得京中事畢,奴家自會迴轉西北與君一敘……”
可是寫完後,她想了想,又默默塗掉了最後一句,看了一會,重新拿紙謄寫。
她雖然不是男兒,卻一向中諾,只是這次來京,前景在一片迷霧之中,她並不知自己可否全身而退,怎麼可以胡亂對敬棠誑語,許下不一定能實現的承諾?
作者有話要說: 上文 白家 堯家 有一處打錯, 已經修改。堯夫人選入宮的是堯家的姑娘啦~~~
☆、第64章
當最後一字寫罷,玉珠看了又看,便折信叫珏兒送去西北商館給那代為送信的商人。
隨後的幾日裡,太尉總是吃玉珠的閉門羹。說句實在的,那幾道門栓豈能阻攔住太尉,不過一伸腳兒便能踢斷罷了。可是看著玉珠臉色憔悴的模樣,總是不忍心鬧她,便決定給她些好眠,待得玉雕大賽之後再一併結算了積債。
也正因此,玉珠倒是可以踏踏實實地準備比賽事宜了。
因為此番大賽,參賽的玉匠們要在皇帝面前比試技藝,是以在賽前還需要自己的工具交到主管宮中安全事宜的御林軍務衙,有專門的官吏負責檢查無疑後,再封箱存放在御林軍務衙,等到大賽時再開箱。而玉匠入宮時身上不可再帶任何利器物件。
所以這天一起早,玉珠便用油擦拭好自己的器具,又吩咐特意趕過來的滿寶也再檢查幾遍,確保毫無遺落後,便上了車馬出門了。
當玉珠帶著自己的工具來到御林軍務衙時,這裡已經來了許多的工匠,有的忙著給自己的工具塗抹上一層菜油,免得存放期間生了鏽跡,還有的則在三三兩兩的攀談著。
看到玉珠走了進來,許多工匠的目光皆是調轉了過來。他們都知道,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小女子在初賽中技藝不凡,是個不容小覷的對手,是以皆是上下打量著他。
其中一個年輕高大的男子主動走了過來,與玉珠、常滿等人打著招呼:“可是袁玉珠小姐?”
玉珠抬眼打量著來人,看那人倒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