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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有些事還少不得靠他。”
周氏聽罷有些不樂意:“那丫頭長得那副模樣,著實讓我瞧了便心煩。至於秦澤苡……”
她冷哼一聲:“你瞧他這些年可曾回來過一次?便是偶有書信、禮物回來,也只是給他的寶貝妹妹和親祖母,何曾將我這作母親放在眼裡?如今大了,反倒要讓我操勞他的親事?說不定到時撈不著好不說,反倒讓他以為我有心藏奸。這種吃力不討好之事,我自來不屑於做!”
見她不聽,梁嬤嬤自是不好再勸。自家夫人性子如何,她這個自幼侍候的又豈會不清楚,最最是固執不過之人,認定之事,便連她的嫡親姑母康太妃也勸不來,更何況她這個作下人的。
周氏面上雖是不樂意,但也不得不承認梁嬤嬤所說甚是有理,只心裡對始終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的秦澤苡極為不滿,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從略微能入眼的秦若蕖入著手。終究不過丫頭片子,給些嫁妝挑個門第人品過得去的也就打發了。
第十六章
秦若蕖睡了個心滿意足,用過了早膳,本是打算往秦老夫人處去的,孰知卻迎來了甚少上門的周氏。
“母親。”她忙上前行禮。
周氏頷首示意免禮,簡單地問了她日常起居用度幾句後,便從浣春手上接過精緻的雕花盒開啟,從裡頭拿出一枝海棠式樣的金步搖,一面往她發上插,一面道:“姑娘家總是要多打扮打扮,更何況你眼看便要及笄了,更是馬虎不得,這步搖顏色款式最是適合你們姑娘家。”
秦若蕖抬手輕撫那步搖,眼角餘光卻盯著往梳妝檯走去、正拿起妝匣子旁的手持銅鏡的浣春。
“來,瞧瞧可好看?”周氏接過銅鏡。
秦若蕖望了望鏡中的自己,如雲鬢髮中,一枝精巧細緻的海棠步搖正隨著她的微動而款款輕擺。
“好看。”
周氏微微一笑,將銅鏡遞還給浣春,由著對方將它放歸梳妝檯。
秦若蕖不時地望向浣春,見她隨意地將那銅鏡置於梳妝檯上,心不在焉地附和了周氏幾句,終是再忍不住道:“母親,我再細瞧瞧。”
言畢也不待周氏回應,三步並作兩步地將那手持銅鏡取起,裝模作樣地對著自己左照右照,最後不動聲色地把它分毫不差地放回原處。
“當真好看極了,謝謝母親!”既鬆了口氣,她的笑容自是分外甜美。
周氏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神色更是有幾分恍惚,她緩緩地伸出手去覆在她的臉上,塗著豔紅蔻丹的長指甲貼著那瑩潤白淨的臉龐,兩廂對比之下,竟是有些許詭異之感。
秦若蕖頗為不自在,只是剛收了對方價值不菲的禮,加之又是長輩,一時半刻也不好推開她,只能僵僵地站著,任著那長而尖的指甲在臉上滑動。
周氏的眼神由迷茫漸漸變得瘋狂。
是她,是她,這張臉,正正是衛清筠那個賤人!
眼前的女子逐漸與記憶中的那人重疊,一樣的桃腮杏臉,一樣的柳眉水眸,甚至連笑起來時,嘴角兩側那若隱若現的小小梨渦,也是那樣的相似。
眼中歃血之色漸濃,撫著秦若蕖的手越來越用力,五指一點一點的收緊,尖銳的指甲漸漸在那透亮的臉蛋上划起了紅痕,讓秦若蕖不適地皺起了眉頭。
“四夫人!”她正欲側頭避過,卻被突然響起的高聲嚇了一跳,周氏亦然,一驚之下,手也下意識地縮了回來。
周氏惱怒地回頭一望,見是素嵐,不禁冷笑一聲。
素嵐不動聲色地上前,將秦若蕖擋在身後,躬身行禮:“素嵐見過四夫人。”
周氏冷笑連連,一旁的浣春見狀上前一步,冷哼一聲道:“在夫人跟前也敢不稱奴婢,素嵐姐姐當真好規矩!”
素嵐不卑不亢地迎上她的視線,淡淡地道:“素嵐本非奴身,又何來奴婢一說?”
浣春一愣,倒沒想到她會這般說,一時也抓不準她說的是真是假,唯有強硬地道:“不管怎樣,你總是秦府下人,明知主子在場,卻不懂規矩大聲呼叫,著實……”
“住口!嵐姨乃是自由身,來去自由,又豈是爾等奴婢所能相比!何況,在場諸位,唯你為奴,主子未曾發話,你身為奴婢竟敢多嘴,規矩又何在?母親素日待人寬厚,反縱得你愈發不知天高地厚,目無主子,在我攬芳院裡也敢如此託大?!”一言未了,卻被□□來的秦若蕖怒聲指責,直罵得她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紅。
秦若蕖卻不理會,纖指指著她罵聲不絕,驚得周氏及素嵐直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