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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最後,還是周氏率先回過神來了,颳了被罵得羞憤欲絕的浣春一眼,惱道:“還不向四小姐請罪?”
浣春哪還敢二話,當即跪下請罪。
哪料秦若蕖卻並不領情:“你該請罪的不是我,而是嵐姨。”
浣春又羞又恨,求救般望向周氏,卻發現周氏並不理會自己,唯有壓下滿腹的怨恨,不情不願地又向素嵐請了罪。
素嵐自是不會為難她。
一番熱鬧後,直到周氏主僕離開,素嵐方心疼地輕撫秦若蕖臉上被指甲劃出的紅痕:“疼麼?”
秦若蕖餘怒未消,被她稍帶涼意的手一撫,不知怎的竟湧出委屈之感,嘟囔道:“她竟然敢欺負你……”
素嵐心裡又暖又酸,找出膏藥擦在那紅痕上,清清涼涼的感覺,將秦若蕖臉上的熱度消了不少。
她又是哄又是勸,好不容易將秦若蕖重又哄得笑顏逐開,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望著又快快樂樂地翻著各類食單的秦若蕖,良久,她的嘴角漾起一抹淺笑。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許是忘了,曾經,她的小姑娘,聰敏伶俐不亞其兄。自當年血案之後,不管是眼前這個迷糊、遇事多大而化之的,還是另一個冷靜、過度精明的,其實都不應是真正的她。
她甚至來不及去想像,若是所有的悲劇不曾發生,故去的夫人仍在,老爺寵愛依然,公子未曾離家,她的小姐又會長成怎般模樣?
想必,一定會有四小姐的純真、開朗,也會有蕖小姐的聰明、穩重。
“嵐姨,方才出什麼事了?”趁著秦若蕖不注意,青玉悄悄地將素嵐拉到外面,壓低聲音問。
素嵐一五一十地將方才之事告訴她,末了還叮囑道:“從今往後絕不能讓周氏與小姐單獨相處。”
青玉不解。
素嵐苦笑:“若我告訴你,她不只一次險些弄傷小姐……”
“什麼?”青玉大驚失色。
“小姐,長得與過世的夫人如同一個模子印出來一般……”
“這個毒婦!”青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頓時咬牙切齒,眼中殺氣立現。
“也是我疏忽,這些年一直相安無事,我還以為……罷了,你且記住我的話便是。”
青玉冷著臉,少傾,道:“所以老夫人才會將小姐帶到身邊撫養?”
素嵐搖頭:“我不知,也許有這一方面原因,也許是老夫人思念早逝的外甥女兼兒媳婦,到底為何,只怕只有老夫人方知道。”
“四老爺呢?他便由著周氏如此對待親骨肉?”
“四老爺?”素嵐冷笑,“誰又知道呢,從來新人勝舊人,怕是他根本不知,又或是他知了亦當不知。”
“可是,我看四老爺並非無情之人,上回張府公子之事……”青玉有些猶豫。
素嵐心口一窒,別過了臉:“自夫人去後,我便從來看不透他。”
四房正院。
“俗話說,打狗也得看主人,四小姐當著夫人的面如此罵奴婢,分明是不把夫人放在眼裡!”浣春惱恨難消。
周氏雖亦惱,但卻不至於被她牽著鼻子走,只疑惑地自言自語:“那素嵐侍候內宅,竟是非奴身,她到底是何人物?”
論理,大戶人家當中,能進內宅侍候夫人小姐的必是簽了死契的,又或是家生奴,只籤活契的下人也只能在外頭做些粗重活,更不必說自由身。
可這素嵐……
***
深夜,更聲敲響了一下、兩下、三下,秦府高牆之內,兩道身影‘嗖嗖’飛出,幾個跳躍,眨眼便消失在夜空當中。
城郊的一處莊園裡,陸修琰靠著椅背闔著眼眸養神,長英持劍靜靜護在他的身邊。突然,一陣細碎的響聲傳入,長英當即握緊長劍,同時,陸修琰亦睜開了眼。
“秦若蕖依約前來!”不含溫度的女子聲音在屋外響起,陸修琰挑眉,示意長英開門相迎。
不過傾刻,一身黑衣的“秦若蕖”與同樣裝扮的青玉一前一後邁了進來。
陸修琰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直到對上那雙冰冷無溫的眼眸,他頓時明白,眼前的女子,已恢復了那夜交手時的冷漠狠厲。
“看來秦四姑娘這回不打算再向本王展示你那高超演技,而是打算開啟天窗說亮話了。”他不無嘲諷地道。
“秦若蕖”腳步頓了頓,若無其事地行至他跟前,自顧自地拉過長椅坐下,開門見山地道:“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