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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紀王相貌俊美,語言溫和,唯有這一雙眼睛帶著涼,他笑的時候,笑意很少到達眼底,偶爾對著徐南風的時候,才會染上幾分暖意……
紀王,是個有心事的人。
她這樣想著,紀王卻是微微側首,開口打斷了她的揣測:“之前聽楊將軍所言,說你外柔內剛,性子烈得很,如今依我看來,不盡如此。”
未等徐南風回神,他自顧自笑了聲,輕聲說:“你很好,很溫柔。”
徐南風有種心尖兒一顫的感覺。
之前就曾預料過,紀王低沉好聽的嗓音若是說起情話來,是沒有幾個女人能抵擋的,可這情話用到了自己身上……徐南風有些無所適從。
“若論溫柔,誰能勝得過玠四郎。”憋了半晌,她只能佯裝若無其事地又補上一句,“更何況王爺待我不薄,那些錢銀和田產,足夠我竭盡所能來回報王爺。”
“是嗎,為財?”紀王漆黑的瞳仁透過銅鏡,靜靜地落在徐南風秀麗的面容上,緩緩開口道,“若是我給你的更多些,能否換你長留身側?”
第20章 越界
“若是我給你的更多些,能否換你長留身側?”
紀王語氣淡然,徐南風卻不知該如何回答。難道要告訴他:“我只是將你當做離開徐府的跳板,從來就沒有做好在紀王府長久駐足的打算。”
不,這話未免太過涼薄了,她怕傷害到眼前這個身陷囹圄的眼盲人。
她摩挲著手中的暖玉梳,沉默了一會兒,方婉言道:“少玠誤會了,我並非貪心之人。”
這世間所有的孤注一擲,全是為生活所迫罷了。
紀王似乎覺察到了她的低落,展顏一笑,溫聲安撫道:“不過是句玩笑話,南風莫要介意。”
徐南風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氣,便聽見紀王又問道:“明日回徐府歸寧?”
是了,女子新婚後第三日,需回孃家一趟,可徐南風同徐府斷得那麼幹淨,回去也沒什麼意思了。
她有些為難,乾脆道:“不回了。”
她本以為紀王會詢問緣由,甚至已經在心中打好了腹稿,將徐府上下亂糟糟的關係坦誠道來。孰料,紀王什麼也沒問,依舊淡然笑道:“好,聽你的。”
紀王不問,徐南風便也不多言,將視線投向窗外,轉移話題道:“牆外的那棵大松樹,少玠最好命人伐去。”
“為何?”
“枝繁葉茂,容易暗藏殺機。”
“也對。只是那松樹在府外生長百餘年了,貿然伐去,總覺得空落落的缺了些什麼。”
“不如植上幾株臘梅,今冬便能看見花開了。”
紀王頜首讚許:“甚好。”又側首對她道:“對了,明日我要入宮探望母妃,你既是決定不歸寧,便與我一同前去,好麼?”
“明日?”徐南風有些緊張地問,“皇上也會在麼?”
“興許會,不過父皇日理萬機,不一定得閒去來儀殿。”紀王笑了笑,眼睛被溫暖的晨光染成琥珀色,輕聲道:“南風不必緊張,父皇和母妃都是講理的人,不會刁難於你。何況,我與母妃一月才能見上一面,她很想看看你的樣子。”
徐南風只好點頭應允,又有些不放心地叮囑:“明日進宮需注意些什麼,你可一定要提前告訴我,不能丟了你的臉。”
紀王悶聲低笑:“你一向有主見,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頭一次見你緊張,真是新鮮。”
徐南風一怔,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調開視線:“說的少玠好像很瞭解我似的,明明也才剛認識不久。”
紀王笑著搖了搖頭,顯然並不認同。
徐南風問:“你搖頭做什麼,我說的不對?”
紀王眯著眼,渙散的眼睛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光,卻是轉移了話題:“安心,到時候你跟著我來,不會有事。”
頓了頓,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又道:“對了,明日進宮見到了父皇,他若是提到你與徐尚書不和的傳聞,你便說對此事毫不知情,切不可貿然承認。”
徐南風抬頭,訝然道:“我家的事……你都知道了?”
紀王道:“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昨日成親時徐府並無賓客,冷清得很,我便猜到了些許,連我都能察覺的事,便更瞞不過父皇了。”
徐南風張張嘴:“我……”
“南風,你是我的妻,亦是我的盟友,不管怎樣,我都會相信你。有些事你若願意說,我便聽著,若是不願意,也不要逼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