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羈,再聯絡到眼前所見之景,徐南風便猜到了他的身份,這並不難。
姚遙做出一個誇張的表情,讚道:“我本還擔心劉懷娶了個胸大無腦的女人進門,沒想到並非如此,你挺聰明的。”
被評價成‘胸大無腦’的徐南風沉默了一會兒,嘴角一勾,說:“過獎。我本還擔心大家嘴中老不正經的姚公子不可靠,沒想到也並非如此,你挺勤奮的,一大早便倒立練功。”
被反擊的姚遙樂了,“並非練功,是受罰。”
“因何受罰?”
“昨夜在下送了一份大禮給王爺王妃,王爺不喜歡,便來罰我。你說,他這人是不是特別不講道理?”
孰料,徐南風不假思索:“既然是王爺要罰你,那定是你有錯在先。”
姚遙一噎,齜牙咧嘴:“你和他還真是天生一對,我說不過你們。”
香爐中的一炷香燃到了盡頭,姚遙翻身站起,抹了把臉上的汗:“時辰到了,懲罰完畢。”說罷,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一掌襲上徐南風。
徐南風錯愕中匆忙避開,裙裳撩起的風攪亂了一院薄霧,道:“姚公子這是何意?”
姚遙收手,勾起一邊嘴角邪邪一笑:“太遲鈍,你的功夫不怎麼樣嘛,楊慎之的徒兒就這水平?”
原來是試探。徐南風回想起方才姚遙出手的那一招,再瞟了眼廊下放置的那柄細長的佩刀,篤定道:“若我沒猜錯,姚公子並非中原人?”
姚遙本轉身欲走,聞言又停住了腳步,轉身道:“功夫雖差,好在你人夠聰明。”
徐南風嘴角勾起一個淡笑:“兒時身體不好,武功沒有精益,好在還讀了些書,略知一二。”
“說吧,如何看出來的?”
“你的招式有些詭譎,還有你的那柄刀。”
徐南風走至廊下,撿起那柄佩刀仔細觀摩一番,道:“刀身如唐刀般細長,卻比唐刀彎曲,應該是改良後的扶桑刀……你是東瀛人?”
姚遙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道:“猜對了一半。我母親是東瀛人,父親是嶺南人。”
奇怪,嶺南和東瀛混血的高手,怎會甘心屈居在紀王府當護衛?
徐南風忽然想起了昨晚‘刺客’的那把指刀,再加上紀王當時的反應,便問道:“指刀也是東瀛暗器,昨晚行刺的人是你假扮的吧?怨不得王爺要罰你。”
姚遙哈哈大笑:“不過是想試試你的身手,誰知劉懷那個見色忘義的,如此護短!”
這姚遙雖然生了一張玩世不恭的臉,性格倒是如江湖俠士般豪爽,徐南風並不討厭。兩人有禮貌地告了個別,就當是彼此認識過了。
回到房中,紀王已經醒了,只穿著一身純白的裡衣坐在床頭,垂著眼悶聲不吭,束了一半的墨髮柔柔披散在肩頭,有著慵懶的美感。
一見到徐南風進門,一旁侍立的八寶明顯鬆了一口氣,將懷中摺疊整齊的新衣放在榻上,小聲提醒:“王爺,夫人回來了。”
紀王這才抬起一雙沒有焦點的眼來,望向徐南風的方向,溫聲道:“夫人去哪兒了?”
徐南風覺得有些奇怪,她的腳步一向輕便,但每次紀王都能準確地捕捉到她所在的方向,真不知道該說他心有靈犀還是聽覺敏銳。她道:“出去走了一圈,怎麼了?”
“醒來不曾見到你,有些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又不會丟了。”徐南風笑了,拿起一旁的簇新袍子抖開,問:“起床麼,我伺候你穿衣?”
紀王點點頭,乖巧地張開雙臂:“好。”
徐南風給他穿上月白的中衣,套上煙紫色的廣袖外袍,又細緻地給他扣上墨玉腰帶,繫上玉環和銀製香囊。她從未伺候過男子穿衣,手法有些生疏,卻做得很認真,屋內的氣氛安靜和諧,和諧到另一旁的八寶侷促不安,彷彿自己是個多餘的存在。
王爺王妃琴瑟和鳴,自己果然是個多餘的。八寶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悄聲退出去了,還體貼地掩上了房門。
徐南風引著紀王在窗邊鏡臺前坐好,洗漱完畢後,她用梳子一縷一縷地將他的長髮梳開,頗有些為難:“抱歉,我……不會給男子梳頭。”
鏡中的紀王笑得很是溫潤:“無礙,你再陪我坐一會兒。”
在徐南風面前,紀王從來都不自稱為‘本王’,而是用平易普通的‘我’來代替,就像是鄰家哥哥般,叫人心生親近。可他的眼睛,分明又是清冷的。
徐南風站在紀王身後,打量著鏡中他那雙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