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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王的聲音低沉而又溫柔,寬慰道,“父皇是一國之君,亦是一個嚴父,所以你和徐尚書的事,他定會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來審視,而不會偏向於你。若是你承認自己與徐尚書不和,我怕他會誤以為你不孝,從而苛責你。”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徐南風袖中的五指蜷曲又張開,貝齒輕咬紅唇,半晌方決然道,“少玠,我不想瞞你,我爹和我孃的那些舊事,著實是一言難盡……”
她撿了些重要的事件,將徐謂如何拋棄妻子娓娓道來,末了,她仔細打量著紀王的神色,堅定道:“與徐府斷絕關係於我而言,反而是件好事,唯有我娘有些固執棘手。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快說服她,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都是一家人,何來麻煩二字。”紀王道,“我有什麼能幫上你的?”
“不,不。”徐南風連連擺手,“我能擺平,不用勞煩少玠插手。”
她就像一棵倔強的小樹,從小在風雨飄搖中艱難生長,還沒有學會彎下挺直的身軀去依賴另一個男人,只能本能地拒絕幫助,將悲歡苦樂都咽入腹中。
她渴望火光的溫暖,又怕被火光所灼痛。葉娘常說她高冷寡淡,其實,她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去接受別人的示好。
好在紀王並不介意她的疏離,只溫聲道:“那好,我會告知姚江和姚遙叔侄,你有什麼用得到的地方,儘管吩咐他們去做。”
“多謝。”想了想,徐南風又真誠地補上一句,“你也很好,很溫柔。”
紀王一怔,烏沉沉的眼睛彎成月牙,以手抵著鼻尖低低笑道:“也不是對誰都這麼好的。”
徐南風沒由來有些臉燙,掩飾似的起身:“我叫人來給你梳頭。”
留下紀王一人坐在淡金色的晨曦中,笑得明朗萬分。
紀王府上下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將牆外那株大松樹連根移走,轉而栽上了幾株一人來高的梅樹。日子過得充實而平靜,夜裡徐南風照舊與紀王同榻而眠,只是少了幾分侷促,多了幾分坦然。
第二日醒來,一向睡相老實的徐南風竟然發現自己越過‘界線’,滾到紀王的懷裡去了!
鬆軟的薄被亂糟糟地堆在一旁,徐南風緊緊貼著紀王寬厚的胸膛,觸手之處皆是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