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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令人心疼。
“傻子,不是你的錯。”他低嘆一聲,直到徐南風的呼吸漸趨平穩,猜到她大概是睡著了,他這才悄聲退了出去,站在雨中喚道,“葉夫人?”
“哎,哎,王爺。”葉娘撐著一把半舊的油紙傘,拘束地走到紀王面前,不知為何,她對這個俊美高大的年輕人有種與生俱來的懼怕,即便他臉上總是帶著笑意。
紀王道:“您上車陪著南風罷,本王騎馬便可。”
姚江有些不放心:“可是王爺……”
“不必多說,扶我上馬。”
第27章 沐浴
醒來的時候; 徐南風躺在乾淨溫暖的床榻上,鼻端縈繞著淡淡的藥香。
她睜開幹痛的眼,第一眼就看見了端坐在榻邊的紀王。
約莫是剛剛沐浴過; 他只穿了純白的中衣; 髮絲微溼,身上有皂角的清香; 正拿著毛巾一縷一縷擦著徐南風被雨打溼的頭髮,神情認真而凝重。
他低頭的樣子也很好看; 紮在腦後的銀紋白緞帶從肩頭垂落; 飄逸清雋如世外謫仙。
徐南風的手動了動; 紀王立刻察覺到了,停下動作微微側首,小聲試探道:“醒了麼?”
“嗯……”聲音暗啞得不像話; 身體也像是浸了水的棉花般沉重,好在頭不怎麼疼了。她掀了掀被角,道:“好熱。”
“別動。”紀王放下毛巾,輕輕握住她亂動的手; 又摸索著替她掖好被角,哄小孩兒般柔聲道,“你高熱不退; 大夫說要悶一身汗出來才會好。乖,忍一忍,嗯?”
那一聲‘嗯’尾音上揚,百轉千回; 帶著明顯的寵溺。徐南風感覺身體熱得更厲害了,心慌地撇過頭去,心想:我娘都沒這般哄過我。
“對了,我娘呢?”她啞聲問道。
“在廂房歇著呢,今日也是嚇壞她了。”紀王搖了搖放在床頭的銅鈴,這才輕聲道,“岳母大人方才來看過你,見我在這,便又悄聲走了。”
八寶聽到了鈴聲,便將一旁溫著的藥湯呈了上來:“王爺,夫人,藥湯熬好了。”
一聞到清苦的藥味,徐南風感覺自己皺起了眉頭,彷彿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絞在一起了。她默默地拉上被子蓋住臉,彷彿只要將自己藏在被中就能逃過一劫似的,悶聲悶氣道:“能不能不喝啊?”
八寶將藥碗擱在案几上,回身便看見徐南風將自己從頭到尾包成了一隻蠶繭,登時哭笑不得:“夫人,您別將自己悶著了!”
紀王伸手摸了摸,摸不到徐南風的臉,又好氣又好笑,將她從被窩中強行刨了出來,嘆道:“不喝藥怎麼能好呢?”
也不知是不是燒糊塗了的原因,今日的徐南風格外幼稚,死死地拽著被子,甕聲道:“能好的,睡一覺便好了。”
她的聲音沒有往日的果敢,變得軟乎乎的,紀王心都要化了,只好朝八寶揮揮手,示意她先退下。
待屋內只剩他們彼此,紀王這才啞然失笑:“你平日那麼冷靜要強,怎麼一生病就跟個孩子似的,連藥也不敢喝了。”
徐南風沙啞綿軟道:“兒時喝太多,怕了。”
紀王認真地沉思許久,彷彿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徐南風也覺得自己今日格外矯情,又怕紀王會厭煩她,鼓足勇氣想:算了,還是一口悶罷,大不了就是一死!
她伸出手,剛想要去夠那碗藥,紀王卻先一步端走了它。
“大夫吩咐過了,良藥苦口,若是加了蜜餞會損失藥效。”紀王用勺子攪弄著藥汁,溫柔又耐心地哄道:“你若怕苦,我便陪你一起喝,我喝一口,你也要喝一口,如何?”
徐南風的手僵在半空中,心想:這又是個什麼道理?
皇族都流行如此兇殘的方法喂藥麼?
見她不說話,紀王還以為她依舊在逃避,便道:“你若再不答應,我便要親自餵你了。”
徐南風愣愣地問:“如何喂?”
紀王嘴角一勾,淡色的唇竟然浮現幾分豔色,緩緩道:“自然是,嘴對嘴喂。”
“……”
徐南風:“………………”
她不敢想象那畫面,劈手奪過那碗藥一飲而盡,隨即將空碗往案几上一扔,苦得皺眉直吐舌頭。
紀王眯著眼,露出狡黠的笑來,徐南風便知道自己是被騙了。
嘴對嘴喂?不存在的。
徐南風感覺自己的心肝肺都苦到打結了,紀王伸出一隻手懸在半空,似乎想要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