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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火力全開的地步,經過訓練的砲手和輔助兵,不知疲倦地操作著弩砲、蠍子弩與投石索,沒命地把標槍與石彈砸出去,而且根本不用標準——蠻族的衝鋒兵力就像海洋般。到處都是。百里香軍團拒絕和巴蘭提亞人野戰。他們各自據守在營塞裡,使用各種訊號來互相聯絡、告急和打氣,有用揮舞的斗篷的,有用軍號的,有用點燃的標槍的,交錯的營塞間形成了火力交叉網,一處營塞告急,鄰邊的營塞會出動機動兵力。拼死來救。
喊殺的聲音,像狂風般,震動著整個營塞群,時而從南到北,時而從東到西,巴蘭提亞戰士人和馬血肉模糊的屍體,帶著密集如麥子般的標槍,橫七豎八地倒在營塞的間隙處,其間還有許多袒胸露ru的婦人,她們在死鬥時都和男子一樣彪悍。發出恐怖的尖叫,用被刺得鮮血淋漓的雙手死死攀爬著搖搖欲墜的柵欄。企圖翻入羅馬人的營塞裡,但對面李必達的兵士,在極度的驚恐和隨之迸發的殺意裡,根本忘記了對方的性別,他們用長矛和劍,隔著柵欄的縫隙,猛刺猛戳,直到那些女人的小腹和下體鮮血流盡,才順著柵欄的木樁垂死滑落下來——她們甚至連呻吟都沒有,就死去了。
當少數滿身浴血的巴蘭提亞人衝過營塞,準備突入李必達後方的營地時,卻發覺奸詐的羅馬財務官的營地,不知在什麼時候起往後“平移”了一個半斯塔狄亞,擱在中間的,是插滿棘刺的環形壕溝,和又是一道柵欄後的嚴陣以待的努米底亞標槍手們。。。。。。
待到戰場上沉寂下來,李必達走出了營塞,踩在四處皆是的屍體間,或者說甚至都沒有下腳的地步,巴蘭提亞人瘋狂的襲擊敗退了,部族男女的遺體就像退潮後的密密麻麻的砂礫與礁石般,被殺死的人不下三千,李必達明白,這個部落的精華和人力全部毀滅了,即便他現在撤兵就走,對方也無力攔截,而且事後也再無法恢復部落的元氣了。
但他不會再走,既然因為血腥殺戮引起的仇怨一百年都不會消除,那就在現在,把它徹底根除——巴蘭提亞部族,對你們的圍困會繼續下去,直到你們的圖騰與血脈,在這個世界上完全消失為止。
次日,羅馬兵士開始在營塞鏈的前面挖掘壕溝,即便巴蘭提亞人現在再無法發動大規模的襲擊,但他們依舊謹慎,一半人做工,一半人警戒,鏟子的沙沙聲和鐵鍬的叮叮聲,密集地就像死神的樂曲般,當標準的壕溝出現後,軍奴和其餘兵士就開始在其後加蓋牆壘,而前日被殺死的蠻族人屍身,全部被裝載起來,扔進了後面大營的壕溝裡,蓋上泥土踐踏踩實後,李必達下令譭棄整個營地,所有的兵士與軍奴入住封鎖牆後的小營塞裡,等待著總攻的命令。
一個集市日後,封鎖牆,足有十五斯塔狄亞長度的封鎖牆竣工,就像絞刑套索般,勒在巴蘭提亞城的咽喉處。
另外,為了不讓兵士們閒下來發慌,親切的李必達又用鞭子和金錢,督促他們夾在杜羅河與巴蘭提亞城間的淡水小河川處,築起一道土堤,而後挖掘溝渠,把水轉引到自己的營塞群裡來。如此,這座蠻族聚落的外來水源,也被掐斷了。
這時,維頓尼地區及盧西塔尼亞的許多反抗羅馬的小部族,都翻過山脈和隘道,用馱馬揹著水和糧秣,再於杜羅河換乘小舟,陸陸續續地進入這道河川,執拗而勇敢地企圖翻過土堤,把給養送給巴蘭提亞人,但夾峙在河道兩側的營塞,對著他們投來了密集如雨的標槍——伊伯利亞半島,現在正是春光明媚的最溫暖時期,不過營塞裡的羅馬人,卻經常能在水裡打撈出人的斷肢和血水,很是煞風景。
不久,監督營地疫病的人員,就強烈建議李必達,再這樣下去,河川裡的淡水也會被**的屍體汙染而無法飲用,即便煮沸也不行,而地下水又多是苦澀的鹹水,如果不想騾馬們渴死的話,就得儘快發起對巴蘭提亞的總攻。
這樣,李必達謹慎地下令,三日後就發動對該城的總攻擊,他其實在等對方使節來投降,但直到現在也沒有。
三天後,羅馬人的“總攻”徒有虛名,因為當一個先鋒百人隊跑步,進入這處聚落時,發現所有的人,不管老弱婦孺,都自殺了,有的人用匕首,有的人自縊在屋樑上,屍體懸掛的橫倒的到處都是,整座城變為了一座死城——沒人能在無水的封鎖情況下堅持這麼長時間。
第26章苦戰圍攻(下)
因為缺水,所有人的屍體都很骯髒,這些巴蘭提亞人,上古武士們的後裔,既然不願以可恥的面目苟活,便以這種轟轟烈烈的姿態親手滅絕自己,整個城市不要說人,連條活著的狗都沒有。屍體尤其在祭壇前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