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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叫麵包的包子,不如家裡蒸的白菜肉包好吃。
年下是不能動針線的,於是,陳萱和李氏的活計就是給家裡做一日三餐了。而且,從魏金回孃家時起,魏老太太晚飯後也不用兒媳婦服侍了,打發她們各回各屋。
陳萱知道是什麼緣故,年下好吃的最多,像魏家,雞魚肘肉都是年前就燉好的。像晚上,只要魏金來了孃家,她都要吃夜宵的。若是倆兒媳都在,這是叫兒媳一起吃還是不叫兒媳一起吃啊。魏老太太捨不得東西,就把陳萱李氏都打發回自己屋了。
陳萱一腔心事,回屋正好琢磨著掙錢還債的事。
陳萱正愁如何“還債”,魏銀就過來了。陳萱還說呢,“你怎麼來了?”
魏銀笑,“我怎麼就來不得了,二哥不是還沒回來。”
陳萱聽出魏銀話中打趣,反正她與魏年早晚要分開的,也只當沒聽懂。外頭冷,陳萱拉魏銀進屋,摸摸她身上的棉旗袍,還說呢,“該穿件大衣裳。”又說,“我以為你得在老太太屋裡吃燉肉哪。”並不是不願意魏銀過來。
“媽就是這麼摳,一有好吃的,就把大嫂二嫂打發出來了。二嫂,你吃不吃,我去給你端半碗!”
陳萱連忙搖頭,“晚上吃的怪飽的,我一點兒不餓。”
“我也是。”魏銀跟著二嫂坐炕上,接過二嫂倒的熱水,握在掌中暖手,就說,“你看大姐都胖什麼樣了,成天介回孃家沒別個事,就是一門子的吃。連帶阿豐阿裕,全都吃成了小胖子。”
陳萱對於孩子的審美很大眾化,“大胖小子,才有福氣吶。”
“人一胖就顯得蠢。”魏銀跟陳萱說大姐魏金,“大姐也成天說她自己個兒胖,我都說她,知道胖還吃個沒完吶。每天晚上,不是雞就是鴨,她不胖誰胖。”
魏銀說呢,同陳萱倆人都笑了起來。
魏銀是閒著沒事,過年又不能動針線做衣裳,她也不願意在魏老太太屋裡看著外祖孫四個吃燉肉,就過來找陳萱說話,跟陳萱商量著開春做衣裳的事。陳萱聽著都是旗袍的樣子,想著魏銀生得好,個子高挑,人也是勻稱,穿旗袍再好不過,遂點頭,“你穿旗袍好看。”
魏銀攛掇陳萱,“二嫂,你也做一身。”
“我可不做。”陳萱道,“我有衣裳吶。”
“二嫂你的衣裳多是大褂,旗袍就那一件,再說,你那件是大棉的,開春就暖和了。”
魏銀這一說,陳萱又想到一件愁事,她嫁過來時是冬天,所以,兩身衣裳都是棉的。至於四季衣裳,嬸子說家裡艱難,又說魏家開衣料鋪子的,嫁過來不怕沒有衣裳穿。想到這裡,陳萱心下一嘆,就是魏家開銀號,那跟她其實也沒半毛錢的關係啊。
倒是她,還欠魏年一塊五哪。
不過,衣裳這事倒是難不到陳萱。
人總是有法子的。
陳萱想著,待到天暖,她把衣裳改成夾的。待再熱一些,她就把夾的改成單的。
有了法子,陳萱一身輕鬆,想到上輩子竟是就知道悶頭死穿那兩件棉衣,一直穿到快立夏,魏老太太實在看不過去,給她一塊庫底子的料子讓她裁了衣裳。哎,那時可真笨吶。
陳萱不由一笑。
“二嫂你笑什麼?”魏銀道。
陳萱自不能與魏銀實說,想一想那窩囊的前世,陳萱看魏銀也沒事,還是先問了一句,“阿銀你現在不忙吧?”
“不忙,怎麼了?”
陳萱試探的問,“你要是不忙,能教我寫一寫我的名字不?”她又連忙分辨了一回,“我就是想著,你看我,字也不認得一個,說來,我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二妹,你若有空,能教我認幾個字不?”
“這有什麼不成的,只是,我認的也不多。不過,簡單的還是成的。”魏銀最先教給陳萱的,便是陳萱的名字。
魏銀說自己認字不多,可是,在陳萱眼裡,這已是很了不起了。魏銀要回屋拿筆,陳萱擺擺手,下炕從茶具櫃的一個抽屜裡拿出一支筆來遞給魏銀,問,“這個能用不?”這是魏年偶爾會用的一支鋼筆,這鋼筆,極是漂亮,黑底金紋,有一種陳萱極是敬畏的貴氣。
魏銀取下筆帽,筆尖竟是金的,魏銀又賞鑑了這鋼筆一回,同陳萱說是極有名的牌子,只是,在哪兒寫呢?屋裡雖有筆,卻是沒紙。陳萱想學寫名字的心特別的急切,她都沒容魏銀回屋拿本子,左右掃一眼,最後直接伸出一隻手,認真的說,“就在我手心寫吧。”
哎,這筆寫字更是了不得,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