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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問我。橫豎這門親事是再不能改的,那崔相如今權傾朝野,若是得罪了他,只怕咱們闔府都沒好日子過!”
“你這個目無法紀的東西,你二哥屍骨未寒,闔家正在守孝,你居然就給芝姐兒說起親事來了,虧你也是大家公子出身,這是哪門子的禮法規矩?”
四老爺此時襲了爵位,自覺比先時腰桿子硬挺了許多,便梗著脖子道:“我和五弟都是母親生的大家公子,怎的他們五房就可以暗中給銘哥兒相看禮部侍郎家的小姐,也不見母親說他,卻只盯著我這裡,大家都一樣是孝期暗中做定了親事,怎的偏他五房可以,我四房就不成?要我說母親這心也太偏了些?
“你——”太夫人不想這個素來唯唯諾諾、蔫頭搭腦的兒子竟然敢頂嘴,剛只說了這一個字,只覺一口氣上湧,腦子裡天旋地轉的,眼前一黑,便栽倒在地。
☆、第十四回
四老爺一見他親孃給他氣得栽倒在地,也是唬了一跳,心中怦怦亂跳。他雖平日裡最是個蠢笨糊塗的,可於大關節處到底還有幾分曉事兒,他這才襲了爵位沒幾天,若是親孃突然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五房那邊再傳出些話出去,只怕他這剛到手的爵位就有些不大拿得穩便。
於是趕忙命他心腹奶兄親自去請了京中一位極有名望的何太醫來給老太太看診。他奶兄得了他再三囑咐,一見了何太醫,便先塞了好大一包銀子到人家袖子裡,又悄聲叮囑了幾句。那太醫也每常出入候府高門,於這家宅中的各色事體也略知一二,便微點了點頭。
等他奶兄帶著太醫趕到安遠伯府時,就見大老爺和五老爺也早得了訊息趕了回來,闔家幾十口人竟是全在太夫人的院子裡候著。
太夫人卻仍是昏迷不醒,宜芝守在祖母床邊早哭得眼腫聲咽。聽得太醫到了,女眷們方急忙迴避到正房西邊兩間屋子裡去。
那何太醫給太夫人細細診完脈後略一沉吟,方道:“老夫人有了些春秋,素體便有些腎陰不足、陰虧火旺,又值這夏日炎炎,便越發的陰虛陽盛,便不免有些肝陽上亢,肝火妄動。從脈象上看,只怕恐有中風之虞,且先吃我一付藥看看,若能明日辰時醒過來,便是大順之症,待明日我再來為太夫人請脈開方。”
雖說這何太醫搖頭晃腦的掉了好一番書袋,五老爺心中卻仍是有些疑惑,他得了信兒之後早打探得清楚他娘明明被四老爺氣昏過去的,怎得這太醫卻往什麼陰啊陽啊上頭的去扯。但因這何太醫是京中有名的神醫,這當口也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也只得隨兄長們謝過了他,送上五兩銀子的診金,命人好生送了出去。
那何太醫到底是有些手段的,眾人給太夫人灌了三次藥下去,到第二日早上太夫人果然便醒了過來。喜得眾人趕忙封了個紅封再去請那何太醫。
一時何太醫來了,又為太夫人細細診治一番,見太夫人除了氣短神乏外,沒什麼精神外,老太太的左手末兩根手指竟是不能動了,拿銀針試著紮了兩下,也是全無知覺,旁的倒是都沒什麼。
那何太醫便道:“老夫人真是萬幸啊!雖肝風內動,因救得及時,到底只是個小中風,雖此左手二指不能動作,但只要靜心調養,每日按摩著手部穴位,過些日子便會恢復知覺。只太夫人畢竟上了春秋,以後不管再遇著何事,定要心平氣和方可,不然若是再次大動肝火,肝陽上亢引動內風的話,其症定不會再如此次這般輕微了。”
四老爺一聽母親性命無礙,喜的是眉開眼笑,只覺何太醫便是他的再世恩人一般,忙忙的又送了一個厚厚的紅封給他,親自送出府去。
因提心吊膽了一夜,覺也不曾睡好,便去到柳姨娘房裡想要小睡片刻,不想剛睡下還沒到一刻鐘,便有人來回稟他道,說是太夫人既不肯吃藥,也不肯進些飲食。嚇得四老爺急忙從床上爬起來,匆忙套上衣服又往太夫人的上院趕去。
太夫人的床跟前早圍著一大堆人苦求她進些藥食,宜芝更是哭得兩隻眼睛腫得跟核桃一般,聲音都哭啞了還在那裡求她祖母。五老爺和素日最得老太太寵愛的幾個嫡孫也都跪在床前跟著相求。因裡面人太多,已無立足之地,大老爺便領著幾個子侄立在外頭廊下,也在不住的大聲勸著太夫人進些飲食。
太夫人只是緊閉雙眼,誰都不理,直到聽到報說四老爺來了,才睜開眼睛,緩緩道:“你們都下去吧,讓我好求新伯爺幾件事,若是伯爺答應呢,說不得我老婆子還想再多活些日子,若是新伯爺不答應,我老婆子便是活著也再沒什麼生趣了!”
眾人聽了這等重話,不由都有些面面相覷,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