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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她和五老爺可都沒閒著,變著方兒的各種打探,畢竟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況那大老爺為著狠氣他嫡母一頓,讓那邊鬧得再熱鬧些,故意使人透了些風,讓五房的人打探了些乾貨出來。
“什麼?”太夫人不通道:“那個孽子先前連個一星半點官職都沒有,只是個白身,如何就能搭上左相的路子?”
五太太恨聲道:“母親可還記得那左相原配所出的嫡長子,因幼年坐的馬車出了事故,摔下山去,摔斷了兩條腿,從此不良於行,只得坐著輪椅行動。只因他那繼母賢良,怕薄待了他,一心要為他找個品貌雙全的大家閨秀,且要是嫡出。可這樣人家的女兒,哪個父母捨得將她嫁給個廢人,因此上直到二十歲了還沒成親,反倒先把貼身服侍他的兩個丫頭給抬成了姨娘,這下子就更說不上什麼好親事了,一直耽擱到如今。”
“該不會——”太夫人變色道,心中忽然起了個極不好的念頭。
五太太卻不接著先前的話題往下說,反說起端午那日到訪的劉太太來,“那日來拜見您的那位劉太太,是那左相長公子親孃舅家的一門遠親,那日打著來看二姑太太的幌子到咱們府上,實則就是為了相看芝姐兒的。聽說四老爺和那邊已經連庚帖都悄悄換過了!”
“什麼!!”太夫人變色道。她實是不敢相信這天下竟會有這等不顧女兒死活的親爹,竟然為了自己的前程活生生將親生女兒往火坑裡推,何況闔府現在又正在孝中?
“來人,快去把那個孽子給我叫回來,快去!”太夫人高聲喊道。雖她一向偏疼孫子,可宜芝自小養在她身邊,小小年紀的就跟個小大人一樣的孝敬侍奉她,又懂事又乖巧,乃是孫女裡最得她疼愛的。原想著可憐她小小年紀親孃就去了,定要為她說一門好親事方可,不想卻又遇上這麼個不顧女兒死活的親爹!
因四老爺一時半會叫不回來,太夫人便又命把四太太喊過來問話,問她是不是一早知情卻瞞著不說。
四太太李氏一聽這個訊息就懵了,一疊聲的喊冤,說自己事先絕不知情,“母親知道我是從來不入我們老爺眼的,只怕這事他跟那柳姨娘去說都不會跟我說,況芝姐兒又是我姐姐的親生女兒,平日裡就跟我的臂膀一樣,我如何捨得離了她,又如何會如此坑害她?只是前些日子老爺到過我房裡一回問我芝姐兒的生辰八字,我當時也曾問了他一句,不想他就惱了,狠罵了我一頓,我又不是他的原配,不過是個填房,哪裡敢和他爭呢,只得給了他。想來從那時起他就起了這麼個心思,嗚嗚嗚……,我可憐的芝姐兒啊!若離了你可叫我今後怎生過活啊!嗚嗚嗚……”
太夫人被她這一哭更是鬧得心煩意亂,揮手命她退下,氣得連午飯也不曾吃,只坐在那裡等那個孽子回來。
好容易把四老爺叫回來,他方走到母親面前正欲行禮,太夫人早一口啐在了他臉上,“我把你個不肖種種的孽障、逆子!我問你,你是不是已把芝姐兒偷偷許了人家?”
四老爺聽了這一句,便知怕是走漏了風聲,有些不好。急忙想要再說上幾句遮掩一二,或者矇混過去,便故做訝然道:“這瘋話兒母親是從哪個眼歪嘴碎的奴才那裡聽到的,如今還在二哥的孝期,兒子便是有七個膽,也不敢給自家女兒議親的。”
“好,那既是這樣,我現今就跟你明說,芝姐兒的婚事此後自有我做主,等到她的孝期一過,我就會給她說個好人家,斷不許你們把主意打到她的親事上來!”
四老爺面上神色便有些猶豫,“這兒女婚姻之事,向來都是聽從父母之命的……”
太夫人也不理他,乾脆拿出兩張寫著幾行字的紙道:“我也是你的親孃,你只說你聽不聽我這親孃之命,若是你還有半分孝順之心,就先給我立下個字據來,說明芝姐兒的婚事由我做主!”
四老爺眼見太夫人逼得這樣緊,再一想便是瞞得了一時,怕也瞞不了一世,這紙總是包不住火的,倒不如索性講了出來,又怕它怎的?畢竟自己才是芝姐兒的親生父親,這婚姻之事,本就是要聽父母之命的!當下便道:“芝姐兒的婚事我已暗中定好了人家,乃是極好的一門親事,並不勞母親再來費心的。”
原來這孽子竟真得做下了這等不顧體統之事,太夫人氣得心肝一陣亂顫,抓起桌邊的茶碗,就朝四老爺霹頭砸過去,“極好的一門親事,既是極好,你怎麼不說是哪一家哪一戶?”
四老爺忙一蹲身躲了過去,到底有些心虛,咳嗽了兩聲,只把眼睛望著別處,卻道:“想來已是有那快嘴的告訴母親了,母親既已知道,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