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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枉你從小兒在我跟前養大,偏到了這等大關鍵處祖母卻是一點法子都沒有,眼睜睜看著你被你那個混帳爹給許下那樣一門親事。”
宜芝自得知父親竟將她許給個殘廢後,雖也心中難過不平,但到底比不得眼前祖母的病體要緊,便只顧服侍她祖母。此時再聽到她祖母這一番話,心中攢了這麼些年的委屈心酸、憤懣不平全都盡數化成了止不住的熱淚,滾滾而下。
就聽她哭道:“這與祖母有什麼相干,都是我命不好,攤上那麼個親爹?我三歲上就沒了親孃,若不是祖母慈心收留了我,又養我在身邊,只怕我留在四房早被搓磨死了。在我心裡,只有祖母待我的好,再不知道其它!”
太夫人也垂淚道:“好孩子,祖母總算沒有白疼你。”便指給她看床邊那一個小匣子,“這裡頭是祖母拼命給你爭來的嫁妝銀子,一共是兩萬兩的銀票,回頭我就讓你五嬸孃拿著這些銀子去給你置辦嫁妝。”
宜芝忙又再三謝過祖母的恩情,卻在心裡隱隱有些擔心,只怕為著她多出來的這一萬兩嫁妝銀子,後日又不知生出多少事來呢!
☆、第十五回
自從太夫人那邊鬆了口,四老爺早早的就和柳姨娘翻起了《玉匣記》,挑了個極好的黃道吉日,也不來回他母親,徑直命四太太去跟她二嫂子盧夫人講。
四太太對四老爺一向是順從慣了的,不敢不去,只得去到那邊正院子裡。二太太請她坐了,一連飲了好幾杯茶,東拉西扯的閒話說了不知多少,四太太卻總是張不開那個口說出催逼她嫂子搬家的話來。
還是二太太見她坐立不安,又是一臉為難,便笑道:“我前兒翻了《玉匣記》,見那上面寫道再過五日便是個黃道吉日,我想著不如就趁那日搬出去,你們也好搬進來,咱們兩房換挪個地方。”
四太太聽這話,羞得滿臉通紅,她這個嫂子為人公允,從不曾因她性子軟懦就看輕了她,若是有那等狗眼看人低的婆子媳婦對她不敬,但凡傳到二太太耳朵裡,必會狠狠懲戒一番,管家時一向待她不錯,她心裡也是極為感念的。不由囁嚅道:“只五天的功夫收拾東西,會不會太倉促了些?”
“那倒不會,打從襲爵的旨意一下來,我就開始命她們收拾各色東西的,只怕你們房裡恐倒有些倉促呢!”二太太仍是微微笑道。
盧夫人這話料得一絲兒也不差,這幾日四房院子裡幾乎稱得上是日夜忙亂,連趕了好幾個通宵,好容易趕在那日收拾好了,等到十八日上焚香拜祭已畢,幾十名婆子小廝便齊齊動手兩下里搬來送往。足足花了一天還多的功夫,直到二更天四房才搬進了安遠伯府的家主正院,而二房則搬到了原先四房所住的那一處五進院子。
這正院自也是五進的大院落,當下二少爺趙宜銨便住了第二進院子的東廂房,他妹妹宜菲住了第四進院子的西廂房,那東廂房卻是給了其生母柳姨娘住。
原本按著伯府裡的規矩,姨娘們都是住在最後一重小院的後罩房裡,一人三間屋子,撥給兩個小丫頭子使喚。原先還住在舊時院子處,柳姨娘就眼攙那四房主院空出來的一間廂房。只是太夫人一向瞧不上她,她唯一的靠山四老爺又沒官沒職的,是個白身沒得底氣,又不討老太太喜歡,再是心裡疼寵愛妾,也不敢造次不守著府裡頭的規矩把個姨娘安置到廂房。
如今四老爺既襲了伯爵,又做了個正六品的官兒,且和權傾朝野的左相家成了兒女親家,自不免得意洋洋,難免於行事上有些放縱。一見愛妾來求自已,四老爺也再不顧此舉是否合於規矩,他老孃心中會否樂意,直接就命人把柳姨娘的東西抬到了主院的東廂房。當晚更是不去四太太的正房過夜,就在這東廂房裡和柳姨娘飲酒取樂。
俗話說得好,這酒是色媒人,幾杯酒下肚,新任安遠伯爺便覺得下腹有些鼓譟,蠢蠢欲動起來。又見柳姨娘早已是羅衫半褪,紅紗抹胸兒下鼓鼓囊囊的那兩個香團團不住的微微顫動、晃來晃去,直看得四老爺眼中只差沒跑出讒蟲來。頓時菜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一把摟過柳姨娘兩個人便往炕上滾去。
又是好一番酣戰過後,柳姨娘一邊拿著絹扇給他扇風,一邊兒嘆道:“咱們可總算是搬到這正院子裡來了!只是老太太也太狠了些,竟是硬逼著伯爺可可兒的把那四萬兩的銀票送過去,才肯不再為難咱們,真真的這算是哪一門子的親孃?這從來說起親孃來,都是隻有為兒女好的,從沒有反算計著兒女的,老太太可倒好,現放著親生的兒子不去體恤心疼,倒反為兩個毛丫頭故意跟伯爺為難,那兩個丫頭本就有一萬兩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