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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多的了,等出了門子又不是咱們趙家的人,倒反又多給了她們一萬好去填補外人?”
雖說柳姨娘這些話極得四老爺的心意,聽得他心裡極是暢快,只是他到底是為人子的身份,聽愛妾抱怨幾句倒也罷了,這些話他卻是不能說出來的。當下便咳嗽一聲,裝模作樣道:“又在胡說什麼?那兩個丫頭也是老太太的親孫女。況結的又都是高門大戶的親事,原也該多添些嫁妝才是。”
柳姨娘不依道:“那咱們菲姐兒也是老太太的親孫女,怎不見她也疼得眼睛珠子似的。咱們菲姐兒只除了託生在我肚子裡,不是太太生的,別的哪一樣差了她那幾個姐妹們。若是單論相貌,府裡這些個小姐裡頭,就數咱們菲姐兒生得最美,且又口角伶俐,最會討人喜歡,偏生在老太太眼裡,只要不是嫡出,便再見不到那庶子庶女身上一星半點好的,統統只是一味的不待見。”
俗話說見面三分情,況這五小姐趙宜菲是一直養在四房院子裡的。先前四老爺又是個沒官沒職的白身,每日裡便只在內院和柳姨娘廝混,自是時常能見到這個小女兒跟他撒嬌賣乖,且這個寶貝女兒又是他心愛的女人所出,自然也便疼得跟眼睛珠子似的。一想到老太太對自己的大女兒宜芝那般疼愛,卻對小女兒總是一臉冷淡,從來不見親近,不由得也替小女兒有些不平。
柳姨娘見他面色果沉了幾分,當下趁熱打鐵,拿著帕子抹了抹眼睛,嗚嗚咽咽的哭訴道:“奴家也不是眼氣芝姐兒的那兩萬兩銀子的嫁妝,誰讓她既是嫡出的伯府小姐,又得了那麼一門好親事,這原是她該得的。我只是替咱們菲姐兒心酸,伯爺是知道這府裡的規矩的,菲姐兒因是庶出,出閣的時候公中只給五千兩銀子來操辦嫁妝,可這五千銀子如今夠做什麼的呢?前兒我還聽宋婆子說如今京中的米價又漲了二錢銀子一石米呢!”
四老爺趕忙安慰她道:“到時候咱們給菲姐兒也說上一門好親,我又是家主,便多給她些嫁妝也是不妨的。”
柳姨娘一抹眼淚,“好親?菲姐兒現頂著一個庶女的身份,卻到哪裡去說上一門好親?如今那些人家,說親時旁的不問,倒先旁敲側擊的問是太太養下的還是姨娘生養的,多有為是庶出便不要的。那左相的長公子雙腿都斷了成了個廢人,那相國夫人不還是看不上庶女,定要選個大家出身的嫡女配給他為妻。”
“便是老爺如今成了伯爺又如何,菲姐兒仍是個伯府的庶女,只恨她福薄沒託生到太太肚子裡!嗚嗚嗚……,我可憐的菲姐兒啊!都是一個親爹生的,偏你姐姐好命就有兩萬兩銀子的嫁妝,還有她親孃留給她的近一萬兩銀子的奩產,只你投錯了個娘肚子,便只有五千兩,夠過什麼日子啊?可憐你在家時爹疼娘愛,嬌養的金尊玉貴,丁點兒苦都沒吃過,等嫁人時卻要吃苦受罪了,嗚嗚嗚……”
四老爺見愛妾哭得如此傷心,少不得打點起精神百般勸慰,不住口的說,若是有法子可想,他定不會委屈了他的寶貝女兒。
柳姨娘聽了這話,方抬起頭來,問他:“伯爺這話是哄我呢,還是當真?”
“我的心肝,老爺我何時哄過你了,便是先前不敢讓你住到東廂房裡,如今不也圓了你的心願了嗎?”
柳姨娘便笑道:“老爺既真有這疼兒女的心,又何愁沒有法子呢?現就有一個極好的法子,只看老爺願不願意了?”
四老爺一聽她這話,便忙問她是什麼極好的法子,就聽柳姨娘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消把銨哥兒和菲姐兒都記到太太名下,在族譜裡改上那麼一筆,把他兄妹倆記成嫡出不就成了?我聽我表姐說如今京中好些人家都是這樣子搞法呢,據說那左相夫人的孃家兄弟就用這法子把一雙庶出的兒女給記成了嫡出!”
四老爺聽了卻遲疑道:“這倒確是個法子,只是若當真把他們記到太太名下,那你的名兒可就上不得族譜了?”原來趙家族規,凡妾室只有生育子女者方可被記入族譜之中*。
就見那柳姨娘眼泛淚光,動情道:“當孃的為了兒女什麼虛名兒舍不下呢?只要能讓我的銨哥兒和菲姐兒得個體面的身份,便是要了我這條命,奴奴也是心甘情願的。奴家倒也不是為著他們是我十月懷胎養下來的,更是因為他們兩個乃是老爺的骨血啊!”
這幾句話聽得四老爺是感動不已,不由握住愛妾的一雙玉手,就想往嘴邊送,不妨那柳姨娘又說出一番話來,“伯爺可別覺著我是想多得了那五千兩銀子好給菲姐兒做嫁妝,我哪是那等眼皮子淺的人,我這實是為了伯爺和銨哥兒所慮。老爺如今能襲爵,是因為老爺在府裡這些老爺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