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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的,手觸到那一頭青絲的瞬間,不由輕顫了下,彷彿握了一把秋夜的月色——
是冰過的□□。
尤其是抽掉簪子,悉數攏在手中的這一刻。
青絲上映著窈窕燭光,琬寧當這手中物是世間珍寶,又小心又溫柔地一下下輕梳著,不想成去非忽言:
“你快些,挽結便可,都像你這般磨嘰,這一日什麼也不要做了。”
他本就是因一覺醒來,恐亂了儀容而已,稍做打理即可,不想琬寧梳上癮了般不知道住手,沒來由的讓他心生不滿。
幾句話說得琬寧連忙匆匆給他打好結,低語道:“我不是有心要耽擱大公子。”
成去非斂衣起身,皺眉輕瞥她一眼:“有心又如何?不是同你說過了?聖人尚不避情,可慕,可怨,可求,毛詩且以‘關雎’開篇,男女之情,人倫之始,你倘是連這個都不懂,還讀什麼聖賢書?聖人讓你發乎情止乎禮,意在節制,任何事都講究法度,過了則生害,你要我說的多直白才能懂?”
他似是厭倦了同她解釋,她對他那點心思,他早看穿看透,整個人被她抱也抱過,肌膚之親也算有了,她到底每日彆扭遮掩個什麼勁?
難道還妄想著時時同他耳鬢廝磨?還是期盼著他竊玉偷香?
成去非再多瞧她幾眼,只見琬寧早紅著臉,被他又堵得啞口無言,察覺自己那股火氣不免有些外露了,才念及她到底是未經人事的姑娘家,便又緩了一口氣:
“我人就在府上,你倘是想見我……”話至此,忽覺不妥,便不再往下說,而是順勢踱步往案几前去了,拈起那一沓文稿,轉而贊她道:
“你倒不是愚笨之人,不至於顛三倒四。”
一語既了,細細回想,也不像是什麼好話,只能再次打住,王朗的著述,他得騰出功夫來仔細考量,適才睡了這麼數個時辰的,精神便又回來了,怕是夜間再難入眠,他才是那顛三倒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