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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決定聽老二的話,為了活著而活,為了能為兄弟們報仇活下去,遲早要讓這些混蛋償命!
“傷兵”在絕對的優勢下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剩下的就是將這些戰場上的殘兵敗將處理乾淨。惡寡婦拖著一條傷腿,趁人不備,艱難地爬上了一棵枝繁葉茂的老樹。
濃密的樹葉,高聳的樹幹,替她很好地隔離了敵人,只是腿上的傷口沒有處理,鮮血止不住地嘩嘩往下流。
下方那些偽裝成傷兵的軍人正在來來回回地檢查地上的屍體,一具具地清點數目,看著那些昔日與自己患難與共、如今卻連個全屍都沒留下的兄弟,惡寡婦忍不住再次紅了眼眶。她狠狠地攥緊手心,生怕自己不小心哭出聲來,辜負了老二的一番苦心,辜負了為兄弟們報仇的唯一希望!
下面的小兵不知向長官說了些什麼,忽然長官一掌抽了過去,大罵一聲:“八嘎!”
這一刻,惡寡婦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沒想到與他們鏖戰一夜的竟是偽軍,因為只有長官是日本人。怪不得在鎮上的時候就看他們奇怪,怪不得他們要搶路上的軍火,怪不得他們能拿出五門迫擊炮同時開轟,讓土匪們無處可躲,瞬間就死了大半,剩下的要麼散,要麼逃,要麼被殺,半個時辰前還張揚跋扈的匪幫,頃刻間便已灰飛煙滅。惡寡婦咬緊牙根,暗自慶幸,能在這一刻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也好,老二死也能做個明白鬼了。
惡寡婦扒開樹葉繼續往下看,一列小兵抬了幾個從騾車上卸下的箱子走到長官面前放下。
直到這時,惡寡婦才想起來李子衡,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惡寡婦甚至覺得有點兒對不起他,拿了人家那麼多錢,貨最終還是沒能保住,這筆買賣他註定是血本無歸了。
想到李子衡,又不免想到他說過的那些混賬話,惡寡婦算了算,這是自己第三次被提親了。攥緊手裡那支花口擼子,惡寡婦覺得這槍就像李子衡本人,經看不經用,早就沒子彈了,危險的時候,守在她身邊的還得是老二。
惡寡婦想再看一眼老二,記住位置,等這幫混蛋走了她再來給老二收屍。
“啪——”又是一聲耳光的脆響,又是一聲怒不可遏的“八嘎”。
惡寡婦低頭朝下看的瞬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緊緊盯著木箱中的灰色石塊,表情並不比那位日本軍官更好看。攥著樹枝的手不由得握得更緊,她明白,她被騙了,被李子衡騙了,她這麼多兄弟、這麼多生命守護一晚上的竟然是這一車車的石頭!
忽聽“咔嚓”一聲脆響,惡寡婦生生攥斷了手中的樹枝,下方警惕地傳來一聲:“誰?”日本軍官抬手對著樹冠就是一槍,惡寡婦難以置信地一把捂住胸口,腦袋朝地猛地栽了下去。
她不明白,她死也不明白,李子衡為什麼要騙她演了這麼一出?他不是要給她當姑爺嗎?他不是要拿著委任狀和軍餉來提親嗎?他不是喜歡她嗎?
七、大路
濃重的晨霧中,一支軍用卡車車隊穿山越嶺,奔波整夜,終於在凌晨時分,進入了通縣。領頭一輛車的副駕駛車門被推開,李子衡疲憊地從車上走了下來,通縣守軍劉師長滿面笑容地迎了上來,一把握住李子衡的手:“李團長,路上辛苦了。”
李子衡抬眼看向柳溝河的方向搖頭:“師座言重了,我不辛苦。”
劉師長注意到他綁著繃帶的胳膊,不由得擔心起來:“怎麼?你受傷了?快,先去醫務室瞧瞧!”
李子衡擺擺手,就往指揮部走:“我不要緊,皮肉傷而已。”
劉師長看李子衡沒什麼大礙,也就放了心,邊走邊誇道:“收到你的電報時,我都急死了,誰知道那幫偽軍是怎麼得到訊息的,竟然守在了柳溝河準備硬搶,前方戰事吃緊,我又抽不開人手去接應你,現在想來真是後怕啊!”
李子衡沉穩地微笑:“師座不用擔心,偽軍連發子彈都沒摸到。”
劉師長欣慰地點點頭:“還是你們年輕人點子多,這回既平安運回了軍火又消滅了柳溝河的匪患,還狠狠削弱了偽軍的實力,真可謂一舉數得,一箭三雕啊!我回去就給上面拍電報,給你記個大功!”
李子衡斂起眉目,垂下眼瞼,眼神閃爍:“多謝師座!”
其實,他本沒有打算讓惡寡婦去送死,他清楚土匪們逃命的本領一流,都是打不過就跑的精明人,他沒想到惡寡婦會下追緝令,想阻攔時又已然晚矣。
他趁著夜色下山,在黎明破曉前,終於在大路上與運輸軍火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