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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掩蓋自己的狼狽醜樣,惡寡婦立即換上一副嚴肅面孔,進入正題:“翼冉兄,我是粗人,您有事兒就直說,別繞圈子了,萬一繞大了,我跟不上,您還得回牢裡受罪。”
李子衡定定地看著惡寡婦那張白裡透紅的笑臉,耳中嗡嗡作響,心想這樣的尤物怎麼就上山當土匪了,這不是暴殄天物嘛!
“翼冉兄,李三爺……”惡寡婦半天沒等到李子衡的回話,就見他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看那眼神,思也不是好思,便忍不住出言提醒,李子衡被叫回了魂,馬上又恢復到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二皮臉架勢,對著惡寡婦慈眉善目地笑。
這次,李子衡沒有再繞圈子,而是直接表明來意:“大當家的,我是個商人,半個月後我有一批貨要從您這地界過,勞煩您給保個駕,您也知道,現在這年頭做個生意不容易,像我們這種正兒八經的生意人,是經不住搶的,這二十萬就當我提前孝敬您的了。”
說著真從內兜裡掏出了一張二十萬的支票,遞到了惡寡婦眼前,支票在惡寡婦指尖轉了幾圈,算是笑納了。
惡寡婦腦子裡過火車似的飛快思索起來。李子衡的話不能信,但也不能不信,重點不在錢上,而在他的貨上,思慮良久,惡寡婦輕聲細語地問道:“翼冉兄,您這批貨是什麼啊?雖然我惡寡婦愛錢,但我更愛命,您不說清楚了,我是不會答應的。”
李子衡沉吟片刻,然後下定決心般,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說道:“是軍火,送往前線的。”
三、各懷鬼胎
吃穿不愁,錢糧不缺,惡寡婦終於可以踏實地過冬了。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會稍微有點兒閒心來琢磨琢磨自己,冬天說來就來,這兩天已經冷得要命,她準備明天下山走走,做兩件款式好些的皮袍子穿,順便再去錢莊驗一下李子衡的支票。
惡寡婦平日裡跟一幫大老爺們在一起糙慣了,只講吃喝不講穿戴,難得下山到柳溝河的集市上做兩件衣服,也要帶著二當家。老二對惡寡婦有恩,當年若不是有老二幫忙,她也不能那麼幹脆地殺了前當家的,更不要想震懾住下面那幫小弟去當這匪頭。往好聽了說,那是老二抬舉她,但老二又不是冤大頭,憑什麼聽她調遣,其實兩人心中都門兒清得很,不過老二算是個有良心的,知道惡寡婦原來過得苦,所以不肯逼她罷了。惡寡婦心中感激老二的恩情,所以不管有什麼好事兒,也都惦念著他。
兩人在集市上吃了頓好的,又去成衣店挑了兩塊好皮子,選樣式量尺寸定了三天後來拿,驗過銀票,確定無誤後,就順著來路往回走。兩人邊走邊聊,老二這兩日沒少打聽那位李家小少爺,聽說這李家的小少爺不是一般鄉里人,在大城市讀過書,在城裡還有跟朋友合開的洋行,聽說和中央軍還有點兒什麼關係,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李家上下就數他最有出息。
惡寡婦聽他如是說了,忍不住連連點頭:“看來,他說的押貨倒是真的,這次我們要賺大了!”
老二卻有點兒不安:“不好,危險性太大,我們不能只要錢。”
惡寡婦眉峰一挑:“那還要什麼?”
二當家笑了,俯在惡寡婦耳邊一陣耳語,聽得惡寡婦連連點頭稱是,對二當家是越發佩服了。
作為離寡婦山最近的村子,柳溝河的情況惡寡婦和二當家可謂一清二楚,而這一日閒逛,二位都發現了一個問題,不知從何時起,柳溝河裡的生面孔是越來越多了,這一發現,莫名的就讓惡寡婦感到一陣心悸,常年駐守在柳溝河的探子彙報說這些人是前線逃亡下來的傷兵,可惡寡婦卻覺得有點兒不太對,這傷兵的數量未免太多了些,而且也沒見到嚴重的傷患,都是一些纏著紗布賊眉鼠眼四處亂竄的小兵,看著比誰都健康。惡寡婦立即讓人封鎖了通往柳溝河的各條道路,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放行。
夜裡,李子衡烙餅似的在山寨客房的熱炕上來回翻騰,不是他不想睡,而是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是惡寡婦那張紅撲撲的小臉,李子衡忍不住來回給了自己兩巴掌,這麼大人了,什麼樣的世面沒見過,什麼樣的女人沒經過,怎麼對著一正兒八經的鄉野村婦犯起渾來了,更何況這人還不是一般的鄉野村婦,把她惹急了,自己怕是都得交代在這兒。李子衡越想越睡不著,一會兒想想惡寡婦,一會兒想想他那貨,想著想著天就亮了。
山裡的早飯一向簡潔,李子衡吃著窩窩頭盯著惡寡婦下菜,惡寡婦留意到他的目光,兇惡地掃了他一眼,冷冰冰地下了逐客令:“一會兒吃完飯你就給我滾蛋,寨子裡不留你。”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