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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很難形容的興奮。
“我們走。”我招手讓他們一起離開這裡,這一次,一隻耳沒有追上來,或許知道自己一個人很難對付我們幾個。
我們再沒有遊覽景區的慾望,很快離開這兒,坐著陳雨他們開來的車子繞到縣城的另一邊。以前的時候,我預料不到自己的人生會出現什麼插曲,但是我覺得我能控制的住,然而此時,我卻覺得一切都脫出掌控了。我腦子裡來回閃現的都是那張已經發黃的身份證,大雁坡事件發生的時候,我還屁事不懂,我的身份證怎麼會出現在大雁坡?
自然而然的,我平生第一次開始懷疑陳老的話,因為我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釋,只能認為,他在騙我。因此,我就望向老神棍,他跟陳老是多年的朋友,而且對當年大雁坡的事情比較瞭解,我一直懷疑,老神棍可能也是當年的參與者之一,我想得到正確的答案,只能問他。
“小北方。”陳雨對我笑著,道:“你果然是惹麻煩了對不對?”
“是有那麼一點小麻煩。”我也跟著尷尬的笑,因為我看到她的男朋友鄭童在剛才的廝打中被一隻耳打青了眼窩。
“跟我走吧。”陳雨道:“有什麼麻煩,看看能不能想辦法解決。”
我覺得不方便,也有點不合適,因為跟陳雨的交情,只在童年,那份感情很純真,但畢竟過去那麼多年了。陳雨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我的神色,在這一刻,我們的思維彷彿是交匯的。
“不管過去了多少年,我還是小雨點,你還是小北方,不是嗎?”
“是。。。。。。”我心裡的為難在這一刻瞬間打消了,我能讀懂她的表情,還有她的心。
時間是會改變一些東西,讓親密變成疏遠,讓疏遠變成冷漠,但是我相信,有的東西,它改變不了,那是人這種動物心底最善良和質樸的一點。
我們開車跑到了荒山的外圍,然後我和老神棍步行進去接青青。走了一段,寂靜的山路上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我就開始問他,當年大雁坡的事情。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我想問的是,關於陳老的事。”我道:“陳老在大雁坡的時候,有過什麼經歷。”
“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老神棍有點疑惑,神情也變的很謹慎,斜著眼道:“你怎麼有點不對勁?”
“我能有什麼不對勁,別廢話了,跟我講講吧。”
老神棍開始支支吾吾,關於大雁坡發生的主體事件,他不隱晦,知道什麼就說什麼,但是一提起陳老本人的具體經歷,他就開始遮遮掩掩,推說自己不知道。這樣一來,更讓我覺得,陳老當時的經歷,可能根本沒有我之前想的那麼簡單。
我不想強人所難,也不想總是揪著一個問題追問,但是那張已經發黃的身份證,是個巨大的謎題,讓我心神不安,我很想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我就一個勁兒的問老神棍,最後纏的他實在受不了了。
“年輕人,你知道吧。”老神棍咂咂嘴巴,道:“老夥計已經死了,關於他的事,就不要追問那麼多了。”
他越是這麼說,越是讓我覺得這裡面的蹊蹺。當年的大雁坡,或者具體到陳老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老神棍看上去大大咧咧,但是對於這個問題相當謹慎,死都不肯吐露一句。問的急了,他就嘟囔著告訴我,除非他死了,否則一個字都不會說。
我徹底沒辦法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知情人還有幾個?即便我能找到他們,他們會對我說實話嗎?如果沒有人告訴我的話,那麼關於身份證的事情,將會永遠成為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有的事啊,能忘記還是忘記的好。”老神棍拍拍我,感嘆道:“人的苦處,就是忘不掉那些該忘記的。”
我不再說話了,兩個人悶著頭趕路,心情鬱悶到了極點。我知道青青不會有什麼事,但還是擔心,一直到我們走到目的地的時候,就看到她靜靜坐在大樹下。
我們按原路返回,跟陳雨還有她男朋友一起回到了他們居住的城市,那個城市挺好,小但是恬靜。到了這裡,幾個人總算完全鬆了口氣,我們在家裡吃飯,喝了不少酒。老神棍很粘酒,尤其是在安全的環境下,恨不得一次就把自己給喝死。喝到半夜,他已經爛醉如泥,青青熬不住困,就靠著我的肩膀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可能喝的有點多了,因為心裡確實不怎麼痛快。我的情緒感染了陳雨,她又倒了半杯酒遞給我,道:“小北方,心裡很煩?”
“有那麼一點吧。”
“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