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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輕的時候,庫倫太太和我處得不錯。她喜歡笑,而我總是能逗她笑。但我這會兒看著她,對她微笑,她卻像被什麼東西咬了似的嚇了一跳,抓著薇若妮卡的手肘開始在她耳邊竊竊私語,不時鬼鬼祟祟瞄我幾眼。庫倫家的人向來不擅掩藏,我開始好奇潔琪為何沒有在我一來的時候,就帶我和他們打招呼。
我去找茱莉·諾蘭的弟弟戴斯,他也是我從前的死黨,剛才潔琪帶我做的打招呼之旅也莫名其妙漏掉了他。他見到我的瞬間,臉上的表情真是值回票價,只可惜我沒心情欣賞。他指著一罐明明還沒喝完的啤酒胡亂嘀咕幾句,就躲到廚房去了。
我在角落找到潔琪,博帝叔叔正在和她咬耳朵。我裝出難過得快要崩潰的神情,將她從博帝叔叔的汗溼雙手中解脫,帶到臥房把門關上。臥房漆成了桃紅色,所有空著的表面都擺著陶瓷小玩意兒,顯示老媽缺乏遠見。房間裡飄著咳嗽糖漿和另一種東西的氣味,應該是藥,而且味道很濃。
潔琪癱在床上。 “呼,”她用手揚了揚,長吁一口氣說, “真是謝啦,老天,我知道不應該背後說人壞話,但他是不是從出生之後就沒洗過澡?”
“潔琪,”我說, “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屋子裡有一半的人都不跟我說話,甚至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但我沒看他們的時候,他們都有很多話好說,這是怎麼回事?”
潔琪擠出既無辜又狡黠的神情,有如偷吃巧克力被抓到的小孩。 “你離開了那麼久,這就是為什麼。他們二十年沒看到你,只是覺得有點尷尬。”
“騙人,難道因為我現在是警察?”
“哦,不是,也許有一點,可是……你就不能不管嗎,弗朗科?你怎麼不想或許是你自己疑神疑鬼?”
我說: “我需要知道怎麼回事,潔琪,別糊弄我。〃
“老天,你放輕鬆一點,我又不是嫌疑犯,”她搖搖手中的蘋果酒罐說, “你知道家裡還有這個嗎?”
我將健力士遞給她——我幾乎沒碰。 “好了,快點。”我說。
潔琪嘆了口氣,雙手轉著啤酒罐說: “你也知道忠誠之地這個地方,只要有機會蜚短流長……”
“他們就會像禿鷹一樣蜂擁而上,但我怎麼會變成他們今天的大餐?”
她不自在地聳聳肩。 “蘿西在你離開的那天晚上遇害,凱文在你回來之後兩天被殺,而你卻要戴利家不要報警,有些人……”
她沒有往下說。我說: “跟我說你是開玩笑的,潔琪,跟我說忠誠之地沒有說我殺了蘿西和凱文。”
“不是所有人,只是有些人。我認為——弗朗科,聽我說——我認為他們自己也不相信,他們這麼說只是為了效果——說你為什麼會離開,會當警察等等。別理他們,他們只是喜歡加油添醋,就這樣。
我忽然發覺自己還抓著潔琪的空酒罐,而且捏得不成形狀。我不奇怪球 ,王或重案組的其他帥哥這麼想,甚至臥底組有人懷疑我也無所謂,但我卻驚訝我老家的人也這麼想。
潔琪緊張地望著我。 “你懂我的意思嗎?再說,可能傷害蘿西的傢伙應該是本地人,大夥兒不希望認為——”
我說: “我也是這裡人。”
沉默。潔琪伸手想碰我胳膊,但被我撥開。房裡光線不夠,角落堆了太多暗影,感覺咄咄逼人。客廳裡所有人扯開破嗓,跟著霍利·湯米齊聲高唱: “生活使我受苦,漱口讓我頭昏腦漲,都柏林不斷改變,一切似乎都變了模樣……”
我說: “他們當著你的面指控我,你竟然還讓他們進門?”
“你別笨了,”潔琪火了, “他們一個字都沒有跟我說,你以為他們敢嗎?說了一定被我剁成碎片。他們只是暗示。諾蘭太太對卡梅爾說你很衝動,莎莉·荷恩跟老媽說你向來脾氣火爆,她還記得你揍了奇皮的鼻子 ”
“那是因為他欺負凱文,媽的,我才會揍奇皮。我們那時才十歲,拜託。〃
“我知道。別理他們,弗朗科,別讓他們稱心如意。他們那群蠢蛋,他們再怎麼添油加醋也還是嫌不夠。這就是忠誠之地。”
“是啊,”我說, “這就是忠誠之地。”房外更多人唱和,聲音越來越多,甚至有人合音: “鈴啊鈴啊鈴,燈光漸漸熄滅,我還記得那古老的都柏林……”
我靠回牆邊,雙手捂臉,潔琪喝著我的健力士,不時斜眼瞟我。後來,她試探地問: “我們出去吧,好嗎?”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