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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梅點頭道:“是的。不過陸經理也不常住,一星期至多一兩次。”
霍桑噴了一口煙,點頭說:“唔,我明白了。我猜想近來這姓餘的跟你主人總有什麼事情不大合意。對不對。”
那女子又像經過了一度考慮。“他們倆曾吵過嘴。”
這句話一出,倪金壽的臉色也跟著變動了。他分明抱著高度的希望,希望這案子的秘密會立即揭露。我也得老實承認,我和他有著同樣的傾向。不過霍桑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示。
他只順著伊的語氣問道:“吵過嘴?在幾時?”
金梅道:“吵過好幾次。最後一次,就在李姑老爺到這裡的一天。”
“唉,那末到今天已有八九天了。他以後可曾來過?”
金梅的嘴唇動了一動,好像要說什麼,但終於忍住了,只垂著目光搖了搖頭。
霍桑道:“他沒來過嗎?好,你總知道他們的爭吵,為的是什麼?”
“我不知道也許”
“也許什麼?”
“為著那個趙伯雄。”
“趙伯雄?”霍桑說時又急忙伸手到衣袋裡去。他拿出第二張二英寸的小照片來。“是不是這個人?”‘
那女子的眼睛抬了一抬,又點點頭。
霍桑一邊把照片收回胸口袋裡,一邊說道:“我猜想這趙伯雄又是你主人的朋友,大概也常在這裡出進。因著陸經理不是天天住在這裡,你主人也僅有機會留這趙伯雄在這裡過夜。對不對?”
金梅搖頭說:“不,他不曾在這裡住過,不過在這裡進出得很多。這還是最近半個月的事。昨天夜裡他也來過。”
倪金壽的頭突然一昂,分明又耐不住了。他放了筆問道:“這趙伯雄昨夜也來過嗎?什麼時候?”
“七點半光景。”
倪金壽似乎因著既已奪得了發話的機會,不肯再放鬆一步。他索性擱住了記事冊和筆,繼續發問。“他來做什麼?”
金梅道:“自然是來找王小姐。他聽得王小姐不在,很發火。他好像要找伊為難的樣子,模樣兒很可疑。”
霍桑的眼光閃了一閃,又恢復了發話地位,連連點頭說:“對,對,他有這樣的事,那當然是很可疑的。不過我們還得言歸正傳,先把這餘甘棠跟你主人爭吵的原因弄一弄明白。他們怎樣爭吵起來的?”
霍桑雖然設法把話題重新牽進了港口,卻又引起了金梅的躊躇。伊頓一頓,才說:“我不知道究竟為什麼緣故。”
“你剛才不是說為了趙伯雄嗎?”
“這是這是我的猜想。”
“好,就說說你的猜想也不妨。”
伊吞吐地說。“那一天那就是李姑老爺來的一天,趙伯雄在這室中跟王小姐談話。餘少爺忽然來了,兩個人就吵起來。後來幸虧李老爺從樓上下來,方才把餘少爺解勸出去,從那天以後。餘少爺不曾來過。”
霍桑道:“這餘少爺跟趙伯雄鬧嗎?”
“是的。”
“你剛才說他和王小姐吵嘴啊。”
“他先和趙伯雄鬧,後來又和王小姐吵。”
“這倒奇怪。為什麼?”
“因為因為王小姐好像幫姓趙的說話。”伊又向伊的死主人瞧了一瞧。
“唔,你總聽得他們鬧的時候說些什麼罷?”
“我不仔細我不在旁邊。”
霍桑緩緩把煙尾丟到了圓桌上的銀質菸灰盒裡去。他的眼光在掠過桌面上的那兩隻酒杯的時候,忽而作一度小小的停頓,似在欣賞玻璃杯上鐫刻的花紋。
他突然問道:“餘少爺也喝酒嗎?”
金梅也抬頭向桌上的酒杯瞥了一眼,搖頭說:“他不喝酒。……那趙伯雄倒喝。”
“喔,你怎麼知道的?”
“我好幾次瞧見趙伯雄跟王小姐一塊兒喝酒。”
我對於金梅的心事已有相當的瞭解。伊的口氣分明要把嫌疑歸在趙伯雄身上,同時又竭力給餘甘棠洗刷。其實只聽伊對於這兩個人的不同的稱呼,便可洞燭伊的心理上的愛憎。但伊為什麼如此呢?
我不禁插口說:“王小姐在他們倆爭鬧時既然幫趙伯雄說話,分明伊對於姓趙的感情,比姓餘的更密切。那末,這姓趙的昨晚上為什麼又有要找伊為難的樣子?”
金梅只向我斜睨了一下,低垂了頭,目光凝視著地毯,不理會我。
倪金壽也贊附我的見解,接續說:“對!這有些說不通。金梅,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