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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過半個多月的事,好像是王小姐的新朋友,不過交情卻像比老朋友還厚。”
“你怎麼知道?”
“他在陸經理不在的時候出進得很忙,有時一天會跑兩三次。他一來,王小姐總是眉花眼笑地歡迎他。並且那一次王小姐跟姓餘的大鬧,也就為的他。”他忽伸一伸舌頭,聳一聳肩,扮了一個鬼臉。“醋罐兒打翻,王小姐卻迴護著他!”
“他在這裡歇過夜嗎?”
老毛搖頭道:“這倒沒有,不過”
“不過什麼?”
老毛又舐著嘴唇,忽現出一種忸怩的神氣,好像有什麼話說不出口,不過不像先前那麼的害怕。
霍桑又催逼著道:“說啊,不過什麼?”
老毛低聲道:“有時候王小姐也許也許會送上門去。”
霍桑的眼睛忽向視窗邊的淡黃鏤孔紗的窗簾凝視了一下,好像在想什麼,又像在聽什麼。接著,他把右腿擱在左膝上,把身子靠著椅背,繼續向老毛髮問。
“噢,有這事?你怎麼知道的?”
老毛又放低了聲音,答道:“伊在最近的兩星期中,有兩夜住在外面。第一夜我已記不得日子,大概是一禮拜多了罷?風平浪靜。王小姐在早晨九點鐘回來,當然不會告訴我們伊上夜在那裡過夜。可是我們已猜想到八九分,因為這趙伯雄正跟伊攪得火一般熱哪。”他舐了舐嘴唇,又用手在額角上抹了一抹。“可是第二次就不很太平啦。”他繼續了一句,忽又頓住了。
霍桑催促著說:“怎樣不太平?”
老毛忽走近一步,彎了些腰。“這一次險些兒弄僵!那天我想想看,是大前天十六,禮拜五晚上,伊又一夜沒有回來。到了十七早上八點鐘時,陸經理忽然來了一個電話,聽說王小姐不在,便發起火來”
霍桑忽止住他道:“慢。這電話誰接的?”
老毛道:“金梅接的,但我在這裡掃地,聽得很清楚。金梅還掉過一個槍花,可是沒有用。”
“掉過槍花?”
“金梅先回答他王小姐還沒有起來。但陸經理逼著要王小姐接談,金梅還假裝上樓去喚叫,停一回兒,又回答他叫不醒。那陸經理分明更起了疑心,一定要伊親自接話。金梅給逼得沒法,才不得不說實話,所以這個槍花反而壞事。”
“以後怎麼樣?”
“到了八點一刻光景,陸經理氣忽忽地趕來了,可是王小姐還沒有回來,害得我們都著急起來。幸巧陸經理還沒有上樓,門口又有汽車聲音,王小姐回來了。接著他們倆見了面,就在這一間裡鬧起來。”
“怎樣鬧?你可曾聽得什麼?”
老毛搖搖頭。“我聽得不很仔細,只有一句兩句。那陸經理曾說什麼‘你太對不起我……一定是這姓趙的流氓……那天電影院裡我就看出他不是路道。’我聽了這幾句話,肚子裡當然雪亮,陸經理委實不曾冤枉伊”
這時霍桑忽有一種出我意外的動作。他忽然立起身來,放步竄到客室的門口,向門外迅速地探望。原來他的聽覺同時負擔著兩種任務,一面聽老毛的動人報告,一面又在留意那門外的聲音,分明在防什麼人偷聽。他在門口停留了一下,好像要奔上樓去,他略略疑遲,忽又停止了,慢慢兒回進來,把會客室的門關上,重新坐下。
霍桑繼續問道:“當時王小姐說些什麼?”
老毛道:“伊的聲音低得很,我聽不出。不過我相信伊一定不曾發火。因為我好幾次聽得伊的格格的笑聲。哼,王小姐的笑,真夠厲害哪!因著伊的一笑再笑,便把陸經理的百丈怒火化做了一團和氣。不到半個鐘頭,陸經理退出去時,七煞神已經變做了彌陀佛哩!”
霍桑又低著頭靜止了,我聽到這裡,覺得這案情的確複雜,因著一步一步的開展,越見得它的內容的錯綜糾紛,因為這案子的主角既然是一位盛名赫赫的紅舞星,自然免不掉有著色情的牽纏。就眼前我們所知道的事實而論,已經有了三個男角餘甘棠,趙伯雄,陸健笙。這三個人彼此還有相互的關係。譬如餘甘棠跟趙伯雄有過沖突;趙伯雄又跟陸健笙發生間接的瓜葛;而且三個人的糾紛的主因,又都集中在這個迷人的舞后身上。這件事要爬梳清楚,的確要費些兒腦筋。我這一種推想,在當時原只一霎那工夫,但這一霎那的機會,早就被倪金壽利用著。
他向老毛說:“照你這樣說,這姓趙的跟你主人的交情真是密切不過的。那末,他不像會有打死你主人的嫌疑了。”
老毛點頭道:“是,我也想不會的不過”他忽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