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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牆上的短鐵柵中間發槍,這女子坐在這裡,就僅有被打中的可能。不過一槍便中要害,那人的發槍技術確很熟練。”
我覺得霍桑的理解在事實上的確可能,但我忽然想起了進門時瞧見的地板上的泥足印,便將我繪好的足印圖片授給霍桑。
我說道:“那末,這甲乙兩個人的足印又怎樣解釋?那一出一進的痕跡,顯然是有兩個男人在伊回來後從外面進來過的。”
霍桑在圖上看了一看,把圖紙放入袋中。他答道:“原是啊。這一點眼前真覺得無從解釋”
霍桑的意見還沒有發表完畢,倪金壽已領了那女僕金梅走進來了。
金梅的年紀約有二十六七,穿一件黑毛葛的旗袍,做工也很勻貼。腳上一雙玄緞鞋和一雙灰色的絲襪,委實不像人家的僕役。從這女僕裝飾的相當奢侈上,也可瞧見死者生活的富麗。伊的頭髮也經過電燙,面板白嫩,面貌也很端正,尤其是那一雙眼睛,伶俐中似乎帶些狡猾。伊走進來後,在地毯角上站住了,兩隻眼睛先瞧瞧伊的死主人。接著便在霍桑和我兩個人的身上打轉,臉上卻毫無表示。我瞧伊那種鎮靜的神態,料知伊決不是初出茅廬的女僕。
霍桑向伊點點頭,婉聲問道:“你是金梅?”
伊也點點頭。“是的。”
“在這裡已有多少時候?”
“到這個月底,恰巧九個月。”
“那末,你在王小姐退出舞場以後才來服侍伊的。是嗎?”
“是的。那時伊剛搬到這裡來,我就被薦來服侍她。”
“你可是介紹所裡薦來的?”
金梅搖搖頭。“不,是胡小姐薦我來的胡玲玲小姐。”
“唔,胡玲玲?可是光明舞廳的胡玲玲。新近給人打死的嗎?”
“是的,上月裡給人打死在汽車中。”
“好,現在你把昨夜的事情仔細說一遍。”
霍桑和倪金壽又坐在圓桌旁邊的皮墊椅上。倪金壽拿出了他的記事冊。霍桑卻緩緩摸出紙菸盒來。金梅立在他們面前。我也恢復了長椅一端的原座。
金梅的眼光又向死者一瞥,開始說道:“王小姐在昨天傍晚六點半光景出去的”
霍桑突然剪住伊問道:“一個人出去的?”
“不,又是陸經理用汽車來接伊去的。”
“又是?那末,這位陸經理可是天天來接伊的嗎?”
金梅有些遲疑的樣子。“雖不是天天,十天中總有五六次。”
霍桑已燒著了紙菸,點點頭。“說下去。”
金梅繼續說道:“王小姐出外以後,在什麼時候回來,我也不知道。我侍候姑老爺李老爺吃過了夜飯,就同吳媽一起吃夜飯。吃過夜飯,我就到樓上去,因為我有一件新做的襯衣袖子太長,自己去修改一下。”
霍桑又問道:“你上樓時樓下的情形怎樣?”
“李老爺在這會客室裡看報。吳媽在廚房裡洗襪子。老毛卻沒有吃夜飯就出去看戲的。”
霍桑的眼光一閃,噴了一口煙,略略驚異地問道:“看戲?看什麼戲?”
“聽說是京戲。我不大仔細。”
“好,你上樓時在什麼時候?”
“約在八點半。我上樓以後,便不會再下樓來。那件襯衣做了一個多鐘頭就完工了。那時我有些兒倦,就上床睡了。我上床不久,還沒有睡著,聽得李老爺也進他的房去。以後,我睡得很熟,一直到半夜後,才被槍聲驚醒。那槍聲在半夜聽得,響得厲害,我不由的不立刻從床上跳起來”
霍桑又插口說:“你只聽得一聲槍響嗎?或是還有其他聲音,譬如喊叫等類?”
金梅躊躇地答道:“沒有。我被那槍聲驚醒以後,不曾聽得過第二次,也沒有別的聲音。但在我醒的以前有沒有其他槍聲,我不能說。”
霍桑又點點頭。“你從床上起來以後又怎麼樣?”
“我馬上披了一件衣裳,就去敲隔壁李老爺的門。他也驚醒了。他開了門,我就陪著他下樓來。我們一走進這會客室,便瞧見王小姐這種可怕的樣子。”伊的視線又一度接觸那屍體。
霍桑從嘴裡拿下了紙菸,問道:“那時候這會客室的門開著,還是關著?”
“開著。因為我記得一走下樓梯,便瞧見這裡的燈光照在外面的甬道中。”
“這窗呢?”他用手向書桌面前的鋼條窗指了一指。
“也開著,還是這個樣子。”
“好,以後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