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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爺著了慌,說要打電話報告警署。我也沒有主意。那時看門的老毛也披了一件衣裳從外面進來。他站在正門口,忽而大聲呼叫。”
“呼叫什麼?”
“他喊著‘腳印!腳印!’我跟著李老爺回到外面甬道中,瞧見老毛已把正門口的電燈開亮,正指著門裡面地板上的泥腳印發怔。李老爺叫老毛進來。他先搖搖頭不肯,接著他回進門房中去拿了幾塊鋪板,鋪蓋在足印上面,才從木板上小心地一步一步走進來。”
倪金壽本來拿了記事冊在默默地記寫,聽到這裡,彷彿已耐不住靜默。他停了筆自言自語地說:“奇怪,這老毛怎麼會把這泥腳印看得這樣重要?”
金梅忽自動地回答。“他大概已經知道王小姐已被人打死。因為李老爺走進來的時候,曾驚惶地亂叫:”哎喲!誰打死伊的?誰打死伊的?‘老毛一定在外面聽得了。“
霍桑並不下什麼批評,只催促金梅說下去。
金梅繼續道:“老毛向這室中望了一望,便主張先打電話通報陸經理。李老爺也贊成的。就由我打電話到他的公館裡去,陸經理還沒有回家。我就說不如再通知王小姐的好朋友姜安娜小姐,不料伊也不在快樂舞場裡。我們的意思,想找一個可以作主的人來,再想辦法。因為李老爺難得來的,像個客人。他也不很熟悉王小姐的情形,故而不肯出什麼主張。後來我們商量了一下,就差老毛出去找陸經理跟姜小姐,直到天已亮了,老毛方才陪了姜小姐到這裡來。接著陸經理也從揚子旅社完了雀局回家,知道了這個訊息,就先打電話到這裡來詢問。我將王小姐被槍殺的事告訴了他,他說由他去報告警署。但他自己至今還不曾來過。”金梅說完了又把目光瞧瞧伊的已死的主人,旋又注視著那條白地藍花的厚地毯,以等待其他的問句。
霍桑又問道:“姜小姐到了這裡做過什麼事?”
“伊一瞧見王小姐那個模樣,眼眶裡包滿了眼淚,分明很悲傷。伊向我們問明瞭經過的情形,便說這件事很蹊蹺,一定要查個明白。”
“唉,伊說很蹊蹺?伊可有什麼表示?”
金梅的眼角彷彿向霍桑和金壽瞅了一瞅。伊躊躇了一下,方才側過了頭回答。
“沒有,只說要去請一個姓霍的偵探來查究這一件事”
倪金壽忽又停了鉛筆,插嘴道:“這一位就是霍桑先生,全國聞名的大偵”
霍桑皺著眉峰揮一揮手,阻止倪金壽的不必要的介紹。
他繼續問道:“姜小姐當真沒有什麼表示嗎?”
金梅略略向霍桑瞧瞧,仍低垂著頭,吞吐地說:“沒有。”
倪金壽似乎覺察到這女僕的態度不很自然。據我的經驗,也瞧得出伊明明隱藏著什麼。
倪金壽說:“你小心著!你如果想在我們面前弄什麼乖巧,那你要自己討苦吃啦!我勸你還是實說的好。”
那女僕的頭好像重得厲害,依然抬不起來。霍桑的有力的眼光仍毫不轉瞬地注視著伊。伊雖不仰視,但一定也感覺到這兩道嚴肅的眼光,正在向伊作無形的進攻。但伊的神態仍很寧靜,並沒有什麼戰慄恐懼的表示。
倪金壽又催促著說:“你如果不肯在這裡說,那末,只好讓你到警署裡去說了!”
霍桑仍婉聲說:“你如果有什麼顧忌,我們可以給你保證。你不用害怕。”
金梅才低聲答道:“不是這個。伊說其實姜小姐也只是隨便猜猜,算不得準。最好你們自己去問伊,我不願意搬嘴。”
霍桑說:“這不是搬嘴的話。你所瞧見和聽見的,應當完完全全告訴我們。這是你對於法律的義務。
伊頓了一頓,才說:“姜小姐說這件事也許是餘少爺乾的。”
倪金壽的眼光一閃,瞧瞧霍桑,似表示這案子已有了一線曙光。霍桑卻並不理會他,只伸手從衣袋中摸出剛才放進去的兩張照片來。他抽出較大的一張,豎了起來給金梅瞧。
“是這個人嗎?”
金梅略略抬起些目光,在照片上瞧了一瞧,便點點頭。
霍桑道:“他叫什麼?”
“甘棠餘甘棠。”
霍桑將照片重新放入衣袋中。“唉,姜小姐說你的主人是這餘甘棠打死的?那末,伊可曾說什麼理由?”
“沒有,伊只說要去看你。”
倪金壽瞧著霍桑問道:“這姓姜的女子已來看過你嗎?”
霍桑道:“見過的,在你打電話給我以前。伊只叫我馬上到這裡來察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