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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窩子上,當時我們只顧著躲閃逃避,混亂中將木頭籠子扔到哪去了,現在還真沒印象了。黃皮子雖小也有二兩肉,更何況“黃仙姑”皮光毛滑少說能換十斤水果糖呢,輕易丟了可有點捨不得。
繞著斷裂的紅松一找,才發現那木頭籠子早就被松枝砸散了架,而且籠子裡空空如也,“黃仙姑”早已溜之大吉了,胖子氣得破口大罵。
我記得“黃仙姑”的後腿被鐵絲牢牢扎住,即便是籠子破了,它也不可能掙脫鐵絲的束縛,頂多是用兩個前爪爬出去逃跑的,黃皮子奔逃竄躍全仗著後肢給力,所以它不可能逃得太遠,想到著我急忙抬頭去看四周,雪地上除了我們和人熊搏鬥時雜亂的足印外,果然有一條脫拽的粗痕,“黃仙姑”肯定是沿著這裡逃的,順著這蹤跡尋去,我一眼就望見虎頭人身石俑旁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在拼命爬動,那正是從松鼠籠子裡逃掉的“黃仙姑”。
我們見它沒逃遠,立刻來了精神,一陣風似的追了上去,只見“黃仙姑”正用兩隻前爪,往黃皮子墳方向吃力地爬著,它發覺到有人從後追來,便一頭鑽進石俑旁的一個地窟窿裡不見了蹤影。
我們追過去一看,原來虎頭山鬼的俑人腳下有條隧道,年代久遠水土變化,已經被泥土和松枝覆蓋住了,上面的古松一倒,隧道就露出一個小小的缺口,裡面黑咕嚨咚的什麼也看不清楚,“黃仙姑”就是逃進了這個小小的缺口。
胖子氣急敗壞地用腳猛踹窟窿邊上的泥牆,沒踹幾下,隧道牆的泥土就被踹塌了,古樹根莖被拔出後遺留的凹坑裡,便露出一個大窟窿來,一股陰風從裡面冒出來,刮在人臉上涼嗖嗖的,看來其中空氣流暢,在遠端肯定另有出口。
連胖子也沒想到這土牆如此不堪,我趕緊將他攔下,看來這窟窿口的深洞並非隧道,只是在泥石間挖掘的作業通路,並不堅固,隨時都可能塌掉,更不知是通著什麼地方,趕緊找些松枝點了幾根火把照明,鑽進窟窿後的黑洞裡面探查。
洞裡很窄,可能匍伏爬行才能前進,可是我們都捨不得把衣袖磨破,只能將火把斜著探在前面,然後貓腰蹲著往前一點點挪動,用火光一照,發現洞內四壁還殘留有利器挖掘的痕跡,我當前開路,胖子拿著長柄開山斧緊跟在後,燕子舉著另一隻火把倒拖著獵槍墊後。
我們都不知道這潮哄哄冷嗖嗖的地洞通向哪裡,心中極是疑惑,我祖父當過風水先生,因為當年他懂得尋龍秘術,在省裡頗有名望,結交了不少同道的陰陽風水術士,那些人中也不乏從事“倒鬥”營生的盜墓賊,從他那裡我得知盜墓賊中最厲害的是“摸金校尉”,“摸金校尉”能夠外觀山形內察地脈、分金定穴直搗黃龍,所謂“直搗黃龍”就是挖掘一條隱密精準的隧道簡易,繞過銅壁鐵槨,由金井中直透藏有秘器的墓室,也許我們現在鑽的這個地洞,就是一條盜墓賊挖掘的盜寶隧道。
不過我很快就自己否定了這種可能性,泥洞既窄且短,始自虎頭石俑腳下,攢行十餘米便到了盡頭,那裡卻並非藏有古屍秘寶的墓室,而是一道埋在泥土間頗為古舊的青石門,上面象是有飛簷斗拱,但地洞只挖出石門區域性,一時也無法仔細辨別。那道石門分為兩扇,半開半合,中見留了一條很大的門縫,兩邊各有一根石柱對峙,上有古樸的龍紋及日月象,已經剝噬不堪,這至少說明洞內這石制建築是曾經存在於地面上的,經過常年風吹、雨淋、日曬等自然因素侵蝕,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和胖子都猜測這大概是座古祠,在地質作用下被埋入泥土,連上面的松樹都長那麼粗大了,也不知那是何年何月的事了,總之年頭一定少不了,到門口了豈有不進去看看的道理?進去後有什麼好東西就順出來,要是什麼都沒有就給他刷兩條標語,當四舊給它破了。
燕子說這指定就是“鬼衙門”了,門後八成就是陰間閻羅殿,咱還是打哪來回哪去吧,甭管它裡面有什麼都別進去了。我對燕子說:“這地洞就這麼短,又沒別的出口,黃仙姑肯定是鑽進這石門裡了,咱們進去捉了它便回來,要是捉不住昨夜豈不是白忙一場,而且也換不了水果糖了,你難道不想吃糖嗎?”
燕子嚥了咽口水:“咋能不想吃糖呢,其實水果糖不如知青們從城裡帶來的奶糖好吃……”胖子急著要擒“黃仙姑”,不等我把燕子的思想工作做通,就從我們身邊擠了過去,搶先摸進了石門,我怕裡面有什麼意想不到的危險,擔心胖子一個人落單,便招呼燕子趕緊跟了進去。
火把亮光由於我們的快速移動而變得忽明忽暗,明暗呼合之際,我已看清門後沒有泥土,是一間頗為寬敞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