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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霍笙在,應該也會說讓她自己做主,於是道:“卑職都聽翁主的。”
阿練還是選擇把呂徹帶回去。他的傷太重了,再繼續流血恐怕會死,於是阿練簡單地處理了一下。
等到了營帳,田獵的人還未歸來,但阿練這邊的動靜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她打聽著把呂徹送回他自己的住處。呂徹的幾個隨從見狀大驚,忙小心翼翼地把他從馬背上扶抱下來。
阿練上前去,看他還活著,也就鬆了一口氣,叫人去請疾醫。見沒有自己什麼事了,剛要走,右手卻被人一把攥住了。
她愣了一下,看呂徹仍舊雙目緊閉,沒有醒來,於是使力掙脫,誰知他卻攥得更緊了。
阿練一臉納悶,與身旁的人面面相覷。
一隨從道:“將軍傷重,還請翁主寬待,移步入內,讓將軍躺下吧。”
阿練自然沒有意見,也幫襯著把呂徹扶到榻上了。有人腳步匆匆地去請御醫。
呂徹整個人伏在榻上,手卻還是緊緊攥著阿練,怎麼都不肯放開。阿練都搞不清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識的動作。
一會兒就有人來回報,道是呂后身體不適,兩位御醫都去問診了。呂后的健康自然是頭等大事,然而出來田獵,本就只帶了兩位御醫,都去了呂后那邊,現下呂徹又傷得這樣重,他幾個心腹急得都快哭了。
阿練手腕被他攥著,只得在榻邊坐下,見他側枕著,臉朝著自己,那雙素來給人一種深深的壓迫感的雙目緊閉著,瘦削的臉龐血色盡失,看上去沒有那麼陰鷙了,倒顯出幾分脆弱來。
不好半道撒手不管,阿練想著幫人還是幫到底吧,於是向幾人道:“有烈酒嗎?還有針線也要。”
“有、有,我這就去!”一人忙應了,自去準備。
阿練低下頭來對呂徹道:“你快鬆開,我幫你把背上的傷口縫合一下。”見他沒有反應,有些無奈了,“你聽話……”
說真的要不是看他這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阿練是不可能會有這樣的耐心的。
也不知道呂徹是不是聽到了,竟真的慢慢鬆開了手。阿練長出了一口氣,低頭揉揉自己的手腕。
等一人把東西送過來,阿練讓人把呂徹背後的衣服都剪開,隨後淨了手,再把針線等物都用燒酒處理過。先止了血,而後開始專心致志地縫合傷口。
榻上的人似乎察覺到疼痛,背上的肌肉一緊,有醒來的跡象,阿練怕他醒來更覺得疼,於是小心翼翼的,放輕了動作。
傷口很長,阿練花費了不少的時間才終於縫合完成。她腦海中的那根弦一直緊繃著,待到完成時,一下子鬆懈下來,竟有幾分脫力之感。
呂徹的心腹見狀,忙跪下向阿練道:“翁主大恩,我等沒齒難忘,日後必當報答!”
阿練當然沒想著讓人回報,她收了針線,起身淨手:“沒事,沛侯也曾幫過我,不必在意。”又道,“傷口縫合後應該沒有性命之憂了,只是仍舊要注意,得空還是請御醫過來看看。”
那幾人忙應下。
阿練的視線掃到不遠處几案上的一架琴,上前看了一眼,有些可惜地道:“上好的古琴,怎麼摔裂了?”
沒人回答,她見呂徹沒有醒來,於是回了自己的營帳。
章節目錄 585。相擁
呂徹遇刺那日; 其實已經接近冬狩的尾聲。又過了幾天,呂后便從驪山返回了長安。
與阿練的擔憂不同,這一整個冬天都是格外的平靜,並沒有生出什麼意外。
霍笙與呂后等人幾乎是前後腳抵達長安的,等到將自己的公務彙報完畢; 回到家中的時候; 一個侍衛告訴他:“沛侯來拜訪殿下。”
霍笙去到他母親的屋子裡,果然看見了呂徹。
大長公主正在跟呂徹說話,但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一則呂徹在邊關多年; 彼此素無往來,二則大長公主雖然是他表姐,但年歲大他許多; 即便是素來親和的性子,對上呂徹這麼個少言之人也覺得有些難以應付。
看見兒子過來,竟像是鬆口氣似的。
霍笙向大長公主行禮,聽見他母親道:“二郎來了,你們年輕人說話吧。”看向呂徹。
“表舅。”霍笙喚他一聲; 見他起身向大長公主告退,於是兩個人一起出來。
寒風摧草木; 一路上的景色都很蕭條,樹上光禿禿的; 顯得庭院中空曠又寂寥。
霍笙身上還穿著覲見時的官服; 外罩玄色大氅; 裡間錦衣重服,玉帶發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