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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小姑娘自己也不知道,這樣無意識的眉目傳情有多撩人,霍笙的目光在一瞬間變得銳利起來,緊緊盯著上方的她。
呂徹站的地方與霍笙之間隔了兩個人,從他的角度自然也能看到那兩人之間的互動,掃了一眼,隨即轉開視線。
朝賀後,另有宮宴。到了初五日阿練才得以與公主府的人團聚,家宴上,大長公主與宣平侯上座,下方的阿練與霍笙以及張信夫妻則按次序而坐。
以往這樣的日子她都是跟父親一起度過的,思及往昔不免心傷,不過現在這樣熱熱鬧鬧的,充滿著歡愉的節日氛圍,也稍稍沖淡了她對父親的思念。
飲過椒柏酒,阿練有點上頭。霍笙見她不勝酒力,便讓人送她回房。
……
十月中,朝中發生了一樁不小的事,酈侯呂臺薨逝。而此前提出的呂氏封王一事,也終於在呂后堅持和大臣們反對之間彼此不斷的拉鋸之下,逐漸落定了。十一月,封呂嘉為呂王,而已薨逝的酈侯呂臺則被追諡為肅王。
十二月,冬狩。大漢以武立國,一年四季的狩獵不光是王公貴族的娛樂活動,更是國君的講武之禮,不可謂不重。且呂后對此也頗為熱衷,從她秋冬兩季都停駐在秦嶺山下的建章行宮就可見一斑。
阿練此次要跟隨呂后去往秦嶺支脈的驪山上參加冬狩,而霍笙則受呂后之命,前往扶風郡公幹。
他走前來找阿練。
天氣已經很冷了,院子裡草木零落,只餘光禿禿的樹幹,立在冷風裡。
阿練穿著白狐裘,她怕冷,將頸間都圍得嚴嚴實實的,一張小臉也幾乎都掩在了輕雲軟絮一樣的狐裘裡。正呵著手,白霧在眼前倏而消散,霍笙就從前邊過來了。
她忙迎了上去,聽見他道:“我明日就得走了,快的話,在冬狩結束前就能回來,到時去驪山接你。”
上回的事,阿練還是有些陰影的,霍笙不在身邊,她就更怕了。有些憂心地道:“為什麼太后非要在這個時候把你派出去呢?”
冷風吹得她的臉有些白,碧空一樣澄透的眼睛裡光搖影動,霍笙忍不住伸手將她攬在懷裡,摸著她的頭髮道:“別怕,我把蕭豫留給你,有什麼需要都可以找他。”
阿練有點意外:“那哥哥呢?不要緊嗎?”
霍笙道:“我不過出去處理些公務,能有什麼事?別瞎擔心了。”
他柔聲安撫她,兩個人又去室內說了一會兒話,等到時候不早,霍笙才起身離去。
……
阿練後來用心練習過一陣騎射,雖然時間不長,但已經能夠自如地在馬上張弓搭箭了。這天換過了一身騎裝,跟京中的貴女兒郎們一道,在身後侍衛的圍擁下進了驪山的密林。
林子很大,眾人根據自己的經驗,各自向著獵物可能出沒的地方疾馳而去,很快便四散開來。
阿練不好殺生,因而也只是騎著馬在林子裡亂逛,權作散心。
林中高木參天,枝幹橫斜,樹下積了一層厚厚的枯葉,馬蹄踏過的時候發出清脆的響聲。冬天的風是乾冷的,撲打在臉上手上,偶爾將地上的枯葉掀起來,飛卷著朝駿馬身上撲過去。
驪山不高,景緻也比不得秦嶺腹地那般綿延壯觀,阿練又受不得冷,太陽將將偏西的時候就想回去了。此前一直漫無目的地打馬前行,這會兒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何處。前方有侍衛作前導,此刻卻匆匆返回,向她道:“翁主,前面有個人受傷了,看樣子似乎是沛侯。”
阿練頗感意外,跟著侍衛一道去看,果然見地上躺了個人,下馬近前,看那人長身倒地,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可不正是呂徹?
阿練不知道他傷在了何處,但見腳下的枯葉上都是暗紅色的血跡,已然乾涸。也不知他是死是活,蹲下來檢視。手探到他後背的時候頓時感到一陣溼意,拿出來一看,竟是一手的血。
她嚇了一跳,命侍衛將呂徹翻過身來,看到他背後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幾乎從肩到腰,血淋淋的,十分駭人。
阿練掏出一塊手帕擦拭著手上的血,看著昏迷過去的呂徹,有些猶豫不決。看看四周,竟也沒有什麼人經過,她是要把他扔在這裡不管,還是帶回去醫治?
她承認自己恨透了呂家人,但是呂徹本人好像跟她沒有什麼過節,甚至也幫過她。而且說實話,在聽到他向呂后拒親的訊息時,阿練心裡也不是不感激他的。
於是看向蕭豫,目露詢問。
蕭豫只是奉命保護她,不好替她拿主意,況且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