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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疼的主兒,叫人心生羨慕。”
尋常不過的誇讚,卻讓李言蹊小臉通紅,向來喜歡旁人誇讚自己的人現下滿面羞怯,倘若昨日不知,她現下還能並無所覺的心生憧憬,可現在她知道了,心中便升起懼意,想到那人做的事,用她褻褲擦拭的……
李言蹊漲紅著臉再不敢抬頭。
雨仍舊下著,試了嫁衣,嬤嬤便差人回話,李言蹊則親自送因著那人一句話便匆匆趕來陪自己的吳嵐。
送至街口,看到吳嵐神采奕奕的翻身上馬,疾馳而去,李言蹊紅唇彎彎,吳嵐姐姐的瀟灑肆意分明是因著被爹爹兄長疼護著,希望她能明白她今日所說,珍惜這份疼護尋找自己想要的。
站在巷口,看著馬兒消失在街市中,李言蹊便要與鴻雁轉身回府,然而在看到那冒著大雨一身白袍的男子時,不由頓住腳步。
大雨之中,白袍青冠的男子冒雨前行,容色肅然,即便雨水淋透了衣袍仍舊沉思前行,因著知微表哥的關係,李言蹊自然瞭解去年秋闈之事,表哥失利,這位冒雨而行的鄭家公子卻奪下魁首,成了名動京上的文狀元,可似乎也只是如此,之後便再泛不起水花了。
李言蹊娥眉微蹙,她聽府中的管事閒談時提起過,倘若中第狀元,皆是從六品翰林院修撰做起,當朝的丞相也皆出自翰林院,前途不可限量,但這位似乎只在大理寺任個評事小職,那時她聽到管事伯伯唏噓大材小用時,並未在意,現下看到那人,她卻想到了爹爹,爹爹當年從祖父手裡接過的不過是幾間破敗的鋪子,從一貧如洗開始,振興了李府,其中酸澀艱辛無人知曉。
底門弱族總比高門貴子難出頭的太多。
輕輕一嘆,李言蹊抬手命鴻雁上前。
鴻雁得令匆匆前行,追趕上人時忙將手中傘送去,隨即並不多言,手遮著雨匆匆向著自家小姐的傘下跑去。
將鴻雁納回傘下,李言蹊察覺到那人的眸光,神色清淡,輕輕點了點頭,伴著鴻雁向府門走去。
大雨之中,鄭少時怔怔的站在原地,直到那俏麗消失才垂頭看向自己手中的傘,還是那把青傘,兜兜轉轉它竟又回到手中,長嘆一聲,仰頭看向陰鬱的天空,瘋長的念頭讓他攥緊手中還未遞出的玉佩,他想要變得更強大,無論屬命於誰,無論是何手段,只要能變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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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不斷向外張望的外甥,晉元帝搖了搖頭,吃茶用了幾個青團才放人離開,見自己不過話落,外甥便匆忙離去,搖頭大笑:“你瞧瞧知淵,心怕咱們不知他有惦記的人。”
周皇后掩唇一笑,姍姍落座晉元帝一側,斂袖斟茶:“臣妾也聽聞知淵場往那李府跑呢,想是真惦記呢。”茶水填滿,周皇后溫婉一笑,欣慰嘆道:“姐姐泉下有知定能安心了。”
晉元帝的手頓住,容色同樣柔緩,抬眸怔怔的看向相伴多年的妻子,似察覺丈夫的眼眸,周皇后面頰微紅,但見到晉元帝嘴角點心的碎渣,不由一笑,輕輕抬手為他擦拭:“皇上可莫要多吃這粘物,仔細裡面的福紙也吞了進去。”
心中輕柔,想到妻子伴在身邊多年,與他一同忍受宮中孤寂,長嘆一聲將人拉入懷中:“還好有你伴在朕身邊。”
大步匆匆,從宮中走出,虞應戰熟門熟路的走到李府正門,光明正大的想要邁入門去時,卻因著府門前小廝的話一臉不悅,端著身子,繞過牆垣,從後院小門邁入府門。
看到這位將軍氣吞山口的氣勢,門前小廝唏噓不已,估摸也只有這位能將小角門邁出走大門的氣勢了。
雖然怨怪他昨日的行為,但想到他昨日毀在炭盆裡的黑袍,李言蹊便蹙起眉頭,細回想起來他似乎總是著黑袍呢,抬手想命人為他張羅置辦些旁的衣袍,話未出口,人便頓住。
她還未曾送過他什麼呢。
李言蹊正託著下巴冥想時,人便已落入一人懷中,硬邦邦的觸感讓她撅了撅嘴,感受到那人的靠近,面頰赤紅的嗔去:“不許你再那般了,我會生氣!”
昨日那般她很陌生,來不及阻攔,現在明白些決不能再由他如此。
蹙眉看著仰頭嗔怪的小妻子,虞應戰沉聲:“嗯。”卻也還不忘附身啄一啄那含怒的紅唇。
輕哼從他身上起身,他總是這般沒有臉皮,嘴上答應著,動作還照著以往來。
見她不悅的坐遠,英眉皺緊,想到她昨晚臨時睡前心心惦記的事,起身上前坐在那背對著自己的小妻子身後:“我洗過了,做什麼生氣?”
憂心她使性子,他特意趕著上朝前送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