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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昨晚,她突然發現,她好像並不清楚成親是一件怎樣的事。
陰雨的天氣,人都愛犯懶,忙碌的街上已經少有走動的了,但宮中仍舊如往日那般時常差人到府。
這日到府的人更多,皆是身著錦衣,妝容得體的女官。
命人將數十個漆盤一一放入堂內,待一切妥當,為首的女官才上前拜禮道:“小姐切要記得試,倘若有不合適的地方,臣方能命人加急除錯。”
又是一番折騰,端莊送人離開,李言蹊才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小嘴撅起看著那繁複的珠釵首飾,第一次沒有因著亮晶晶的物什心生喜悅。
“西遠將軍大婚行的是皇子成親的禮制,自然繁瑣,不過好在婚期近,喃喃忍一忍便是了。”
清潤的聲音自外響起,李言蹊抬眸看去,眼眸明亮,含笑起身:“嵐姐姐!”
嬌軟的聲音讓人酥去半邊,看到那嬌美的人一臉真摯的欣喜,吳嵐也面帶喜色:“自打你回京我一直被爹爹禁足,想要見你卻只能心急,不過現下託著喃喃的福,我終於能出來走走了。”
李言蹊不解怔住,吳嵐含笑嘖嘖:“我爹梗著脖子這麼多年,還從未向誰服過軟呢,那位怕你悶,要我過來陪你,從未見過那常年寒著臉的人這般著心的模樣。”
私下裡如何都還好,可被人這樣打趣,李言蹊面頰微紅,心裡惱怒那人在外不知收斂胡言亂語。
半晌,李言蹊站在房內的鏡奩前,任由嬤嬤們服侍,穿著嫁衣,吳嵐則坐在房內的椅子上,看著那嫁衣出神。
看到嫁衣,便想到那個本該與她成親的人已經娶了旁的女子,嘴裡有些苦澀,吳嵐輕輕一嘆。
看著嬤嬤將裡衣的帶子繫好,李言蹊聽到那查不可聞的輕嘆,好奇抬頭,見吳嵐面浮苦澀,鳳眸彎彎,偏頭道:“那位禮部的薛大人不得姐姐的喜歡嗎?”
從怔神中回神,聽到她說的,吳嵐面容漲紅,想到那跟在自己身後時常碎唸的男子,不自在輕咳一聲:“胡說什麼,薛大人與我並無關係。”
自打她入京,關於禮部薛定洲時常跟在吳家小姐身後的笑談便不絕於耳,細打聽之下,才知道那位薛大人便是吳府門前被嵐姐姐一怒之下吻著的人。
掩唇輕笑,揮開兩側的嬤嬤,李言蹊笑著走近,坐在吳嵐一側時,小腦袋偏過,鳳眸微眯:“說來那位薛大人倒是與姐姐極為有緣呢,姐姐真這般冷漠無情?”
嗔了一眼那打趣自己的嬌豔,吳嵐才垂眸擺弄著自己腰間的荷包:“父親師從右丞相門下,兄長官拜左丞相麾下,這麼多年,父親與兄長水火不容,在府中動輒因著政見不合鬧不快,兄長這兩年更是一氣之下出走離府,府中已經夠亂了,父親也年歲大了,我不想忤逆他,那人不適合我。”
一旦婚姻涉及了朝堂政事,又豈是女子能做主的了得。她已經讓爹孃蒙羞的了,不想爹孃再對她失望了,嘴裡苦澀,吳嵐再不多言。
看到吳嵐不似剛剛那般笑容輕鬆,李言蹊娥眉微蹙,雖然她不懂朝堂政事,但人與人的爭鬥說到底便也都是為利而已,但那樣為了女兒當堂挫傷吏部尚書顏面,維護女兒的吳大人真的會為了利益不顧女兒的一輩子的幸福?
很多時候,因著情況不同,有人逐利,有的人不過是為了自保。
她便是如此,李府在淮南看似霽月風光,但虎狼窺視,她只能另尋生機以保李府。
垂下眼簾,李言蹊輕輕轉動桌上的茶盞,看著裡面閃爍磷光的茶水,輕輕開口:“朝堂之中總是瞬息萬變,嵐姐姐的爹爹和兄長是何關係,不該是嵐姐姐考慮終身大事的原因。”抬起眼眸,李言蹊鳳眸彎彎:“倒是嵐姐姐該從自己的內心去考慮,那樣才不負嵐姐姐的爹爹與兄長對嵐姐姐的疼愛,為嵐姐姐出的氣。”
戲文中不但有紅臉白臉的角兒,戲文中的內容可也大多取自真實。
李言蹊話未說明,但吳嵐聽在耳朵裡也為之一怔,想到父親因為看到薛定洲沉怒甩袖卻未發一言的模樣,一直擔憂父親與兄長關係的吳嵐心中有些傾斜,或許許多事情並不是她肉眼觸及那樣簡單。
心稍稍明朗,吳嵐面上帶笑,抬手做禮,眸色含笑:“妹妹當真聰明的緊。”
李言蹊提裙起身走回嬤嬤身邊,繼續穿戴嫁衣,鳳眸含笑:“嵐姐姐被爹爹兄長這樣疼愛叫人好生羨慕呢。”
纖細的腰身被腰帶繫著,零零落落的環佩掛上,最後一件照紗羽衣著上,美人本就豔麗的容色更添嫵媚妖嬈,吳嵐起身嘖嘆:“妹妹日後才是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