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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
薛定海此行目的便是想知道知淵的病情,見老者有意聽,便也不顧自身羸弱,將虞應戰的得病情一一描述。
聽了薛定海的話,老者撫了撫自己的短蚺,鎖眉思索,拿下頭頂的帽子輕輕煽動,猶豫開口:“你那位友人確實是中蠱,聽症狀似是雙生蠱。”
薛定海只聽‘中蠱’便面容一僵,再看那老者神色遊移不定便又開口:“什麼是雙生蠱?”
老者眼睛眯了眯,似不確定,聞聲後看向薛定海:“啊,這種蠱毒一開始研製出來是為了一個人的性命能在另一個人身上延續,培育母蠱,栽種子蠱的兩人必須有血親關係,以期栽種成功,讓栽種子蠱的人長生不老。但據說即便成功,栽種子蠱的人若是體制差,在栽種母蠱的人身上甦醒也會忘記前塵往事,不過這還算好的結果,迄今這種好的結果還從未出現過,自此蠱研製問世便只有宿主寄主雙雙慘死的結果,這種長生不老的蠱毒沒有長生不老的作用,反而會同時害兩人性命,此蠱便被族中禁止了,沒想到現在這蠱竟然仍舊存在。”
薛定洲聽到‘雙雙慘死’便面色一白,撫著胸口悶咳兩聲:“可有解蠱之法?”
老者搖頭將帽子戴上,遺憾的嘆了口氣:“我們苗疆蠱術珍惜,按照族規一個人掌管一種蠱術的方子,互不問詢通傳,後來族中沒落了,大家都四散離去,大多蠱術都銷聲匿跡了。我這等伺候人的更不知道什麼解蠱不解蠱的法子,你若是想知道便自行去瞧吧,現在我們族裡最無用的便是那堆不值錢的破書。”
起身復行幾步,老者又頓住腳步,猶豫再三轉過身:“你說你從京中來,那我想向你打聽個人……”
薛定海聞言抬頭,恭敬道:“前輩您說。”
老者撓了撓後頸,面容柔軟些:“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在京中見沒見過眼角有個淚痣的漂亮姑娘……啊不應是……夫人?”
薛定洲聞言微怔,京中女子那樣多,他又怎麼會每個都注意……
老者說完話也面色微赧,自知問了糊塗話,擺了擺手:“罷了罷了,都走了那麼久了,是我老糊塗了,她那麼精明的人又哪裡會過的不好。”
長嘆一聲,老者抬步離去。
獨留內室的薛定海看著緊閉的門扉陷入沉思,按照症狀,知淵身上應該有子蠱,那麼與知淵有血緣之人便種著母蠱,誰會以這樣玉石俱焚的心態種著母蠱?
有人似乎從很久前便想殺死知淵。
第26章
聽到驚呼聲; 僕從呼啦啦湧入; 徐嬤嬤上下緊張的看著自家小姐是否受傷; 大夫小廝們也各司其職的在房內忙碌。
李言蹊怔怔的看著已經被放在床上的小刀; 心中不斷的裂痛,隱隱升起不好的預感。
手腳發涼; 心如墮冰,她剛剛探過了,小刀沒有呼吸了。
床榻側的大夫在搭上床上人的手腕時,也面色一白; 再試了幾次手下依舊沒有跳動; 沉著臉轉身正要與自家小姐說明情況,然而手下卻又重新有了脈動,疑惑坐回,復又檢視的診了診,這才鬆了口氣,眉頭舒展,起身一笑:“小姐莫要驚慌; 小刀少爺只是急火攻心暈厥了; 休息幾日方能清醒。”
李言蹊蒼白著臉鬆了口氣; 跌坐在床側。
怔怔坐在床側; 任四下的人忙忙碌碌,李言蹊眼眸卻越發溫熱; 忍著酸澀; 直到房內再無他人; 這才臉趴在雙臂伏在床榻哭出聲,在外精明嫵媚的李言蹊在小刀面前永遠是那個搖搖晃晃愛耍橫的胖姑娘。
她很怕如果沒了小刀,這世上最後一個全心全意無論她是何等模樣都喜歡她的人也沒有了。
哭累了,李言蹊紅腫著鳳眸靜靜的趴在床側,看著面色蒼白的小刀陷入沉思。
在懂得什麼是沒娘後,因著被那時的好友嘲諷,她任性偷跑出府,被人劫走後,知道再也見不到爹爹卻也只敢忍著淚水驚恐的坐在車上看著越來越遠的淮南,夜色之下除了驢車‘踏踏’的聲音,便是鞭子抽打劃破空中的凌厲。
她怕的緊,小小的她抱著自己不敢哭出聲,卻總能聽到車外細碎的聲音。
鼓起勇氣挑開車簾,看到的便是碎髮凌亂,一身狼狽的少年。
他一腳穿著鞋子一腳赤著,脖頸上還帶著鐵鏈,嘴裡不住的喃喃著什麼,她識得他,他是街角老乞丐撿的兒子,她怕他,因為他每每看到她總會衝她吼。
驢車走的慢,但對於那時幼小的她來說似乎走了好長時間,那少年終於被發現了,驢車上那將她捉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