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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著她不懂的話,上前打的那少年不斷嘔血。
她怕極了,偷偷看著車簾外,卻只看到人影交錯間躺在地上的少年對著她傻傻一笑。
驢車再次行進,他仍舊固執的踉蹌跟著,任憑那些人如何毆打,直到那些人將執拗的他同樣扔上了驢車。
短髮黑而凌亂,臉上青紫紅腫一片看不清他的相貌,黑眸卻在看到她時一瞬便亮了,充滿細碎傷口的手小心珍惜的去拉她胖胖的手,笑的安心:“喃喃。”
那是李言蹊第二次認真看這個總被老乞丐栓在街角的少年,卻是第一次聽清楚原來她與朋友玩時,他衝她吼著的是她的名字。
李言蹊不記的自己是怎麼重回的李府,卻永遠記得那晚小刀的模樣,眼中只有她,沒有嫌棄嘲諷,她那是第一次感覺到被自爹爹以外的人小心珍惜著。
淚水再次順著眼角掉落,李言蹊輕舒了口氣,她想要入京嫁給表哥,討好表哥,一是為了守住李府,二是為了小刀,既然也是為了他,她明知道他有嚴重的頭疾,明知道他隨時都會離開,為什麼不讓他過的開心些?她會慢慢告訴他,但在回京前,她只想讓小刀開心,只想他別扔下她一個人,她怕。
只要李言蹊在府裡,小刀犯病都是李言蹊親自照料,所以這幾日李言蹊一直陪在小刀床側,可床榻上的人似要一睡不醒一般,等了許久也不見睜開眼眸。
李言蹊一次次的期盼前來,一次次的失落而去。
這日臨近黃昏時候,正是各院用飯之際,來來往往的足步聲落在耳中分外嘈雜,床上躺了多日的男人眉頭皺緊,凌厲的黑眸下一刻驟然睜開。
陌生的環境讓床上的人怔神片刻,剛坐起身,便看到自脖頸上延伸繫到床柱上的鐵鏈。
面容一沉,下頜繃緊,再抬眸看去卻看到桌上的銅鏡,透過銅鏡看到鏡中人的容貌時英眉皺的更深。
這個人是誰?
還來不及再多的思考,門突然被推開,伴著低呼聲更多的人湧入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