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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臥底的經驗,不知用什麼口氣好,正在猶豫,趙癩說:“我發現你羅稻純粹是讀書讀迂了,掙錢的活還磨磨嘰嘰的,你到底來不來,不來我可找別人了。”
我趕忙道:“來!我現在兜比臉都乾淨,下個月房租還沒著落呢,你能幫我那最好。”我問清他的地址,馬不停蹄趕過去。
趙癩約我的地方在一個小區居民樓裡,一進門我差點沒被裡面的氣味燻死。家挺大,三室兩廳,尤其這大客廳快趕上會議室了。就是髒的沒法下腳,空桌子上堆滿了啤酒瓶子方便飯盒沒吃完的剩飯,方便筷子直接插在已經發臭的米飯上。地上更沒法看,破報紙塑膠袋,甚至還有數個安全套,開封的沒開封的,就那麼扔著。茶几上有好幾個由礦泉水瓶子剪成的壺狀東西,不知是幹什麼用的。
在靠近落地窗的位置,有四個人在打麻將,每個人身邊都圍著一個穿著短褲背心的青春女孩。這四個人裡,我一眼就認出了坐在主位上的冬哥,他抬頭看看我,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趙癩看我來了,把麻將牌給旁邊的女孩讓她接著打,拉著我進了裡屋。
“到底什麼活兒?”我問。
趙癩翻出包煙抽出一根遞給我:“陳皮你還能不能聯絡上?”
“能啊?怎麼了?我老爹過世的時候,他就忙前忙後的幫忙。”我說。
趙癩開啟門,探頭出去看看,隨即關上門,輕聲道:“有這麼個活兒是上面交待下來的,本來我們這邊的人就能幹,可選出的人上面不滿意。一定要找誠實可靠的,頭腦機靈的,我就想起你來了。咱們是兄弟,我跟你掏心窩說句話,這次出活,我心裡也沒底,必須要找信得過的自家哥們。”
他拍拍我的肩膀:“羅稻,這個城市裡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
“你說了半天,到底要幹什麼?”我說:“如果是違法亂紀,我可不幹啊。”
“看你說的,違法的活我也不可能找你,我害誰也不可能害你。”趙癩誠懇地說。
我心思百轉,心想這次進入虎穴,可不簡單,我不能拖陳皮下水。
趙癩說:“這次出去不但不違法,而且正大光明,我們就是跟上面派下來的人去找一樣東西。只要是找到了,這麼說吧,你一年工資能有多少錢,能不能掙上五萬?”
我臉通紅,咳嗽一聲:“差……差不多吧。”
“咱們出去這一次,勞務費少說也得這個數。你說夠不夠你一年忙活的?”趙癩說。
“找什麼東西呢?”我好奇心爆棚。
趙癩撓撓頭皮:“我也不知道,就知道在深山老林裡,有些辛苦。”
“深山老林裡?”我完全沒有概念,忽然心思一轉:“不會是盜墓吧?”
“草,你他媽小說看多了吧?盜個雞吧墓,就咱們這片兔子不拉屎的,哪有墓。放心吧,乾的都是陽光下的事,不是為非作歹。再說了,能不能讓你去還兩說的,一會兒上面派下來的負責任還要過來審查。”
趙癩在房間轉了兩圈說:“一會兒你把陳皮的電話給我,如果上面人看你不順眼我還得找他,沒有自家兄弟在身邊,我總覺得有點懸。媽的,眼皮子老是跳。”
我和他正說著,就聽外面門響,隨即是麻將牌“嘩啦嘩啦”的推倒聲,冬哥說話:“不玩了,不玩了,九哥來了。”
趙癩拉著我,急切地說:“這九哥就是上面派下來的負責人,你能不能去全看他一句話。一會兒吧老實點,別亂說話,他如果問你什麼,你機靈點別傻乎乎的。”
“我靠,那你讓我是老實還是機靈?”我傻眼了。
“看你發揮吧。”
趙癩開啟門,我跟在後面,我們一前一後來到客廳。廳裡那幾個女孩正撅著屁股慌手慌腳打掃衛生,沙發上坐著一個陌生男人,大概三十左右歲,臉部瘦削,留了一頭披肩長髮,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從鬢角到下巴,長了一溜淡淡的絡腮鬍。鬍子並不濃密,短短淺淺,可配上他的瘦臉和陰森的眼神,整個人就像剛從大獄裡越獄出來的殺人犯,一身陰霾的戾氣。
我一看這個人馬上認了出來。他就是昨天晚上和冬哥在卡車前交談的那個長髮飄飄。
這人一坐,就連冬哥這樣的腕兒都服服帖帖,在旁邊端茶倒水。冬哥親自泡茶,屁顛屁顛端過去:“九哥,你喝茶。”
這個叫九哥的絡腮鬍,端起茶碗聞了聞,並沒有喝,放到一旁。
“人找沒找好?”九哥問。
冬哥看趙癩,趙癩趕緊湊過去,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