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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招呼他:“解鈴,上車啊。”
解鈴怔了怔,慢慢走過來。他沒有上車,而是從懷裡掏出一張便籤,把便籤靠在三輪車的車門上,用圓珠筆快速在上面寫了一串字,然後遞給我:“這是你二嫂現在所在的地址。”
我腦子嗡了一下,預感不妙:“你,你不和我一起來嗎?”
解鈴道:“這趟你只能自己去了。”
我一股火衝到腦門子,牙咬得咯咯響。解鈴如果不去,就我這小身板加上銅鎖那個廢柴,遇到危險怎麼辦?現在還不知道二嫂遭遇到了什麼,我能對付的了嗎?
三輪車的農家大哥不耐煩:“走不走?我著急。”
解鈴道:“師傅,謝謝你啊,你拉著我朋友走吧,我還有點事。”
農家大哥打著火,吭哧吭哧開著車往前走,我探出頭大聲喊:“解鈴,你他媽什麼意思?”
解鈴擺擺手,轉過身不再看我,他的背影在黑夜中顯得有些落寞。
我突然一下醒悟過來,剛才請乩濟公的時候,濟公曾經對他說不要入因果,不要扛業力,解鈴當時就在那若有所思。我明白了,他很明顯是不想攙和我的事,怕背業力惹麻煩。
解鈴啊解鈴,你可真行,關鍵時候撤梯子,把我自己晾在這。你不仁別怪我不義!我還幫你找什麼彼岸香的線索,我冒那麼大風險深入金時光這樣的險地,都是為了誰?行,行,你做初一別怪我做十五!
眼下解鈴是指望不上了,只能靠銅鎖,但願這小子別犯慫。我打電話給銅鎖,鈴聲響過很多遍都沒人接,我氣得睚眥欲裂,恨不能破口大罵。
他不接我就打,三輪車沿著公路一路向前,二十多公里也不算太遠,晃晃悠悠別看車速不快,可眼瞅著就要開回去了。
打了十幾遍電話,確實沒人接,我冷靜下來。這年頭誰都靠不住,還是自己來。
這時到了城邊,晚上計程車也不少。我讓農村大哥停了車,又給他上了一根菸,千恩萬謝下了車。
我在路邊攔了幾輛計程車。計程車司機一聽我要去的地方,馬上拒載,說對不起不能去。
解鈴寫給我的地址是在二溝水庫。這地方我自打進城上學到工作,這麼多年就從來沒去過,也就聽朋友們聊起過。這地方算是城市裡最險最偏的地區了,只有資深驢友才去過的神秘之地,一般人除非閒的蛋疼誰也不會往那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鑽。
這大晚上的,計程車不敢拉這個活也可以理解。現在這麼亂,社會上的人為了錢全都紅了眼,謀財害命的事情這麼多,誰也不敢大半夜往這麼個鬼地方跑,一旦遇到歹徒了呢。被搶兩個錢,甚至車毀了這都好說,命再萬一沒了呢。
我在路邊攔了七八輛車,司機只要聽到去二溝水庫,頭搖得像撥浪鼓。我看看錶,十點多了,我真是急眼了,逢車就攔,不去我就硬上。還別說,下輛計程車的司機是個退伍兵,長得乾瘦精明,聽我去那個地方也是猶豫了一下,可能是藝高人膽大,他說去那也行,必須要這個數。一下就宰了我三百塊錢。
我也沒和他計較,能把我送去就行。
大晚上的,路上也沒個車,跑起來嗖嗖的,半個多小時就到了二溝水庫。二溝水庫顧名思義,這裡原本是本市最大的蓄水庫,後來不知怎麼荒廢了。大晚上到了這地方,夜深人靜,萬籟無聲,只看到黑黝黝的群山,遠遠一汪大水,心裡還真是打鼓。
不得不說兵哥哥夠意思,三百塊錢花的不冤,一直把我拉到水庫邊的堤壩上。再往裡,他就不敢去了,我把錢給了司機,車燈一開調頭走了。看著車子走遠,我這顆心啊,砰砰亂跳,一會兒我怎麼回去呢?
這裡也怪,雖然天空掛著月亮,可黑雲重重,光線很差。我一手捏著便籤,一手用手機照明,很仔細地看看上面的地址。
便籤寫的很清楚,二溝水庫往北三里地,面東向西,蹤跡自現。我是個方向痴,別說晚上了就算白天,都找不著東南西北。沒辦法,我在手機裡調出指南針軟體,讓它指示方向,也不管對錯了,朝著手機指向的北面摸黑走過去。
手機電池也快沒有了,得省著點用。往北走,地勢越來越高,不知不覺進了山。
大半夜的,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樹影搖晃,實在有點恐怖。我氣喘吁吁走了也不知多遠,腦子裡一直琢磨,二嫂怎麼會被綁到這個鬼地方來?真是奇哉怪也。
站在一處高地方,我手搭涼棚四下裡看著,遠遠的地方,黑黑月光下,隱隱有一些散落的平房。我心念一動,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