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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幾日之後,每個人手裡的淡水算是用完了,孤島之上又無任何淡水源泉,萬般無奈之下,只得以乾糧充飢、以海水解渴。海水本就是味重的東西,如今又是在這遠離岸邊的深海之中,味道更甚,喝下去更覺口渴,還是要找水喝,可在這孤島上又只有海水。於是,鹹海水同乾糧便成了宋軍近些日子的主要口糧,因吃不到可增強體魄的東西,海水之中又有些兒不乾淨的苦澀之物,再加上元兵的步步緊逼,眾人皆是身心疲憊,紛紛有人病倒,在這孤島上竟有了一支“病軍”。
在圍困之時,早有熟悉水性計程車兵陸續將宋軍的訊息報回,圖那聽了自是興奮不已,只盼著李恆快些到崖山來,好生結束這一戰役。
也是老天在助蒙古人統一霸業,不日,李恆竟提前了十幾日自雷州率軍趕來崖山,與圖那、張弘範等人會師。圖那便在又一次的庫裡臺大會上將早已計劃好的戰術再次同眾將講明:著李恆率部控其崖山北部海面,自己及張弘範等則在南面的陸地之上。此番一來,宋軍必定腹背受敵,若是想趁亂將小皇帝護了出去,也是向深海之處逃,那一面便是扶桑國了,逃離中原,這殺與不殺也就沒有二樣可言了。
又靜待了些時日,圖那學得那漢時孔明借東風之法一樣,終於等來了適宜的天氣:滾滾海水似被燒開了一般,沸騰起來如咆哮的蛟龍,不時伴有電閃雷鳴,只待一會,天氣陰暗得便像到了深夜,不說伸手不見五指,也要說見不到旁的人了。這般天氣雖是惡劣,卻也正中圖那的下懷:宋軍潰敗已成定局,但也說不準有些忠君報國之人,見不可逃將出去,定是要魚死網破的,天氣昏暗,似蛟龍怒吼般的聲音響在耳邊,便是這仗不打,也要讓其怕上一怕了,許是不用多費時日,便能將崖山攻將下來。
因此番戰事為總攻,故此圖那做了精之又精的部署:將將士們分為四路,其中兩路圍住孤島四周,每隻船上人員不在多少,但定要將戰艦分部均勻,以造出星羅棋佈的陣法,予宋軍插翅難逃之勢。餘下的將士們,圖那自己親率一路,張弘範率另一路,自南北包抄圍堵,將孤島死死控住。
元兵圍住孤島之後,宋將張世傑先行出兵,斷不想降的他自然率部英勇抗擊。雖說此人為太傅,但若論行軍打仗,可斷斷勝過旁的文臣武將。也雖在此次出兵抗敵之時,陸秀夫對小皇帝的旨意很是質疑,但想到眼前國家危難,此刻只需逃將出去才是正經,若是硬拼,怕是宋人的皇室血脈真真兒地沒了,又何談“東山再起”?
三月的崖山海上,元、宋雙方殺得好生熱鬧!火併廝殺之時,天氣也愈加惡劣,大雨傾盆而下,雷聲卻不見半響兒,只是閃電接連不斷,將茫茫大海照得如白晝一般。刺眼的光亮映在如冰雪般寒冷的兵器之上,兵器在將士們的手中或是舞動,或是沾血,一時間白刃相接,金鼓連天,草原的烈火同中原計程車兵們拼殺在一處,倘若說“你死我活”尚不能形容,那便只有用手中的刀劍說話,方能向上天說理了罷!
前方拼殺得火熱,約一個時辰之後,想著宋軍應是漸漸支撐不住了,雨也小了些兒,遠處的海面竟還見了夕陽,圖那心中興奮不已,想著這才是長生天所賜的福音。當即命自己所在的帥船上的樂師們將鼓、鑔、木琴等樂器般到甲板上的棚子裡來,又命除下備些好的酒菜,在棚子當中飲酒聽樂,頗與那“草船借箭”相像。此做法一是效仿那孔明的空城計,二便是給李恆所率之軍發出再次猛攻的訊號:雨下得這般大,用作訊號的煙花是斷斷用不得了,因雨也小了些兒,故此這鼓樂之聲方是最好的法子,又可另敵軍躊躇迷離,豈非是一石二鳥的好計策?
張弘範雖知圖那的計劃,卻也有些擔心,一面吃著酒,一面看著仍在拼殺的海上:“裝作這般悠閒,若是成了真的,豈非是弄巧成拙了?宋兵斷是知曉‘空城計’這一出的,若他們不上當,可怎生是好啊?”
圖那笑道:“元帥戎馬多年,怎地這會子糊塗起來了?眼下亂到不行,張世傑、陸秀夫還能想到這是‘空城計’麼?我知曉他們,在宋人看來,蒙古人是那些取得大捷便要慶祝的部族,故此有了小捷,也是要飲酒作樂的。現在宋兵正節節敗退,正是我們飲酒聽樂的好時候,雙方又正拼殺得厲害,他們如何能想到這是計策?”說罷,回身對一旁的樂師說道,“再將鼓樂聲大些兒!”
樂師們依言又加了兩面鼓,換了一批樂師,樂聲驟然加劇,聲音大了許多,韻律卻是不減,也怪乎圖那相信這在宋人看來是飲酒作樂之舉了。這裡奏著樂,遠處的李恆之軍早已聽了此訊息,便稍作休整,只待宋軍再次敗退一支隊伍來時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