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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攻勢。
元兵的計劃天衣無縫,已經離了孤島的張世傑斷斷沒有想到這些,正在拼殺之中的他聽到敵軍的帥船上鼓聲大作,也正如圖那想的那般,他真是以為這是敵軍取得了小捷,在帥船之上飲酒作樂:蒙古人不論到哪裡都會帶著馬奶酒和乾肉,隨時備下慶祝的。
——這是一支常勝之軍。
“丞相,現在究竟如何!天氣這般惡劣,蒙古人又飲酒氣將我們,我們莫非要做那俎上魚肉麼!”副將急到不行,恨不能立時跳進海中逃脫這些焦慮。
張世傑持長矛在手,重重一嘆:“休要理會他們!蒙古人以為這天下是他們的了,卻未曾想過大宋皇帝尚在,哪裡容得他們稱王!我們只管打退他們便是……”
張世傑所想也正合了圖那的法子:只知抗敵,卻不知這“飲酒作樂”原是計謀來著。故此,張世傑略略同副將講了幾句之後,才要舞麾命令再行衝殺,不料,元軍竟在鼓樂聲中自南北兩面同時衝殺過來。張世傑大驚,慌忙調正隊伍應戰。但宋軍本就已在包圍之中,如今又是腹背受敵,因此只得倉促迎戰,斷是想不到什麼戰術、戰法的。
“崖山之戰勝負在此一舉!”圖那如雄視天下的王者一般立在甲板上,舞動金刀向前指去,“大元的勇士們,用你們手裡的馬刀去奪取自己應得的東西罷!”
聽令而行,元兵如此時的大雨般向張世傑的艦隊進行猛攻,閃電與兵器相應,竟顯得如此的悽悲,——海水素日裡如鏡子般地平靜,這會子卻咆哮著看那你死我活的事情,難道不是頹敗、悽悲的事情麼?
圖那率部勇猛拼殺,周遭的一切似都顧不得了,也斷斷沒有想到去看宋軍的船隻情況。就在此時,已停了許久沒有響動的老天突然一個炸雷劈下,奇麗萬狀的雷電劈開昏暗的天,直擊向宋軍的一艘戰船,高高立起的桅杆自然受不住雷電,繩斷旗落的瞬間也轟然倒塌。
“丞相!帥旗!大宋的帥旗!”副將驚恐得聲音也變得淒厲起來。
張世傑才要看去,此時又是幾個焦雷落下,自己這方許多戰船的檣旗竟都紛紛落下,桅杆也是接連被劈斷。
“帥旗倒了!帥旗倒了!”
“老天爺發怒了!這是老天爺發怒了!”
“先且逃命去罷,休要留在這裡葬身魚腹……”
宋軍計程車兵們見帥旗竟然被雷電劈入海中,本就對今日的天氣恐慌的他們此時完全不想再戰,只想著若能好生逃了出去便是最好,若是不能,也不要死在這海上,若是被大魚吃了去,豈非連個全屍都沒有了?於是,四散逃跑的宋軍或是抓了木板跳入海中逃生,或是匆匆地架了小舟逃走,又或是乾脆扔掉兵器投降,一時間宋軍的戰艦上亂作一團,好生熱鬧!
張世傑愣愣地立在甲板上看著一切,眼前如此之亂,該是他心急如焚的時候,但許是一時的太過焦急將他擊懵了,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看著這一切,再動不得。
“丞相小心!”
副將一個縱身撲來,將張世傑推到一旁,自己則正被倒下來的桅杆砸個正著,當即氣絕身亡!
“……大勢已去!大勢已去啊……”
張世傑猛然重嘆,旋即命帥船上的親兵取來刀斧等物,砍斷繩纜,準備輕裝衝開一條血路,殺出重圍。他想著幼主還在孤島一側的船上,自己斷斷不能就此戰死,倘若護不得幼主安穩,豈非自己要成了大宋的罪人!
“我去擒他!”見張世傑要逃,張弘範急急地要率部去追。
圖那伸手將其攔下,笑道:“大可不必了。”
張弘範急道:“如何不必!若是他護得小皇帝逃了,豈不是放虎歸山,要等他們東山再起攻打大元麼!”
圖那搖搖頭:“小皇帝已然逃不掉了,若我沒有猜錯,那陸秀夫是斷斷不做降臣的,我們又何必逼他如此?”
圖那這裡算得不錯,陸秀夫等人雖不想做降臣,但老天似也是不幫他們的:桅杆接連斷掉不說,兵勇也是四散逃了,時近黃昏之時,風雨驟然加劇,似龍王爺發怒一般,將這海上攪起四丈多高的大浪來,因宋軍出征的船隻此時已經散了,斷斷受不住這般摧殘,早已散落一片,孤舟一般在海上漂零著。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風雨更甚,咫尺之間景物難辨。這般的景象,漫說是圖那,就是較他仗打得多的張弘範,也沒有見過的,又何況是心裡已然怕起來的宋軍?
“風雨大作……看來是老天不亡我大宋的血脈!”
張世傑心裡有了主意,趁著海面混亂,忙